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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重大情報

  “難不成是兩百個大嘴巴子?”龜田太郎的語氣,有些震驚。

  這個數字,可是徹底的驚呆了龜田太郎。

  兩百個大嘴巴子。

  賈貴得承受著什么樣子的痛苦啊。

  山田一郎真是狠心,這是存心想要抽死賈貴,然后利用賈貴的死大做文章,借機警告自己的那些漢奸手下或者準備向自己靠攏的替補漢奸。

  大大的壞了,壞透了。

  自己可是青城市堂堂二把手,手下無人可用,妥妥的一個光桿司令。光桿司令都是次要的,最最主要的事情,是自己徹底的被山田一郎給壓制了。

  堂堂陸軍出身的人,被海軍出身的人給壓制住了。這樣的局面,龜田太郎并不想看到。代價太大,龜田太郎根本承擔不起來。

  眼神。

  忽的變得凌厲了起來。

  這是山田一郎對他龜田太郎所使的釜底抽薪的計策。

  真狠。

  可惜,被我龜田太郎給看破了。

  龜田太郎的手,抬了起來,且在賈貴面前晃蕩了幾下。

  賈貴習慣性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臉頰,身體后移了小半步,朝著龜田太郎討好道:“龜田太君,您可別在抽我賈貴大嘴巴子了,我賈貴今天挨大嘴巴子,挨得數字多了,足足挨了兩百多個大嘴巴子,我賈貴的臉疼,您要是在抽我賈貴大嘴巴子,我賈貴就要死翹翹了,活不成了。”

  說罷。

  賈貴將自己討好的口吻,轉變成了商量的口吻,“龜田太君,我賈貴跟您打個商量,您真要是心里憋屈的厲害,想要抽我賈貴大嘴巴子出出氣,咱們先把這個大嘴巴子記賬上,等我賈貴臉上的傷,什么時候好了,您什么時候在抽我賈貴大嘴巴子。”

  龜田太郎驚奇了一聲,“記賬?大嘴巴子還能記賬?”

  “哎呦喂,龜田太君,您真是缺少這個生活的經驗,記賬也就是賒賬,也就是沒錢暫時不給的意思。”賈貴來了興致,扳著手指頭,與龜田太郎探討起了賒賬的具體含義,“賒賬啊,就是不給錢,大錢化小錢,小錢化沒有,這么的,這個錢就不用付了,黃德貴他們在翠紅樓賒賬,也是打著這個調調。”

  “黃德貴?”龜田太郎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瞟了一眼賈貴,把話題扯到了黃德貴的身上,“逛青樓,還賒賬?”

  “對,就是黃德貴,還有白翻譯,這兩個狗漢奸,可不是好東西,我賈貴挨打,他們兩個混蛋看好戲。”賈貴隨口回了一句。

  這可不是賈貴毫無目的得胡說亂說。

  這句話。

  是引子。

  要不然賈貴怎么把話題在扯到山田一郎身上,繼續挑撥兩個人的關系?

  “賈隊長,我問你,山田一郎那頭蠢豬大發雷霆,真是因為有人在他辦公室內拉了一泡屎的緣故嗎?我很懷疑。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賈隊長去執行,務必要打探清楚山田一郎那頭蠢豬為什么大發雷霆。”龜田太郎交給了賈貴一個任務。

  “不用問,也不用打探,我曉得山田一郎那頭蠢豬因為什么事情發怒。”賈貴把他在太白居內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當做情報的說給了龜田太郎,“山田一郎那頭蠢豬,大發雷霆,不是因為有人在他辦公室內拉了一泡屎,而是那個在他辦公室內拉屎的人,拿走了山田一郎那頭蠢豬一件東西。”

  “一件東西?一件什么東西?”龜田太郎急切的追問了賈貴一句,他本能性的覺得,這是一個自己破局的關鍵。

  “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一個裹腳布一般的東西。”賈貴不以為意的回道:“就是太君們遇到八路,打不過八路,準備朝著八路手中刺刀撲去時候,太君們腦袋上系著的那個白布條子,就是這么一個玩意丟了。”

  這不是賈貴在裝。

  而是賈貴真的不曉得那個東西有多么貴重。

  不就是鬼子送死的時候,腦袋上面系著的那個布條子嘛。

  有嘛值錢的。

  好像小鬼子,每一個鬼子都有這么一個東西。

  也是奇怪。

  你個偷東西的賊,跑到財主家里,金條現大洋不拿,古玩字畫不取,偏偏盜取了一個不怎么值錢的裹腳布,這不是倒霉催的嘛。

  你說你都悠閑的在鬼子司令部里面拉屎了,為什么不拿點值錢玩意?

  這不是入寶山,故意空手而歸嘛。

  賈貴一百個不理解。

  與賈貴不一樣,龜田太郎則是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

  哪能是普通的裹腳布嗎?

  不能是。

  真要是普通的裹腳布,山田一郎那頭蠢豬至于發這么大的脾氣?又是摔東西,又是不住氣的罵娘。

  瞬間。

  龜田太郎便想到了山田一郎丟了什么東西,那頭蠢豬十有八9,是把天皇御賜給他的榮譽頭箍給丟了。

  天皇御賜之物,是無上的榮耀象征,丟失可是大大的重罪,是要殺頭的。

  山田一郎。

  你事情大發了。

  “呵呵呵”

  一股爽朗的笑聲,從龜田太郎嘴里飛出,被山田一郎壓抑許久的那股子郁悶和委屈,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宣泄。

  心情太爽了,爽的不要不要的。

  山田一郎。

  你也有今天。

  見龜田太郎開心的發笑,賈貴也想跟著笑一笑,只不過他臉上挨了兩百多大嘴巴子,臉疼的要命。

  不得已,賈貴嘴里只得發出類似笑聲的那種嗡嗡的聲音。

  龜田太郎瞟了一眼賈貴,張口詢問道:“賈隊長,你好端端的,干嘛哭啊?我不是說過了嘛,山田一郎抽你的大嘴巴子,我龜田太郎會如數奉還給白翻譯和黃德貴,你不要覺得委屈。”

  “龜田太君,您誤會了,我賈貴不是哭,我賈貴是笑,只不過這個臉疼,笑出的聲音感覺就像哭似的。”賈貴解釋了一句,“您下面肯定問,你賈貴為什么笑?為了不讓您費這個力氣和心血,我賈貴索性提前回答了您龜田太君。我賈貴為什么要笑,是因為您龜田太君笑了,我賈貴身為您龜田太君手下的頭號狗漢奸,您都笑了,我怎么能不笑?不笑,不是挨您大嘴巴子嘛,所以我賈貴就笑了。”

  “賈隊長,你的這個馬屁,本太君收下了,你很不錯,竟然能打探到這么有用的情報。”心情大好的龜田太郎,出言表揚了一番賈貴。

  “為龜田太君做事情,是我賈貴應該做的,您真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賞我一點現大洋,金條也可以,我賈貴也不嫌棄。”賈貴一副貪錢的卑賤樣子。

  “錢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關鍵是我龜田太郎沒錢,就像你賈隊長說的,我們先把這個賞錢記上賬,算我龜田太郎賒的賬。”龜田太郎一推二六五,甚至還把賒賬的手段也給使了出來,“賈隊長,山田一郎丟失裹腳布的這個情報,是你親眼看到的嘛。”

  “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是我親耳聽到的。”賈貴把自己想要進山田一郎辦公室一探究竟,被白翻譯和黃德貴聯手趕走,最后在太白居內吃驢肉火燒,無疑聽到情報的過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龜田太郎笑嘻嘻的臉色,立馬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晴轉多云起來。

  太白居內酒客的八卦談資,能當做情報嘛。

  混蛋。

  八嘎呀路。

  一連串罵人的話語,不住氣的從龜田太郎嘴里飛出,鉆進了賈貴的耳朵中。

  “龜田太君,怎么不能當情報使喚啊,人家喝酒的那個人,都親眼看到有人拎著一個裹腳布,從山田一郎那頭蠢豬的辦公室翻墻出來,真能有假嗎。”

  “你說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龜田太郎道:“真要是這個樣子,山田一郎這頭蠢豬,就會成為肚子疼了要上茅房,除了死,就是死了。”

  “龜田太君,您說那個裹腳布,很是值錢了?”

  “什么裹腳布?那是御賜之物。”龜田太郎心情很是異樣的回答道,他的口氣,有些羨慕。

  御賜之物。

  可是天大的榮耀。

  要是換成他龜田太郎,肯定貼身收藏,而不是將其隨便放置在辦公室內。

  “昂。”賈貴接口道:“是一個名字叫做御賜的人,把這個裹腳布給了山田一郎。”

  “賈隊長,御賜之物,不是一個名字叫做御賜的人,給了山田一郎,而是我們大日本天皇賜給山田一郎的東西,用你賈隊長的話來說,是皇帝把這個他的物品賞給了手下的大臣。”龜田太郎深怕賈貴聽不懂,特意用賈貴能夠聽懂的大白話解釋了一番。

  主要是龜田太郎心情大好。

  作為對頭,他很是樂意看到山田一郎吃癟。

  “感情是你們皇帝賞給山田一郎的東西啊,龜田太君,山田一郎那頭蠢豬把你們皇帝賞給他的這個御賜給丟了,會不會被殺頭啊?”

  “丟失御賜之物,可是大罪。他山田一郎就算不死,也要被降銜,這是一種情況。”龜田太郎笑呵呵的說起了山田一郎的下場,“還有一種情況,山田一郎是要掉腦袋的,那就是這個御賜之物,落在八路或者游擊隊的手中,一旦御賜之物落入八路手中,山田一郎就算想要切腹自盡,也是沒有資格的。”

  “這么說,山田一郎要翹辮子了?”賈貴朝著龜田太郎恭喜了起來,“到時候,您龜田太君就是青城市真正的一把手太君了,我賈貴也成了青城市第一號狗漢奸。我們兩個人,都可以抽他們大嘴巴了,您抽山田一郎那頭蠢豬大嘴巴子,我賈貴抽白翻譯和黃德貴那兩個狗漢奸大嘴巴子。好家伙,讓你們兩個狗漢奸在小瞧我賈貴,現在終于落在我賈貴手中了吧,服氣不?不服氣,我接著抽。”

  “山田一郎這頭蠢豬我了解,他真要是丟了御賜之物,一定不會坐以待斃。”龜田太郎猜到了山田一郎的行動部署,“用你們中國話來說,山田一郎會想辦法將功補過,以功勞換取自己的不死。所以本太君猜測,山田一郎接下來會有一系列大動作。”

  “什么大動作啊?不會是去支援西馬莊炮樓吧?”賈貴驚呼了一句。

  “支援西馬莊炮樓,就可以抵丟失御賜之物的大罪嗎?”龜田太郎提出了一種假設,“要是我龜田太郎沒有猜錯的話,為了將功贖罪,為了他山田一郎自己的狗命,山田一郎一定會調兵遣將,對城外李云龍獨立團發起新一輪圍剿,只有這樣巨大的戰功,才能抵消他丟失御賜之物的重罪,避免死翹翹。”

  圍剿李云龍獨立團?

  賈貴被這幾個字是震得暈頭轉向。

  連怎么離開的醫院,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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