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長袍人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根羽毛,一根外形、色澤、大小,與監獄中財神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塞到賈貴口袋中的那根羽毛,是一模一樣。
相同的樣子,相同的色澤,相同的大小,均在說著一個事實,這兩根羽毛應該是一對,但是因為某些緣故的關系,這對羽毛被人為的分開了,一根在神秘長袍人手中,一根兒在賈貴手中。
看著這根突然出現的羽毛,李向陽的心神,似乎在也無法保持鎮定了,他從秋生嘴里得知了一個消息,財神臨終之前,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空檔,將一根藏有黃金線索的羽毛,塞在了賈貴的口袋中。
而賈貴也將這個情報,告訴給了秋生,經秋生之嘴,李向陽曉得了這件事,知道了這根羽毛。
現在這個長袍人手中,又出現了另一根羽毛。
習慣性多想的李向陽,順勢將長袍人手中的這根羽毛,跟財神手中的那根羽毛聯系在了一起,腦海中也泛起了這么一個念頭。
這根羽毛,會不會就是財神交給賈貴的那根羽毛?
但緊接著,李向陽便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拋之腦后了,長袍人和賈貴不認識,賈貴手中的羽毛自然也不可能出現在長跑人手中,所以真相只能有一個,長袍人手中的這根羽毛是長袍人自己的,跟賈貴手中那根羽毛不一樣。
微微定了定心神,李向陽用一種很是平淡的口吻說了一句,“羽毛!”
“對,就是羽毛!”仇姓長袍人語氣中泛著一絲小小的激動,他用手指將拿捏在手中的這根羽毛轉了幾轉,一邊轉一邊將羽毛舉在李向陽眼前,把羽毛的來歷給講述了出來,“李隊長,我手中的這根兒羽毛,可不是一般的羽毛,我手中的這根羽毛,應該是一根價值連城的羽毛,如果非要說這根羽毛有多么的重要,我可以告訴給你一個數字,我這根羽毛價值三百五十公斤黃金,你說它重要不重要?”
“這個羽毛,是財神交給你的嗎?”仇姓長袍人已經將話題說得很是明了,李向陽不可能再繼續裝糊涂,他將財神的名號提了出來。
因為只有財神知道那三百五十公斤黃金的藏身地。
換言之。
也只有財神才有資格將這根羽毛交到長袍人手中。
出乎李向陽預料,長袍人并沒有承認是財神將這根羽毛交到他手中的,而是說了一個李向陽完全沒有想到的答案,“李隊長,我不知道你口中說的財神跟我想象中的是不是一個人,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根兒羽毛并不是財神親自交到我手中的,是一個小孩!”
長袍人說到小孩,李向陽的腦海中,立馬浮現起了小石頭的身影,跟之前一樣,李向陽很快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POSS掉了,小石頭應該跟這個長袍人不認識。
再說了,如果真是小石頭將這根羽毛交給長袍人的話,那小石頭為什么不直接將這根羽毛交到自己手中,反而脫褲子放屁的多一道程序,通過這個仇姓長袍人將這根羽毛交到自己手中,這不合邏輯,也解釋不通,所以將羽毛交到長袍人手中的小孩,不是小石頭。
仇姓長袍人給出的答案,為李向陽解惑了。
“給我這根羽毛的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小乞丐,他只是說有人以兩個燒餅的代價,讓這個小乞丐將羽毛交到我手中,之后我詢問了那個小乞丐,是什么人讓他將這根羽毛交到我手中的,小乞丐說那是一個一米七八的中年人,頭上戴著禮帽,身上穿著長袍,但看不清面目的人!”
“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李向陽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財神。
“李隊長,我跟你一樣,也在懷疑那個人,他就是財神,那個小乞丐除了將這根羽毛交給我之外,還有一封信,一封寫給我的信!”
“信?”李向陽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仇姓長袍人。
“那封信箋我燒掉了,因為從那個地方到青城市來找你接頭,中間需要經過十幾道鬼子關卡,為了以防萬一,我把信箋燒掉了,但是信箋里面的內容,我記在了這里!”長袍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意思是他把信箋的內容,全部記在了自己腦子中,現在就可以背給李向陽聽。
“信上有這么幾句話,說他預感到隊伍當中有內奸,這次行動很有可能會失敗,所以提前將那批貨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手中的這根羽毛,就是尋找到那批貨的線索之一!”
“線索?”李向陽提出了疑惑。
“嚴格的說,線索也不在我手中這根羽毛上面,他當初交代我,說如果他三個月之內不能如期趕到青城市,就讓我帶著這根羽毛,來找你李向陽隊長,說你李向陽隊長看到這根羽毛后,就會曉得其中的內情!”
“羽毛,內情,內奸,貨物。”李向陽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了秋生跟他說過的話,說賈貴當時從財神手中得到了一根羽毛。
莫非那根羽毛就是線索?
如果那根羽毛真是線索的話,那么之前他們對于賈貴的那些懷疑,統統都是錯誤的。
李向陽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因為那樣對賈貴不公平!
“這么說,我需要找到另一根和你手中這根兒羽毛一模一樣的羽毛嗎?”李向陽提出了一種不算假設的假設。
“是的,財神就是這么交代的我,這個需要你李隊長去驗證!”長袍人沒有做過多的糾纏,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明白了!”李向陽伸手接過了長袍人手中的那根羽毛,抓在手里細細的打量了片刻,這應該是一根普普通通普通到極點的羽毛,可就是誰也想不到,這根普普通通的羽毛竟然價值三百五十公斤黃金,想想都讓人覺得瘋狂,“辛苦你了。”
“我只是在盡一個中國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長袍人說了一聲,“這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應該做的,也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代表組織,謝謝你!”
“你不用謝,說起來也是我命大,剛進入青城市,就被鬼子的便衣給盯梢了!”長袍人口風一轉的將自己被鬼子便衣盯梢的事情給說出來,也就賈貴救他的那個是過程,詳細的告訴了李向陽。
“李隊長,說來也是奇怪,我被鬼子便衣盯上,你知道誰救的我嗎?打死你也想不到是賈貴,賈貴帶著兩個狗漢奸將那個盯梢我的鬼子便衣給半途攔截了下來,其中一個狗漢奸一個狗啃屎的將那個鬼子便衣的褲子給扒掉了,露出了鬼子像尿片一樣的褲衩子,你猜怎么樣了?賈貴竟然給了那個鬼子便衣四個大嘴巴子,然后愣說那個鬼子便衣是游擊隊的密探,都說青城市偵緝隊隊隊長賈貴是個超級糊涂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還真是一個糊涂蛋!”
李向陽的心,感慨萬千,應該只有他才曉得內情,不是賈貴無意中攔下了那個鬼子便衣,而是賈貴識破了長袍人的身份,故意攔下了那個鬼子便衣,等于是賈貴在救這個長袍人的性命。
這些話,李向陽沒法兒跟長袍人實說,所以只能無奈的感嘆了一句,以一個好運氣的理由將這件事給掀過去了。
羽毛的事情談論完之后,長袍人將他手中提溜著的那個手提箱,也就是被秋生斷定里面裝著很多東西的箱子,給放到了李向陽的面前。
“這是我們對你們的一點兒心意,東西不是很多,還請你們不要嫌少!”說著話的長袍人,打開了手提箱。
箱子里面的確如秋生當初所猜測的那樣,裝著很是重要,很是貴重的東西。
是藥品。
各種治療槍傷的藥品,盤尼西林、退燒藥等等之類的藥品。
這些藥品,都是市面上不常見的那種珍貴西藥。
如果說羽毛給了李向陽震撼的話,那么箱子里的這些藥品,就給了李向陽更是震驚的狂喜。
滿滿一箱子藥品,就放在你眼前,不心動是假的。
關鍵是這些藥品,他需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搞到。
這么些藥品,由此可見長袍人他們也是耗費了一番辛苦,才勉強搞到了這么些藥品。
要知道,青城市自從龜田太郎擔任一把手之后,為了從根源上斷絕青城市周邊抵抗勢力的威脅,進行了很多物質管控措施,其中最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藥品管控。
整個青城市,所有的藥鋪,都嚴格接受鬼子的統一調配,就算一些對老百姓開放的藥鋪,門口也有鬼子重兵把守,有些甚至只能開具藥方,然后到鬼子醫院中抓藥。
這種情況下,這滿滿一箱子藥品,還無疑是一份大禮。
怪不得李向陽會感到震驚,他本次冒險潛入青城市,一方面要與賈貴接頭,另一方面就是要想辦法搞藥。
獨立團的戰士們在流血。
這滿滿的一箱子藥品,可以救無數戰士性命,等于緩解了李向陽的燃眉之急。
“你幫了我們大忙了!”李向陽朝著仇姓長袍人道:“老仇。”
“哎!”老仇感嘆了一句,“其實我們還可以搞更多的藥品,但是鬼子突然下了物資管控的命令,這些藥品還是我們通過各種渠道收集的,本來收集的藥品比這個多,可是我們在藥品中發現了一部分假品,我們猜測,這些混跡在真藥品中的假品,應該是小鬼子故意夾在在其中的,為的就是通過這種假品,來禍害我們戰士的性命,小鬼子真是可惡,一些不知內情的青城市百姓,就因為這些假品,莫名的丟了性命!”老仇一拳頭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筆血債,我們總有一天會跟小鬼子算的。”李向陽安慰著老仇。
差不多也就這個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啪啪啪啪啪。”
李向陽順勢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朝著面前的老仇,“老仇,你先撤,我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