“龜田太君,要不說你們這些太君太過虛偽,明明想要聽我賈貴說這個過程,愣是不明說,還非要舉個巴掌威脅我賈貴,說要扇我賈貴大嘴巴子,您也不想想,我是誰啊?我是賈貴,除了太君,誰敢抽我賈貴大嘴巴子。”賈貴胡亂說著話。
說完。
口風一轉,把話題扯到了八路那里。
“不對,除了太君,還有八路,他們也敢抽我賈貴大嘴巴子,為什么那?因為八路厲害,打的太君是屁滾尿流,連炮樓都不敢出。所以他們敢抽我賈貴大嘴巴子,就是連太君的大嘴巴子,人家八路也敢抽。”
說著八路的賈貴,也不管面前站著的人,是不是龜田太郎鬼子,徑直伸出手,比劃起了抽大嘴巴子的架勢。
一邊比劃。
嘴里還一邊發出抽大嘴巴子的聲音。
“啪”
“我就抽你大嘴巴子了,你能怎么著啊?”
“啪”
“這個大嘴巴子,抽的你舒服不舒服啊?昂,不舒服,那我在抽。”
“啪”
“這下舒服了吧?豈止是舒服,簡直是太舒服了,那好啊,既然抽大嘴巴子舒服,那我就在抽大嘴巴子。”
“啪啪。”
“啪。”
傻眼。
賈貴直接傻眼。
媽的。
闖禍了,闖大禍了。
因為他比劃抽大嘴巴子動作的時候,龜田太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許腦子進水了,竟然朝著賈貴挪動了小半步。
別看就是小半步的距離。
但卻惹出了大簍子,它使得賈貴與龜田太郎之間的安全距離突然變得不夠了。之前賈貴不管這么比劃這個抽大嘴巴的動作,他扇出去的巴掌,都不會落在龜田太郎的臉頰上面。可現在,由于龜田太郎自尋死路,不不不,是自尋大嘴巴子的朝著賈貴挪動了小半步距離,使得賈貴之前設定的那個安全距離就不夠了。
如此。
也才惹出了現在的禍事。
賈貴比劃抽大嘴巴子的右手,直直的扇在了龜田太郎的左臉蛋子上面,由于用力過猛的緣故,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在了龜田太郎的左臉頰上面。
傻眼。
見自己抽了龜田太郎一個大嘴巴子,還特別用力的那種,賈貴傻眼的同時,也在急切的尋著臺階下。
壞事了。
大大的壞事了。
能不壞事嘛。
漢奸抽了鬼子主子一個大嘴巴子,還很用力,簡直就是大大的壞事。
都說急中生智。
這個成語一點也沒錯。
抽完龜田太郎大嘴巴子的賈貴,忙靈機一動的給自己尋找了一個由頭。
管用不管用先不提。
反正把這個由頭給丟出去。
萬一管用了那。
懷著這樣想法的賈貴,朝著怒火中燒的龜田太郎,一個勁的說道:“對對對,就是您這種表情,您現在這種表情跟當時渡邊太君臉上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說您是渡邊太君的親爹,都有人信。”
龜田太郎張了張嘴巴,望向賈貴的眼神,也充滿了嚴厲。
賈貴見狀,心道一聲不好,看樣子,龜田太郎的這個氣,還沒有消下去,得繼續想招,想不挨龜田太郎大嘴巴子的招。
你丫的一個狗漢奸,抽了鬼子主子一個大嘴巴子,鬼子能氣消才怪。
這也就是龜田太郎,換成其他鬼子,早一槍崩掉了這個抽自己大嘴巴子的狗漢奸了。
“龜田太君,您消消氣,這件事,跟您沒有關系,是渡邊太君跟那個死鬼綠帽子太君的事情。”賈貴急病亂投醫的給自己尋找著臺階,“王八太君死了后,渡邊太君就想吃點這個豬耳朵,可是剛才王八太君不是被八路嚇出了屎嗎,渡邊太君的手上,不小心沾了王八太君的這個屎,所以這個豬耳朵就沒有吃成。”
龜田太郎的瞇縫著眼睛,狠瞪著賈貴。
“對對對,當時渡邊太君也是這種眼神,他一看手上有屎,吃不成這個豬耳朵,就去洗手,洗手不能帶著豬耳朵洗吧,渡邊太君就把這個豬耳朵啊,放在了一旁,邁動這個王八步伐,去河邊洗手。”賈貴半蹲下身子,做了一個洗手的架勢。
“誰也沒有想到,渡邊太君洗手的時候,這個綠帽子太君沖了出來,我估計肯定是這個綠帽子帶多了,被這個綠帽子給壓的得了神經病,所以才沖了出來,去搶這個渡邊太君放在地上的豬耳朵。”
“混蛋。”龜田太郎安耐不住,罵了一聲,且出言糾正道:“他們都是堂堂的皇軍,怎么會搶這個豬耳朵?”
“皇軍怎么了?皇軍就不搶東西了嗎?我賈貴告訴你,皇軍搶東西,搶的多了去了。”賈貴扳著手指頭,數落起了鬼子的那些缺德事情,“皇軍在城里搶這個老百姓的飯吃,搶這個買賣人的東西不給錢。下鄉征繳,皇軍又搶老百姓的這個糧食,對了,還有雞鴨魚羊,皇軍也都搶,就沒有皇軍不搶的東西,甚至就連老百姓的那個棺材,皇軍也搶。”
“你簡直就是在放屁。”龜田太郎反駁賈貴,“皇軍為什么要搶這個棺材?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還能為什么?”賈貴隨口就是一個理由,“無非是皇軍看到這個棺材好看,想著萬一挨了這個八路的子彈,死翹翹了,最起碼也有個棺材躺啊,不然就跟王八太君一樣,讓這個野狗給啃了。”
“啪”
龜田太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龜田太君,您怎么又拍桌子上啊?要我賈貴說,沒事別拍這個桌子,萬一桌子沒事,把您手給拍斷了,可就慘兮兮了。”賈貴詛咒著龜田太郎。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就說綠帽子君是怎么死的。”龜田太郎氣呼呼道:“他既不是挨了八路的子彈,又不是踩到了八路的地雷,到底是怎么死的,總不能是因為吃這個豬耳朵給噎死的吧。”
賈貴仰起頭,把大拇指伸在了龜田太郎面前。
看著賈貴伸來的大拇指,龜田太郎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沉聲道:“這個大拇指,是什么意思?”
“我賈貴在拍您馬屁啊?”賈貴偷悄悄的瞅了瞅龜田太郎,“要不說您是太君,猜這個答案,猜的就是準,我賈貴大大的佩服。您說您猜綠帽子太君的死因怎么一猜一個準啊,猜這個誰是八路,一猜一糊涂,把這個真的八路當成良民給放了,把這個良民當成八路給抓了起來,您怎么不在這個猜八路上面用用心思啊?您這個太君,當得也太不是東西了,什么事情,都得我賈貴替你操心。”
龜田太郎頓頓道:“這么說,綠帽子君真是被這個豬耳朵給噎死的?”
“這還能有假嗎?沒錯,是真的,他真的被這個豬耳朵給噎死了,我賈貴活了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被飯給噎死的人。”賈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洋洋得意道:“別說我賈貴,就是黃德貴等人,也都驚奇了,說這個太君,怎么就跟餓了八百年似的,比這個餓死鬼還餓死鬼。”
“混蛋,大大的混蛋。”龜田太郎一聲暴怒。
“龜田太君,您說對了,被豬耳朵給噎死,可不是混蛋嗎?”賈貴雙手比劃了一個西瓜大的圓,“這么大的兩片豬耳朵,綠帽子太君兩口。”
“兩口?”龜田太君有些不相信。
賈貴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不不不,不是兩口,是一口,兩片大豬耳朵,綠帽子太君一口給塞到了這個嘴巴里面。渡邊太君見他的豬耳朵被綠帽子太君給一口塞在了嘴巴里面,忙過來搶,綠帽子太君見渡邊太君過來搶這個豬耳朵,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往肚子里面咽,連嚼都沒嚼的往下咽,可不是找死嗎,也就是一轉眼的工夫,綠帽子太君的這個眼珠子就鼓了起來,就跟癩蛤蟆那個眼珠子,是一模一樣,不長時間,就死翹翹了。”
“恥辱,大大的恥辱。”龜田太郎火冒三丈,怒氣沖沖的吼叫道,其樣子,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啊。
“啥恥辱啊?恥辱的事情,還在后面,渡邊太君見綠帽子太君死了,也沒多想,用手扣這個綠帽子太君的嘴巴,我估摸著他想把這個豬耳朵扣出來,他渡邊太君好吃。”賈貴依著自己的想象,肆無忌憚的氣著龜田太郎。
觀其龜田太郎的面相,應該是被賈貴給氣的不成了樣子。
十多秒后。
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的龜田太郎,雙手托著自己的額頭,一個人喃喃自語道:“二十個皇軍戰士,出城圍剿八路軍,連八路的面都沒有碰到,兩個皇軍戰士就集體玉碎,這是天亡我皇軍嘛?”
賈貴伸出了四根手指頭,糾正道:“龜田太君,您說錯了,不是兩個太君,是四個太君死翹翹了。”
龜田太君抬起頭,瞪著賈貴,疑惑道:“不是兩個皇軍戰死嗎?為何變成了四個皇軍戰死?”
“剛開始是兩個皇軍戰死,呸呸呸,也不是戰死,一個太君踩地雷死了,一個太君被這個豬耳朵給噎死了,綠帽子太君被豬耳朵噎死后,又有兩個太君死翹翹了,加起來不就是四個太君嗎?一共死了四個太君,不是死了兩個太君。”賈貴看著龜田太郎,說話的語氣甚是平淡,就仿佛鬼子死,是很平常的事情。
其實對賈貴來說,小鬼子死,還真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賈貴帶著小鬼子出城圍剿,小鬼子死的多了去了。
見多了。
不就習慣了嗎。
他賈貴都習慣了。
各種死法的小鬼子,賈貴都見的不想見了,被豬耳朵噎死的,洗澡被淹死的,不小心開槍打死的。
總之。
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