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巧。
賈貴從龜田太郎辦公室出來的一瞬間,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狗日的王八蛋,剛好從龜田太郎辦公室前經過,眼尖的兩人,立馬將賈貴臉頰和龜田太郎臉頰上面的大巴掌印子給看在了眼中。
剎那之間,便胡思亂想的胡亂琢磨了起來。
賈貴臉上有大嘴巴子印記。
不難猜。
肯定是挨了龜田太郎的大嘴巴子,要不然賈貴臉頰上面,不可能有這么清晰的五指印記。
五指印記。
不管是黃德貴,還是白翻譯,全都不陌生,黃德貴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將隔三差五的與這個大嘴巴子打交道。
狗漢奸嘛。
不挨鬼子大嘴巴子,能叫狗漢奸嘛。
當漢奸,就得做好挨鬼子大嘴巴子的準備,否則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狗漢奸。狗漢奸,就得天天的被鬼子的大嘴巴子伺候著,好生的伺候著。
故對于大嘴巴子,黃德貴和白翻譯都熟悉的很,也曉得大嘴巴子扇在個人臉上的那種滋味。
可是身為漢奸者,看到鬼子臉上有大嘴巴子印記,便覺得有些驚詫了。
鬼子可是漢奸的主子,除了大鬼子能打小鬼子大嘴巴子之外,小鬼子臉上的大嘴巴子印記便在沒有解釋的通的道理。
問題是。
眼尖的兩個人,發現龜田太郎辦公室內,除了龜田太郎,就只有賈貴了,在沒有旁的鬼子在。
那龜田太郎臉上的大嘴巴子印記,是如何來的?
這是一個疑惑。
第二個疑惑,現在的龜田太郎,妥妥的青城市一把手,那個小鬼子不開眼,敢抽龜田太郎大嘴巴子。
這么一來。
龜田太郎臉上大嘴巴子的印記,似乎只有一個可能性。
即被賈貴給抽的。
這個想法浮現在腦海的瞬間,黃德貴和白翻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個人好像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最最驚恐的一件事。
這個狗漢奸,怎么敢抽自己鬼子主子的大嘴巴子啊?這個挨了漢奸大嘴巴子的鬼子,還是青城市最大的鬼子。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想不通。
大大的想不通。
都是漢奸,都是鬼子手下的狗漢奸,為什么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狗漢奸,只能挨鬼子主子的大嘴巴子,卻不敢扇自己鬼子主子大嘴巴子。而賈貴這個狗漢奸,卻動手扇了自己鬼子主子一個大嘴巴子,扇的還是剛剛成為青城市一把手的鬼子主子大嘴巴子,更屁事沒有的跑出了龜田太郎的辦公室。
這尼瑪。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疑惑。
太琢磨不透了。
真的。
越琢磨,越是糊涂的厲害。
“我不曉得自己說什么了。”白翻譯喃喃了一聲,“賈貴這個王八蛋,真他M的有招啊,活膩味了,敢抽龜田太君大嘴巴子。”
“白翻譯,我黃德貴也服了,咱們都是漢奸,怎么咱們兩個盡挨大嘴巴子的命,賈貴卻有扇太君大嘴巴子的命啊?”黃德貴也是一臉的服氣。
不服不行。
簡直就是騷一樣的神操作。
“是不是我黃德貴這個名字叫的不對啊?不可能啊!我德貴,他賈貴,名字里面都有一個貴字在。”
講述到這里的黃德貴,朝著白翻譯詢問了一下,“白翻譯,你說說,我黃德貴要不要改名成黃貴啊?”
白翻譯撇了一眼黃德貴,“黃德貴,你腦子真是抽抽了,人家是賈貴,你改個名字叫黃貴?你與其該名字叫做黃貴,還不如改成黃金標那。”
“黃金標?”黃德貴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不錯,比我黃德貴這個名字還好聽,黃金,黃金,我黃德貴就喜歡黃金,這個標嘛。”
嘛字剛出口,白翻譯就懟嗆了一句,“標是因為你黃德貴彪,有給自己改名字的嘛,你也不看看你是誰,姓什么,你黃德貴姓黃,人家賈貴姓賈,能一樣嘛,除非你也跟著賈貴姓賈。”
“呸。”黃德貴唾了一口唾沫,“那我黃德貴不是成了賈貴兒子了嘛。”
“你現在能有賈貴這么一個爹,不錯了,最起碼可以罩著你黃德貴。莫要忘記了,現在青城市的一把手,是龜田太君,不是山田太君。”白翻譯一臉失落,龜田太郎成了青城市一把手,連帶他白翻譯也不怎么風光了。
主要是山田一郎蔫了,他這個山田一郎的貼身翻譯官也跟著蔫了。
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是像山田一郎這樣蠢的鬼子,真的不怎么好找,有時候比賈貴還蠢不拉幾。
“白翻譯,就賈貴,還罩著我?”黃德貴一臉的不相信表情,賈貴坑他黃德貴還差不多,罩他黃德貴,黃德貴怎么這么不相信啊,“害我黃德貴還差不多,有抽太君的狗漢奸嘛,指不定哪天就挨了太君的槍子了。他賈貴罩我,沒準還連累我黃德貴跟他賈貴一起挨太君槍子。”
“你說賈貴?”白翻譯明知故問。
“反正不是說你白翻譯,也不是說我黃德貴。”黃德貴沒有明著拋出話題。
“賈貴不至于挨太君槍子,你是不曉得,賈貴可不止一次抽過龜田太君大嘴巴子,前段時間,賈貴就抽過龜田太君大嘴巴子,加上這一次,一共抽了龜田太君兩個大嘴巴子,一般人,能這么連著抽太君大嘴巴子嘛。”白翻譯有所指的說道:“你應該相信賈貴,相信賈貴會創造奇跡。”
“呸”黃德貴又是一口吐沫。
完了。
還朝著白翻譯小聲嘀咕了一句,“狗日的賈貴過來了,王八蛋,要是落在我黃德貴手中,我黃德貴一定整死他個混蛋玩意。”
黃德貴心中還記著賈貴沒有帶著他逃命的那個仇。
與黃德貴不一樣,白翻譯敞亮多了。
嚴格的說。
不是白翻譯敞亮,而是白翻譯認清了現實。
殘酷的現實下,曉得好漢不吃眼前虧道理的白翻譯,扭頭朝著慢悠悠跑過來的賈貴,笑問了一聲好。
現在的賈貴,隨著龜田太郎的高升,已經不是白翻譯可以拿捏的賈貴了,這也是白翻譯第一時間朝著賈貴問好的原因。
小人得罪不起。
比小人還混蛋的賈貴,更是得罪不起。
最起碼這個面子上,得過去,得給足賈貴。
出乎白翻譯的預料,賈貴并沒有給他白翻譯擺譜,很是客氣的朝著白翻譯回問了一聲,“白翻譯,您也挺好的,您這是剛才山田太君辦公室出來啊?”
白翻譯的心。
猛地就是一動。
主要是白翻譯多想了,錯認為賈貴這番話別有用意,在故意敲打他白翻譯。
今時不同往日。
青城市現在做主的人,不是山田一郎,是山田一郎的對頭龜田太郎,賈貴身為龜田太郎手下,怎么詢問他白翻譯,容不得白翻譯不胡思亂想。
殊不知。
賈貴一點用意都沒有,就是如之前那樣,跟白翻譯打了一聲招呼。熟知《交通站》結果的賈貴,曉得白翻譯最后也走上了抗日的道路,利用自己翻譯官的身份,為武工隊提供了很多的情報。
能走上抗日的道路。
說明白翻譯心存一線良知。
這是賈貴沒有給白翻譯擺譜的一個理由,都是自己的同志,低頭不見抬頭見,擺譜多了,不怎么好。
至于黃德貴嘛。
就是另一番待遇了,賈貴很是清楚的知道,黃德貴一直活躍到《交通站》第二部結束,都還死心塌地的一直給鬼子賣著命,妥妥的一個鐵桿漢奸。
既然是鐵桿漢奸,賈貴自然不會給黃德貴留任何的面子。
再說了。
賈貴還準備將黃德貴給逼迫到山田一郎那頭。
有他賈貴在,黃德貴想要靠攏龜田太郎,做夢。他賈貴是不會讓黃德貴如愿的,就如當初差點逼得黃德貴反正打鬼子一樣,要逼迫黃德貴繼續為山田一郎效力,這才能讓山田一郎繼續牽制龜田太郎,讓兩個鬼子在狗咬狗。
否則龜田太郎的那些計劃一旦實施起來,青城市周邊的抗日勢力,一定的沒有好日子過,一個能想出碩鼠計劃和惡毒計劃的人,心智和手段可想而知。
為了能讓青城市周邊抗日勢力有這個好日子過,賈貴必須想辦法平衡龜田太郎和山田一郎兩個鬼子之間的那種勢力,維持那種脆弱的相互牽制關系。
黃德貴的保安旅。
呸呸呸。
現在叫警備隊,就是平衡兩個鬼子勢力的最好砝碼。警備隊要是倒向了龜田太郎,龜田太郎就將牢牢地踩山田一郎在腳下,警備隊要是倒向了山田一郎,山田一郎才能勉強與龜田太郎過招。
所以黃德貴的警備隊,一定不能倒向龜田太郎。
這不是賈貴想要看到的一幕,也是青城市周邊抗日勢力不想看到的事實。
“呵呵呵。”嘴里干笑了幾聲的賈貴,抬著三角眼,上下好一番打量黃德貴。
也不曉得是不給錯覺的緣故,賈貴覺得黃德貴有些蔫不拉幾的。
仔細想想。
還真是蔫不拉幾的。
手下的人槍沒有了,就剩兩百多干人,甚至就連黃德貴最大的靠山山田一郎鬼子,也瞬間垮塌了,成了青城市二把手。
換成誰。
都會蔫不拉幾,宛如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