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因為吃西瓜,炸死了幾十個鬼子,現在還吃西瓜,這不是上趕著讓這個鬼子去送死嗎?
賈貴。
你真是混蛋。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能想出這么坑鬼子的辦法啊。
黃德貴都不曉得自己要說什么了。
反正他郁悶了,更惹得黃德貴郁悶的事情,還在后面,聽聞賈貴說前面又遇到了這個西瓜攤,聽懂漢語西瓜二字的山田一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抬起手,朝著黃德貴的臉頰,又是兩個大嘴巴子。
加上剛才的兩個大嘴巴子,黃德貴一連挨了山田一郎四個大嘴巴子。
這尼瑪。
關鍵是黃德貴距離山田一郎的距離太近,周圍沒有旁人,心情極其不好的山田一郎,想要發泄心中的郁悶,只能扇黃德貴大嘴巴子。
后來還是白翻譯看不過眼提醒了黃德貴一下,要不然黃德貴估計還的挨山田一郎的大嘴巴子。
這邊受氣。
那邊發泄。
挨了山田一郎四個大嘴巴子的黃德貴,把這個邪火發到了賈貴的身上,眼睛一瞪,仰著挨了四個大嘴巴子的臉頰,沒好氣的嗆了賈貴一大通,“姓賈的,你他M的是不是故意的啊?明明曉得山田太君被這個西瓜給嚇破了膽子,怎么還左一個西瓜,右一個西瓜攤,鬧得我黃德貴平白無故挨了四個大嘴巴子,我黃德貴冤不冤啊。”
心里一百個委屈的賈貴,苦逼的看著黃德貴。
當然。
這是面上的,是故意裝給黃德貴看的。
賈貴心里跟面上剛好相反,心里是高興,一百個高興。
狗日的黃德貴,讓你丫的在搶我們偵緝隊的功勞,這下塌鍋了吧,挨了大嘴巴子吧。
定了定神,嘴巴一撇,為自己辯解了起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又不是我賈貴在西瓜里面放的手榴彈。太君因為搶吃西瓜,被這個西瓜雷給炸死,跟我賈貴沒有關系,不是我賈貴在故意給你們難堪,而是這件事它就是真的,真的不能在真了。”
“什么真的假的啊?”黃德貴繼續沒好氣的說教著賈貴,“反正這件事,就T媽的賴你賈貴,怨不到別人身上。”
“西瓜啊,你可以怨這個西瓜啊,要不是西瓜,太君能變成現在這個球樣子嘛。”賈貴的手,指向了他來時候的方向,“我告訴你黃德貴,前面又發現了一個西瓜攤,跟之前炸死好多太君的那個西瓜攤,是一模一樣,我回來問問太君,要怎么做?”
“你說怎么做?”白翻譯插話道。
“白翻譯,我賈貴的意思,是繞著走,繞過西瓜攤。”賈貴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千萬不能讓太君們在看到這個西瓜攤,要不然太君們又得搶吃這個西瓜,萬一西瓜里面又被這個八路或者游擊隊給塞了炸藥、地雷、手榴彈,太君們搶吃西瓜,可不得又得挨炸,這要是在炸了,不曉得有多少太君要被炸死,炸的不能行動。”賈貴手舞足蹈的說道。
“能繞的過去嘛?”白翻譯又是一句問話。
“不曉得,不過我賈貴知道,去龍湖鎮,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賈貴說了一句等于沒說的廢話。
不知道能不能繞得過去,但卻曉得只有這一條路去龍湖鎮,這不就是繞不過去嘛。
說話都T媽的費勁。
要不然白翻譯和黃德貴也不至于用殺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瞪著賈貴。
這不是回答問題,這是在抬杠。
“繞不過去,你費什么話?”一直怨恨賈貴的黃德貴,抓住機會,嚷嚷道:“你沒聽山田太君說嘛,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圍剿掃蕩龍湖鎮。”
“我曉得圍剿掃蕩龍湖鎮,可不是現在遇到了難處嘛,要不白翻譯跟山田太君說說,咱們先回這個青城市,等過幾天這個西瓜攤沒有了,在來圍剿掃蕩龍湖鎮。”賈貴又說了一個建議。
先回去。
回青城市去。
出來圍剿掃蕩,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就死了幾十個小鬼子,這樣的戰果,能交差嘛。
明顯不能。
再說了。
山田一郎現在之所以出來圍剿掃蕩,就是為了將功贖罪,要不然山田一郎早就窩在青城市內的狗窩里面了。
功勞沒有收割到,反倒造成了兩百多小鬼子的死傷,這等于是在這個傷口上面灑鹽巴,是錯誤的事情。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同樣賈貴這樣的建議。
這不是建議,這是在找死,只不過死的是山田一郎這頭蠢豬而已。
山田一郎也曉得這個道理,朝著賈貴一連串的日本話就噴了出來,他跟前的白翻譯,適時的進行了轉述,“賈貴混蛋,現在帶著你的人手,麻溜的去收集情況,務必要查清楚西瓜攤的具體情況,看看到底有沒有八路埋伏的這個炸藥。”
“遲了,得抽你賈貴大嘴巴子。”這句話不是山田一郎說的,也不是白翻譯說的,而是白翻譯在轉述完山田一郎話語后,黃德貴見縫插針的補充了一句。
黃德貴很是不滿賈貴,作為山田一郎手下的狗漢奸,這個大嘴巴子挨得數量竟然比龜田太郎手下的狗漢奸賈貴多一倍。
都是狗漢奸,都挨了這個大嘴巴子,憑什么我挨了四個,你賈貴就挨了兩個啊?
心里瞬間不平衡起來。
要不然黃德貴也不會這么過這個嘴癮,他是在刺激賈貴,希望賈貴還嘴,這樣一來,山田一郎就有了抽賈貴大嘴巴子的理由。
沒想到。
賈貴仿佛猜到了黃德貴的心中所想,沒有理會他這個茬子,沒好氣的嚷嚷了一嗓子,扭頭走了,只留給了黃德貴一個落寞的背影。
M的。
早就猜到了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果不其然。
你大爺的。
你們在后面看著,讓我賈貴去偵查這個西瓜攤,萬一,萬一西瓜攤里面真的有貓膩,我賈貴不就死翹翹了嗎?
得想個法子。
要不然他賈貴就有可能死在這里頭。
怎么辦?
茫茫然走到西瓜攤跟前的賈貴,忽的明白了什么,麻溜的將自己的身軀后移了十幾步,且躲在了一個樹樁后面。
這樣就算西瓜里面有這個爆炸物,爆炸物炸了,他賈貴也算有了保障,前面的這個樹樁就成了賈貴性命的保護神。
娘希匹的。
我賈貴大爺就讓你們瞧瞧,瞧瞧我賈貴大爺的這個手段。
這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老九。”一聲低沉的呼喚,從賈貴嘴里飛出,“趕緊來。”
“隊長,嘛事情?”老九一直沒有離開過賈貴左右,“太君讓我們檢查這些西瓜,我們要怎么檢查啊?總不能一個個的把這個西瓜都砸爛吧,萬一西瓜里面有這個八路放置的爆炸物,咱們一個個的檢查西瓜,不就被炸死了嘛。”
“誰讓你一個個的將西瓜都砸開啊?你們這個腦子,怎么就這么笨啊?就不能活泛一點?再說了,山田太君也等不得啊。我賈貴有個招,你們幾個。”賈貴指著他手下的十幾個偵緝隊隊員,“都把這個手榴彈給我掏出來,拉著引線后,麻溜的把這個手榴彈給我丟西瓜堆里面,這樣就算西瓜里面藏有這個爆炸物,也會被這個手榴彈爆炸的余波給引爆。相應的,咱們這些人也就沒事了,不但保護了自己的性命,也順帶手的完成了山田太君交給咱們的任務。”
“隊長,真有你的,真高。”老九拍了一句馬屁。
“廢話,要不然我賈貴怎么能夠當你們隊長啊。”賈貴催促了一句,“都別廢話,麻溜的用手榴彈給我炸。”
還真是拿這個手榴彈炸西瓜。
十幾聲爆炸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陣西瓜雨落下。
沒事。
一點事沒有。
誰說西瓜里面有這個八路埋伏的爆炸物啊?
什么東西都沒有。
就西瓜。
要不然能下西瓜雨。
“太君,沒事,除了西瓜,什么都沒有。”賈貴頭上頂著一個西瓜皮,朝著山田一郎匯報道:“沒有八路的爆炸物,沒有八路的手榴彈,什么東西都沒有,除了西瓜,別說,這些西瓜,味道還比之前的西瓜味道好一些。”
“能沒事嗎”黃德貴搶先一步道:“沒事前面能有這個手榴彈爆炸的聲音響起?”
說罷。
用手指著趴在地上的山田一郎道:“你看看,都把山田太君給嚇成什么樣子了,都要尿褲子了。”
“山田太君的意思,前面是不是有這個八路啊?”白翻譯轉述了山田一郎的問話。
“報告太君,沒有八路,只有這個西瓜,好甜好甜的西瓜。”賈貴把頭上的西瓜皮抓在手里,還用嘴啃了啃上面的西瓜。
“沒有八路,剛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白翻譯發聲。
“白翻譯,是這么一回事,剛才山田太君不是讓我們去檢查這個西瓜嘛,我們擔心這個西瓜里面有這個八路的爆炸物,所以我賈貴就想了一個辦法,讓兄弟們將這個手榴彈取下來,用這個手榴彈炸這個西瓜,別說,這個方法還真的不錯,西瓜都被炸爛了。”賈貴朝著白翻譯道:“沒事了,可以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