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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賈貴,你怎么盡缺德主意

  聽聞賈貴詢問自己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龜田太郎瞬間不高興了。

  現在的場合。

  明顯不是賈貴詢問龜田太郎的場合,而是龜田太郎詢問賈貴的場合。

  再說兩個人的身份,也有著一定的差距,一個是臨時鬼子一把手,一個是鬼子手下的狗漢奸。

  有狗漢奸詢問鬼子主子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的嘛。

  沒有。

  這等于是在自尋大嘴巴子,上趕著讓鬼子主子抽他大嘴巴子。

  龜田太郎眼睛瞇縫了一下,眉頭一挑,反問賈貴,“這句話應該是我龜田太郎問你賈隊長才對,你不是隨著山田司令官去支援西馬莊炮樓了嗎?按照你們行軍支援的速度,就算在磨蹭,也應該走出青城市十里之外的距離了。可是現如今,你賈貴卻安然無恙,如坐針氈,穩坐釣魚臺,紅杏出墻的出現在城內。理由,你能給我說說嘛,說說你為什么出現在城內的理由。”

  龜田太郎的老毛病又來了。

  不分場合,不分情由,不分人物,不分環境,胡亂的引用著成語,也不管所說成語對不對。

  就仿佛這些成語,可以證明自己文化程度有多高似的。

  一個勁的在飆成語,又是紅杏出墻,又是如坐針氈。

  聽得賈貴他們頭疼。

  好嘛。

  又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愈發的糊涂。怎么一會兒安然無恙,一會兒又如坐針氈的。如坐針氈不說,就我們三個狗漢奸的態勢,能是安然無恙的態勢嗎。還有這么穩坐釣魚臺,它怎么能跟紅杏出墻放在一塊?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前言不搭后語。

  就算如此。

  賈貴他們也得回答,不然就得挨龜田太郎的大嘴巴子。

  漢奸不好當,天天挨鬼子大嘴巴子。

  都這幅凄慘德行了,還怎么挨龜田太郎大嘴巴子?

  得回答。

  麻溜的回答。

  賈貴一本正經的朝著龜田太郎回答道,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可不是賈貴在裝B,而是賈貴的臉,容不得賈貴發笑。

  二百多大嘴巴子落在臉上,能好受嗎?

  不能。

  動動嘴皮子,臉都生疼,更何況是笑?

  沒法子。

  賈貴只能繃著臉回答龜田太郎的問話,“龜田太君,為啥我們紅杏出墻的待在城里啊,我們也不曉得,反正就待在了這個城里,待在城里不好嗎?省的出城挨人家八路的子彈去,最起碼保命了。”

  龜田太郎細細的品味著賈貴的回答,他發現賈貴的回答,有著一絲別樣的含義。

  可十幾秒鐘后。

  龜田太郎瞪圓了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賈貴,這個混蛋,又是出城挨八路子彈,又是留在城內保命。

  這分明就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不不不。

  是長八路游擊隊的志氣,滅鬼子漢奸的威風。

  混蛋。

  大大的混蛋。

  “你不是隨著山田太君出城支援西馬莊炮樓了嗎?為什么沒去?”龜田太郎換了一種問法,“莫不是山田太君忽的改變了主意,不讓你們偵緝隊去了?”

  “為什么不讓我們偵緝隊去啊?”賈貴的糊涂勁頭又來了,朝著龜田太郎撇嘴道:“憑什么我們偵緝隊就不能去,憑什么黃德貴的保安旅就能去?都是漢奸,為什么區別對待啊。”

  “這還用問為什么嘛?”龜田太郎給了賈貴一個答案,“帶著你們偵緝隊,你們偵緝隊,尤其是你賈貴,又不曉得要怎么坑皇軍,不是帶著皇軍進了這個八路的包圍圈,就是踩了這個游擊隊挖的陷阱,害的皇軍是損兵折將。每一次跟你出城圍剿,都要有幾個或者十幾個皇軍戰死,最最關鍵的問題,是皇軍戰死,你們這些狗漢奸卻屁事沒有的回來了。”

  賈貴一百個不同意。

  我們偵緝隊怎么就沒有損失啊。

  我們偵緝隊的損失大了去了。

  嘴巴一張,朝著龜田太郎反駁道:“龜田太君,您的這個話,簡直就是屁話。我賈貴帶著太君出城圍剿,為什么呀?因為我賈貴在執行您龜田太君和山田太君的命令,要不然我賈貴能帶著太君出城圍剿嗎?不能夠。可是我們運氣不好,每一次出城圍剿,都說遇不到八路,可是卻偏偏遇到了八路,還是大股的八路,對了,還有這個游擊隊,我們出城圍剿也經常遇到,遇到之后,我們就跟這個八路和游擊隊打,可是我們怎么打的過人家八路和游擊隊啊,沒法子,為了活命。”

  不小心說漏嘴的賈貴,忙糾正道:“不是為了活命,是進行這個戰略轉移。我們轉移的過程中,太君就死翹翹了,我們這些偵緝隊的漢奸,就把這個槍啊、子彈啊等東西丟下,瘋狂的逃命。”

  賈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又說錯話了,不是逃命,是轉移。可是我們轉移也不是為了自己逃命,我們是想把這個八路和游擊隊吸引到我們身后,好給太君創造這個逃命的機會。但是耐不住人家八路和游擊隊不上這個當啊,所以每一次出城圍剿,都有這個太君殤命,我們卻沒事在,這個怨不得我們,要怨就怨八路和游擊隊,誰讓他們不追我們這些狗漢奸啊,專門追那些太君。龜田太君,我賈貴聽說了,八路和游擊隊那頭,抓住一個太君或者打死一個太君,這個賞錢也是大大的。”

  “混蛋。”龜田太郎罵了一聲,“這么說,你賈貴還有理了?”

  “也不是有理,而是有功。”賈貴攤開雙手,胡亂比劃了起來,“我們最起碼保存了這個有生力量,避免被八路和游擊隊殲滅,這不算功勞嘛。再說了,我們這些人回到城里,他也不好受啊。我們是活著回來了,可是我們得挨太君的大嘴巴子。為什么那?我們得去領槍,領這個彈藥。人家發放槍支彈藥的那個太君就問我們,你們的槍支彈藥那里去了?我們得回答,還的說這個實話。我們這些狗漢奸身上的槍支彈藥,沒丟,只不過被人家八路和游擊隊給繳獲走了。這個答案一說,準的挨人家太君的大嘴巴子。所以我們這些人,也不好受。”

  “我徹底的無言以對了。”被賈貴懟的有些無語的龜田太郎,淡淡的說了一聲。

  對賈貴。

  是徹底的無奈了。

  把逃命說的這么清新脫俗,且完美無瑕,也就賈貴這個混蛋了。把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說的這么大義凜然,賈貴真是一個人才。

  “龜田太君,您別無言以對啊。我賈貴聽說了,八路和游擊隊那頭,抓住一個太君或者打死一個太君,這個賞錢也是大大的。”賈貴三句話不離本行的扯到了錢上面,“龜田太君,這可是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啊。”

  龜田太郎疑惑地看著賈貴,他不明白賈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皇軍戰死,怎么就成了這個發財的機會了。

  “賈隊長,本太君不明白你話語中的這個意思。”

  “哎呦喂,龜田太君,您怎么還比我賈貴還糊涂了,您想想,八路和游擊隊抓住或者打死一個太君,賞錢都是大大的。青城市里面,有很多跟您不對付的太君,您把這些太君都打死了,或者槍斃了,然后派個人去跟八路或者游擊隊聯系,把這些打死的太君給人家送過去,在從人家那里領取這個賞錢,我們不就發財了嗎。”賈貴的主意,真他M的高,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攛掇龜田太君鏟除異己。

  這不是在給龜田太郎出主意。

  這是唯恐青城市的那些鬼子死的不快。

  龜田太郎真要是采納了賈貴的這個損主意,估計李云龍獨立團攻占青城市的日子就不遠了。

  “我真想抽你一個大嘴巴子,這是什么狗屁主意?”龜田太郎罵著賈貴,忽的提高了這個聲音,重復了之前的那個提議,“為什么你沒有跟著山田司令官出城支援西馬莊炮樓,而是在這里故意給我出狗屁主意。”

  “還能為什么?因為山田太君不讓。”賈貴把當時的情況,講述了一遍,“一開始我們剛要走,就聽到這個軍火庫炸了,我賈貴尋思,肯定是八路或者游擊隊下的手,要不然這個軍火庫能炸?得留下來偵破這個案子,抓這個炸毀軍火庫的游擊隊。”

  龜田太郎點了點頭,他認可賈貴的這個提議。

  換成是他龜田太郎,也會這么想,這么做的。

  軍火庫被炸毀,不是小事情,是大大的大事情,得嚴查。

  “可是山田太君不樂意了,說軍火庫被炸,是小事情一樁,還要我們火速支援西馬莊炮樓。”賈貴道:“都說你們太君不是人,還真不是人,軍火庫炸了,都不急,還要去支援西馬莊炮樓,這不是倒霉催的嘛。”

  龜田太郎罵了山田一郎一句,“軍火庫被炸,還是小事情?山田一郎就是一頭蠢到家的蠢豬,只知道吃,還有睡,混蛋。”

  “龜田太君,您說的太對了,山田太君他就是一個混蛋,我賈貴佩服您八輩祖宗。”賈貴反話正說的譏諷著龜田太郎,“后來我們為什么沒走成?是因為有人在山田太君辦公室里面拉了一泡臭屎,這泡屎比軍火庫被炸還重要。山田太君說這泡屎是對他的極大的看不起,然后就讓我們這些人回來了,說要抓住那個在山田太君辦公室拉屎的人。至于什么時候在支援西馬莊炮樓,山田太君可沒有交代,我賈貴估摸著,什么時候抓住那個在山田太君辦公室拉屎的人,什么時候支援西馬莊炮樓吧。”

  “那個時候,西馬莊炮樓早就被八路給攻破了,八嘎呀路,死啦死啦的。”龜田太郎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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