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有開門紅的這個說法。
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好的開頭,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順順利利的開局。
但是觀今天的這個態勢!
好像還真的沒法取得開門紅,周圍看的人多,真正想要加入的人卻很少,幾乎沒有。
這般之下,不管是賈貴,還是黃德貴,倆人都感覺有些郁悶!
當然。
黃德貴郁悶較多!
這也是黃德貴不管不顧跑到賈貴這里搶人的一個原因!
“秋生,你看什么看,加入我們警備隊吧,我們警備隊有制服!”黃德貴朝著看熱鬧的秋生嚷嚷了一嗓子,他想讓秋生加入警備隊,最起碼給自己開個張啊!
秋生也是剛才黃德貴看到的那個熟悉的人影!
見黃德貴來自己地盤上面搶人,賈貴立馬不樂意了,黃德貴啊黃德貴,你這根本就是給我賈貴難堪呀,要是讓你搶走了秋生,不就顯得我賈貴無能了嘛,我賈貴還怎么服眾?還怎么帶偵緝隊?
這是賈貴明面上給出的說法。
其實暗地里賈貴的想法,就是想將這個所謂的招人變成一場鬧劇,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要不然賈貴也不會跟黃德貴爭搶秋生這個人。
“黃德貴,你什么意思?”誠心想要砸場子的賈貴,瞅著來搶秋生的黃德貴,臉色不善道。
“什么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黃德貴看了看賈貴,撇了撇嘴巴,發問了一句,“賈貴,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賈貴瞇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瞪著站在他旁邊的黃德貴,“我賈貴還想問你黃德貴,你黃德貴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黃德貴淡淡的說了五個字。
“沒什么意思,你跑到我賈貴的場子來招人?”賈貴瞪著黃德貴。
“什么來你的場子招人,這是青城市,是太君的青城市,只要太君愿意,我黃德貴可以去任何地方!”黃德貴得得得的懟著賈貴,“再說了,秋生也不是你的人呀,他是太白居的大伙計,我讓他加入我們警備隊跟你賈貴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秋生是我偵緝隊的人,你來搶人,就是看不起我偵緝隊,信不信我讓你在龜田太君面前下不來臺。”賈貴搬出了自己的靠山,也就是龜田太郎。
“賈貴,我黃德貴還真不怕跟你去見龜田太君。”黃德貴并沒有因為賈貴搬出龜田太郎,就變得有些認慫,“賈貴,我實話告訴你,我們警備隊招人,是龜田太君命令我們警備隊招的人!”
“狗屁,我們偵緝隊招人,也還是奉龜田太君的命令那。”
“賈隊長,黃隊長,你們兩位隊長就別爭了,我們家掌柜的說了,一不能加入偵緝隊,二不能加入警備隊!”秋生明著打圓場,其實就是在挑火。
“為什么?”黃德貴和賈貴齊齊朝著秋生發問道。
“我們掌柜的說了,不管是加入偵緝隊,還是加入警備隊,我們家老祖宗都能氣的從這棺材里面蹦出來。”秋生一臉苦笑,老實巴交地說道:“剛才我也聽說了,不管加入哪個隊,都有可能被李向陽給找上門,然后一槍嘣掉了,我們家就我一個男丁,我還沒娶媳婦兒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就斷了香火了!”
這本來是秋生的一句推脫之言。
就是借口。
但卻惹的黃德貴和賈貴兩個人,愈發的火冒三丈。
說白了。
就是黃德貴怨恨賈貴,說賈貴壞了他的事情。
反過來賈貴也怨恨黃德貴,說黃德貴在他賈貴的偵緝隊里面搶人。
兩個人,是你看不對我,我也看不順眼你,目光死死的,卻又兇狠的盯著對方。
原本黃德貴和賈貴兩個人是打不起來的,但是他們站的那個舞臺,是用幾個木頭桌子臨時搭建的舞臺,這個桌子有些不平,再加上地上坑坑洼洼的。
對峙過程中。
也不知道是賈貴崴了一下腳,還是黃德貴撇了一下腿,兩個人的身體,都莫名其妙的朝著前面傾斜了一下。
一副搶先攻擊的態勢。
這么一來的話,便造成了一個天大的誤會。
他們對面的人,都以為對方出手了。
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先下手占便宜,后下手被別人打。
這般想法之下,賈貴朝著黃德貴揮出了拳頭,黃德貴也朝著賈貴扇出了他的大巴掌。
大體說起來。
還是賈貴吃虧了。
也就是賈貴被黃德貴打了。
歸根起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賈貴身體瘦弱,體重差不多也就90斤左右,而黃德貴身體強壯,體重超過了一百五六十斤。
第二個原因,賈貴的個頭沒有黃德貴的個頭高,相應的,賈貴的胳膊也沒有黃德貴的胳膊長,所以黃德貴的拳頭搶先賈貴一步落在了賈貴的臉頰上。
不過賈貴也挺夠狠的,在挨了黃德貴一拳頭,身體飛出的一瞬間,賈貴右腳勾住了黃德貴的襠部,然后左腳用力向上一蹬。
斷子絕孫腿,直接蹬在了黃德貴的襠部。
現場就聽“嗷”的一嗓子,在看黃德貴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要害位置,在舞臺上不停的來回滾動著。
一邊滾動,嘴里還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吼喊聲音。
“哎喲喂,疼死我了,賈貴,你個鱉孫,你個缺德帶冒煙兒的混蛋,你個沒老婆的老光棍,你個斷子絕孫的玩意兒,你打不過我黃德貴,你就偷襲我黃德貴要害,你賈貴用腳蹬我黃德貴的襠部,我黃德貴告訴你,我襠部要是完了,我黃德貴老婆跟你沒完!我老婆打死你賈貴。”
黃德貴的聲音,很是清晰的鉆入了賈貴的耳朵當中。
賈貴看了看自己的腳,他也不曉得自己的腳到底有沒有踹在黃德貴的襠部上面,但是看黃德貴在舞臺上來回痛苦的滾動著,應該是蹬在了黃德貴的要害上,要不然黃德貴不會是現在這幅德性,慘兮兮的,一副要死的模樣。
差不多也就這個時候,圍觀看熱鬧人群當中的幾個人,這幾個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各自點了點頭,然后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的機會,猛的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朝天開了一槍。
清脆的槍聲,使得現場瞬間變成了一團。
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猶如沖出羊圈的羊羔子,漫山遍野的瘋了般的狂逃,甚至就連舞臺上做表演的黃德貴和賈貴倆人,也在槍響后麻溜的躲到了一旁。
緊接著。
半空中落下了無數的傳單。
其中一張傳單不偏不斜的剛好落在了賈貴的手中。
要是賈貴沒有看錯的話,傳單上面寫著這么幾句話。
加入偵緝隊。
來日必喪命。
加入警備隊。
次日人頭掉。
做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莫要為虎作倀。
落款是八路軍獨立團。
“砰”
龜田太郎辦公室內,傳來了一聲手掌狠拍桌子的聲音。
發怒的人是龜田太郎。
至于為什么會發怒?
原因很簡單,偵緝隊和警備隊招聘人手的招聘現場,被獨立團給破壞掉了。
要是之前嗎,龜田太郎也不至于這么憤怒,可現在龜田太郎卻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臉上布滿了憤怒的表情。
因為現在青城市一把手是他龜田太郎,不是山田一郎那頭蠢豬。
這是他龜田太郎擔任青城市一把手的第二天,真正上任的第一天。獨立團就破壞了偵緝隊和警備隊招人事宜,此舉等于是在當面抽龜田郎大嘴巴子。
“龜田太君,您消消氣,別八路沒有打著,把那個您的身體給氣壞了,這樣可就賠本了。”賈貴出言安慰著龜田太郎。
這不是安慰,這是唯恐龜田太郎不死。
有見過這么安慰人的嗎?
這不是安慰,這根本就是氣。
賈貴這是在火上澆油的,氣著龜田太郎。
“龜田太君,這一次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獲,咱們偵緝隊,還有警備隊,合力繳獲了獨立團一件戰利品!”
龜田太郎的眼睛,望向了賈貴,也望向了賈貴旁邊,一臉痛苦表情的黃德貴。
黃德貴也真是人才,明明疼得要死,但是聽賈貴這么說,錯以為有這個功勞可以拿,忙強忍著劇烈的痛苦,附和了賈貴一句。
“龜田太君,嘶。”扯到丹丹的黃德貴,倒吸了一口涼氣。
關鍵是太疼了,疼的黃德貴恨不得現在就躺在龜田太郎面前。
“賈隊長,說的在理,八路雖然破壞了咱們這一次的這個招人行動,但是咱們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我們繳獲到了對方的東西!”
龜田太郎的眼睛中,流露出了這個期望的眼神,黃德貴和賈貴齊齊說繳獲了對方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真的。
“賈隊長,你繳獲了對方什么東西?”
“龜田太君,這就是我賈貴帶領偵緝隊兄弟們,及黃德貴帶領警備隊兄弟們一起繳獲的八路的東西。”賈貴將八路散發傳單時,不小心掉落在他手中的那張傳單,遞給了龜田太郎。
看著賈貴遞給自己的傳單,龜田太郎臉色陰沉。
這是繳獲嗎?
這是八路故意留在現場,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傳遞。
“這是什么狗屁戰利品?”龜田太郎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龜田太君,這還不是戰利品啊,要不是我賈貴,咱們能曉得人家獨立團這么快就恢復嘛,還把這個傳遞發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