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地表演,還朝著自己不住氣磕頭的賈貴,李云龍是感慨萬分。
這也就是他,曉得了賈貴的真實身份。真要是換成一個不曉得賈貴真實身份的人,還真的有點無處下手的感覺。
賈貴就是賈貴。
不管是不是真的,單單這個不要臉的優點,就令自己朝著人家學習了。
想想。
兩個人身上還真有一股子相同的不要臉的勁頭,他李云龍當初為了多要幾箱手榴彈,不也是這么舔著臉的討好著后勤主任嗎?甚至還喊出了只要再給我李云龍五十箱手榴彈,我李云龍給你抓個鬼子娘們的話語來。
話說回來。
縱然感慨萬千。
可李云龍還的繼續演,不然如何逼迫黃德貴自救?
眼睛一瞪,嘴巴一歪,慢條斯理的朝著跪地,且還不住氣磕頭的賈貴,道:“你就是那個狗屁賈隊長?”
賈貴仰起頭,陪著笑臉,“李團長,我就是那個狗屁賈隊長,如假包換的狗屁賈隊長,您就把我賈貴當個臭狗屎的放了吧。”
“放了你,回去繼續當漢奸,繼續禍害老百姓?”李云龍挑了挑眉頭,“咱老李沒有旁的本事,就是看不慣這個漢奸狗腿子,咱老李天生就是漢奸狗腿子的對頭,漢奸狗腿子落在咱老李手中,咱老李只能親自送他去見閻羅王。”
殺氣騰騰的話語,嚇得黃德貴和賈貴兩個狗漢奸,頭皮當時就是一麻。
“李團長,只要您放了我賈貴,我賈貴一定痛改前非,我可以參加你們八路,跟你們一起打這個太君,不不不,是打鬼子。”賈貴大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為了活命。
還說出了參加八路,打鬼子的話語。
由此可見。
賈貴是真急了,他把狗漢奸臨死前的那種垂死掙扎給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黃德貴一臉愁緒的看著賈貴,他從賈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都是漢奸。
都是狗漢奸,還都是惡事情做絕的狗漢奸。
落在這個八路手中,能有好下場?
沒有。
眼前不住氣磕頭求饒的賈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還真是例子。
聽聞賈貴棄暗投明話語的李云龍,咧嘴笑了笑,他的笑容異常的瘆人,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更令人害怕的,是李云龍的態度。
分明就是一百個不相信。
“就你賈貴,還棄暗投明,參加我們八路軍,一起打鬼子?你賈貴做的那些惡事情,簡直就是罄竹難書,我李云龍也不瞞著你賈貴,你賈貴這一輩子沒救了,徹底的沒救了。能挽救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賈貴一臉的苦逼相,“別啊,李團長,我賈貴覺得自己還能救,李團長不要放棄我賈貴啊。”
“滾蛋。”李云龍不耐煩的爆喝了一聲。
賈貴縮了縮脖子。
他的戲。
演完了。
該輪到黃德貴上場了。
“他是賈貴,你就是黃德貴了?青城市保安旅旅長黃德貴,山田一郎的心腹。”李云龍把矛頭對準了黃德貴。
“李團長,我就是那個狗屁的黃德貴。”黃德貴如賈貴那樣賠著笑臉,“可是這個山田一郎的心腹,我黃德貴擔不起。不瞞李團長,山田一郎的心腹,是白翻譯,有什么事情,包括這個出城圍剿貴軍的命令,都是由這個白翻譯轉述的,我黃德貴就是一個聽命令行事的人,白翻譯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李云龍語氣淡淡道:“一推二六五啊。”
“李團長,您說笑了,我黃德貴怎么敢跟李團長玩這個心眼子?真不是我一推二六五,是有時候這個白翻譯,瞎傳山田一郎的命令,人家山田一郎本來沒讓我們保安旅出城打貴軍,白翻譯非說山田一郎說的,我黃德貴聽不懂這個日本話,又不敢問,問一次,挨一次大嘴巴子,問一次,挨一次大嘴巴子,我真是冤枉的厲害。”黃德貴一臉的悲憤,滿臉的苦逼。
“狗漢奸,不好當,天天挨太君大嘴巴子,他黃德貴挨山田一郎大嘴巴子,我賈貴挨龜田太郎大嘴巴子,挨完這個太君的大嘴巴子,在挨那個太君的大嘴巴子,與其這么天天挨大嘴巴子,還不如死翹翹算了。”一直默默觀察全場的賈貴,忽的插了一句嘴。
這一嘴。
恰到好處。
簡直神來之筆。
李云龍順著賈貴的話茬子,宣判了賈貴他們的下場,“既然活著挨鬼子大嘴巴子,那咱老李索性行行好,送你們去見這個閻羅王,明天中午,大操場槍決你們兩個狗漢奸。”
說完。
叮囑了一聲牛軍和石頭,“你們兩個人,好樣的,對待狗漢奸,就得提高十二分警惕,好好站崗。”
李云龍這般叮囑。
莫說嚇傻了不知情的黃德貴,就連坐在太白居聽詳細事態過程的白翻譯,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顧不得許多。
白翻譯忙追問了一聲,“賈貴,黃德貴,李云龍都這么說了,你們肯定死翹翹了,可是你們兩個人并沒有死,愣是給活著逃了回來,說說,怎么逃回來的?沒準我白翻譯那天也就被這個八路給抓了,然后借著你們的這個法子,撿得一條狗命。”
什么都不管。
先給自己想條活命的后路。
白翻譯也是一個人才。
賈貴嘴一咧,洋洋得意的顯擺起了自己,“還不是靠我賈貴,要不是我賈貴,黃德貴跟我賈貴肯定死翹翹,去見這個閻羅王了。”
黃德貴見不得賈貴搶自己的風頭,瞪了賈貴一眼,張口罵道:“賈貴,這里面跟你有嘛的關系啊?”
賈貴用手一拍桌子,指著黃德貴,“黃德貴,你丫的跟我玩狠的,是不是?”
黃德貴也用手拍了桌子,“賈貴,玩狠,我黃德貴不怕。”
你高,我賈貴就低。
你厲害,我賈貴就軟蛋。
這是賈貴的人生格言。
見黃德貴發怒,賈貴笑笑,當了鴕鳥,“姓黃的,你玩狠,我賈貴可不跟你玩狠,逃命這事,要是沒有我賈貴,你能活命嗎?是我賈貴的那泡尿,救了你,也救了我賈貴。”
“你賈貴的那泡尿?”黃德貴冷笑一聲,“我黃德貴就沒尿嗎?是我黃德貴用手刨這個尿泥,才救得你賈貴的這條狗命。”
“這么說,我賈貴還的謝謝你黃德貴的那泡尿了?”賈貴故意打岔道。
“那是,你得好好謝謝我黃德貴的那泡尿。”黃德貴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好。”賈貴端起面前的酒杯,笑嘻嘻的朝著黃德貴敬酒道:“黃德貴,我賈貴敬你那泡尿,來來來,喝喝喝。”
白翻譯皺著眉頭。
M的。
鬧了半天。
還有敬尿的酒。
這都什么狗屁事情?
(本來想三更萬字來著,結果食言了,突然不想碼字,一個字都不想碼,明天在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