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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反過來得討好賈貴

  龜田太狼不讓賈貴調查太白居內奸及城門口爆炸兩件事情,賈貴曉得具體的原因,知道龜田太郎為什么會這么做?

  就像龜田太郎前面所交代的那樣,有些迫不得已的味道。

  現在的龜田太郎還不是青城市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青城市真正的一把手是山田一郎,就算龜田太郎立功,也等于是替山田一郎立了功。

  這可是龜田太郎所不想看到的一幕。

  所以龜田太郎才這么不放心的叮囑著賈貴,不讓賈貴去調查所謂的城門口爆炸案和太白居內奸兩件。

  這兩件事情,龜田太郎準備在自己成為青城市一把手之后,來真正的實施。

  權當他歸田太郎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吧!

  正因為如此,所以龜田太郎才再三叮囑賈貴,不讓賈貴去碰這兩件事。

  賈貴知道龜田太郎為什么擔心,麻溜的應了一聲,保證自己不去做哪些事情,然后趁著龜田太郎不注意的空檔,撒丫子的朝著太白居溜去。

  說了一通廢話,還真T媽的餓。

  賈貴朝著太白居行進的過程中,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已經在太白居二樓雅間內就座,用黃德貴的原話來形容,出城圍剿八路,挨了八路的揍,被八路揍得鼻青臉腫,潰不成軍的回來,怎么也得壓壓驚啊!

  這是黃德貴為自己來太白居吃飯尋找的借口。

  至于太白居掌柜丁有財,卻是另一番說法。

  用丁有財的話來說,這些狗漢奸,得爭分奪秒的吃,抓緊機會的吃,再不吃,就沒機會吃了,沒準哪一天就挨了八路的子彈,死翹翹了。

  這句話。

  也引起了一干酒客的共鳴,一干酒客是眾說紛紜。

  反正就沒一句說黃德貴和白翻譯好的。

  對此茫然不知的白翻譯,面泛憂愁的看著面前的酒菜,吃不下去飯,一點食欲都沒有。

  黃德貴妥妥豬腦袋,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叫一個痛快。

  “白翻譯,你怎么不吃啊?這可是驢肉,太白居的驢肉,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我嘴里一直念叨太白居的這個驢肉火燒,你怎么不吃呀?白翻譯,再不吃就沒了。”

  白翻譯看了看黃德貴,臉上的憂愁之色是掩蓋不住。

  清城市三大漢奸,一個是他白翻譯,一個是黃德貴,一個是賈貴兒,個頂個的都是混蛋玩意。

  說實話。

  白翻譯看不起黃德貴,也看不起賈貴。

  不管是賈貴,還是黃德貴,個頂個的不是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吃得下飯,這還能是人嗎?

  簡直就不是人,跟豬差不多。

  “哎”

  一口嘆息,從白翻譯嘴里飄了出來。

  這一聲嘆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無奈,也包含對前途的那種失落。

  當然。

  也引得了黃德貴的注意,黃德貴在聽到白翻譯這一聲嘆息后,將他的視線從這個驢肉上面轉移到了白翻譯的身上。

  “白翻譯,好端端的,你嘆什么氣?咱們回來了,咱們安全的回到了青城市,沒有被八路抓住,你怎么又嘆氣了呀?是不是嫌棄這些菜沒有胃口?要不要我再讓丁掌柜給你重新做一份?要我黃德貴說,有這個吃的就管不錯了,沒準兒哪一天咱們就落在了八路的手中,吃了八路的子彈了,趕緊吃吧,再不吃就沒有機會了。”

  “哎”

  白翻譯又是一聲嘆息。

  這一次的嘆息,比上一次那聲嘆息還愈發的失落!

  “白翻譯,你這是怎么了?你倒是說說呀?”不覺明理的黃德貴,急切地詢問著白翻譯發出嘆息的原因。

  那時候嘆息,是因為沒有吃的,后面還有這個八路在攆。

  現在都回到青城市了,后面也沒有八路在追,怎么還嘆息啊。

  猛然間。

  黃德貴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一臉驚喜神情的看著白翻譯。

  “白翻譯,我曉得你為什么發怒了?為什么嘆息了?您肯定是因為賈貴沒有把那剩下的90塊現大洋交過來,所以你才嘆息。這件事你白翻譯大可放心,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唯獨要錢這種事不能放,明天我就去找賈貴要錢,保證把賈貴欠咱們的現大洋給要出來,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九十塊現大洋。”

  白翻譯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黃德貴,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黃德貴怎么還滿腦子都是這個錢,就算賈貴將這個錢給了你,你敢要嗎?

  這個錢燙手啊。

  為什么燙手?

  因為以前山田一郎是青城市的一把手,歸田太郎是青城市的二把手,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是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的手下。

  打狗還需看主人。

  有山田一郎給他們撐腰,旁人會高看黃德貴和白翻譯一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山田一郎能不能活,還是一個后話。

  也就是說白翻譯和黃德貴馬上就沒有了這個靠山。

  要是來個新的鬼子,還則罷了,黃德貴和白翻譯還有可能有條活路。

  可要是青城市的一把手變成龜田太郎的話,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恐怕就要坐蠟,沒有好日子過了。

  因為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身上,牢牢的刻印著山田一郎的印記,他們是山田一郎的人。

  將心比心。

  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縱容他們兩個。

  這種情況之下,賈貴要是在龜田太郎面前說點兒什么壞話,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都將吃不了兜著走。

  這才是白翻譯憂愁嘆息的真正原因。

  都這個地步了,黃德貴怎么還一門心思的往賈貴的槍口上撞,就不能多動動這個腦子,青城市的風,馬上就要變了,青城市的天,也馬上不再是青城市的天。

  茫然不知的黃德貴,還在出言炫耀著自己,直言要給賈貴好看。

  白翻譯實在看不下眼了,朝著黃德貴,叫嚷了一嗓子,“黃德貴,你脖子上面長的是腦袋嗎?”

  “廢話,脖子上面長的不是腦袋,還能是豬頭啊?”黃德貴反嗆了白翻譯一句。

  “你脖子上面長的是人腦袋呀,我以為你脖子上面頂著一顆豬頭呢。”白翻譯冷冰冰的罵了黃德貴一句。

  “白翻譯,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黃德貴跟你白翻譯,可都是山田一郎手下的人,雖然我黃德貴惹不起你白翻譯,但是我黃的貴,也不是白給的,你在青城市打聽打聽,除了太君,除了八路,還有這個賈貴,我黃德貴吃過誰的虧?”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么認慫的話,也就黃德貴了。

  “都到現如今這個地步了,你怎么還想著問賈貴要錢呢?”白翻譯瞇縫著小眼睛,提醒了一下黃德貴。

  “我為什么不能要錢?那可是90塊現大洋啊,不是90個銅子兒。”黃德貴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我黃德貴什么都不喜歡,我就喜歡錢,誰都可以欠我黃德貴,就是不能欠我黃德貴錢,誰欠我黃德貴的錢啊,我黃德貴就跟誰急,當然,太君和八路除外,我黃德貴惹不起。”

  “那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現在能跟之前一樣嗎?你就是不知死活,你黃德貴要是想死的話,你別拉著我白翻譯,我白翻譯不想死,我白翻譯還想活。”白翻譯的語氣,有些悲嗆的味道在其中。

  “白翻譯,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山田太君要換個翻譯呀,要不然你怎么能這么悲憤,就好像被八路用槍頂住了腦門。”黃德貴真是豬腦子,一點大事大非的觀念都沒有,都這個場合了,還分不清高低你我,誰是大小王。

  “我都不曉得我該怎么提醒你了。”白翻譯的右手,指著黃德貴,不住氣的顫抖著。

  足可見白翻譯此時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簡直就是火冒三丈。

  “白翻譯,你別這么扭扭捏捏,有什么話你盡管說,我黃德貴挺得住。”黃德貴眼巴巴的看著白翻譯,眼神中滿滿的求知欲望。

  可不是黃德貴在裝,是黃德貴真的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這個青城市的天就要變了?還說自己這個保安的旅長不知死活了?

  真以為自己手下那一千條人槍是擺設,是白給的嗎?

  “我問你,山田太君這次打了敗仗,又丟了他們皇帝賜給他的那個御賜之物的寶貝,你認為他還能當成青城市的一把手嗎?”白翻譯看著黃德貴。

  “為什么不能當?除了山田太君,還有別的太君能擔任青城市一把手嗎?”黃德貴真是豬腦子,一副提點不明白的樣子。

  這一番話,氣得白翻譯,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最后也顧不得許多,徑直將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推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黃德貴,“黃德貴,我白翻譯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實話跟你講,御賜之物對于太君來說,是天大的象征,至高無上的榮譽。但相應的,丟失御賜之物也是殺頭的大罪,山田太君要是成功地剿滅了獨立團和鐵道游擊隊,還能憑借著軍功,將功贖罪保住他的項上人頭。但是很可惜,山田太君圍剿掃蕩獨立團和鐵道游擊的軍事行動失敗了,被八路給攆著打了回來。這么一來的話,山田太君想要借著軍功,將功贖罪彌補丟失御賜之物的大罪,就變得不可能了。上面的大太君追究起來,山田太君很可能要掉腦袋,就算不掉腦袋,他也不能再擔任青城市的一把手。”

  “昂。”黃德貴昂了一聲,“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情啊。”

  “青城市有兩個太君,一個是山田太君,一個是龜田太君,山田太君當不成青城市的一把手,當青城是一把手的,自然就是龜田太君了。”白翻譯挑明了主題。

  “龜田太君當青城市的大太君,就當青城市的大太君嘛,跟咱們有關系,不管哪個太君當青城市一把手,也必須用咱們這些漢奸,要是沒有咱們這些漢奸幫忙,太君能在青城市站穩腳跟嗎?”黃德貴的語氣,依舊不以為然。

  其實也不是不以為然,而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黃德貴,你真是白癡。我和你都是山田太君的心腹,鬼田太君當了青城市的一把手,能重用我們兩個人嗎?他重用的只能是賈貴,你再說說,咱們要是勒索賈貴錢財,逼著賈貴在掏九十塊錢現大洋,賈貴心里能不記恨咱們嘛。到時候保準給咱們小鞋穿兒。所以咱們不能在要這90塊現大洋,還得把前面勒索賈貴的那十塊現大洋,原封不動的還給賈貴,要不然我和你兩個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白翻譯的口氣,異常的沉重。

  從掃蕩圍剿行動敗落的那一刻開始,白翻譯就在琢磨著脫身的對策。

  “白翻譯,我黃德貴跟你說句實話,他真要是把我黃德貴逼急了,我,我,我黃德貴投8路去。”黃德貴氣呼呼的說了一句氣話。

  “就你黃德貴,還投八路,就你做的那些罪行,你投8路去,你到了8路那邊,8路逮著你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將你槍斃。”白翻譯還學了一聲槍擊的聲音,“啪”

  “這么說,咱們兩個必須要討好賈貴了”黃德貴的態度,突然變得軟和了起來,他那句投降8路的話,也就是氣話。

  自家人曉得自家事情。

  就他黃德貴做的那些缺德事,到了8路那邊,肯定不能有好。

  關鍵缺德事情做的太多了,根本就是罄竹難書。

  “廢話,當然得討好賈貴,不然我跟你兩個人都沒有好處。”白翻譯說了一聲,叮囑黃德貴,“這番話,我們那說那了,千萬不能傳到山田太君耳朵里面去了。”

  “我又不會日本話,怎么傳?”

  “這我就放心了。”白翻譯道:“依著我白翻譯的分析,最近一兩天,就應該有結果出來,曉得誰擔任青城市一把手。”

  亦也在這個時候,太白居樓下傳來了丁有財問賈貴的聲音,“哎喲,賈隊長,稀客,稀客,大大的稀客。”

  “什么稀客?我還干客那,丁有財,你攔我賈貴做什么?在攔我賈貴,我賈貴抓你去偵緝隊,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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