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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這是王三賴皮遺留的后手嗎

  聽聞黃德貴這般指責自己的話語,白翻譯頓時語塞,臉上流露出一種你們真是笨蛋的詭異神情。

  “姓白的,你罵我是蠢豬,臉上還露出這種看不起我黃德貴的表情,你可以啊,你真的可以呀。”黃德貴將一個大拇指,伸在了白翻譯的面前。

  這是嘲諷。

  赤果果的嘲諷。

  白翻譯倒吸了一口涼氣。

  呸呸呸。

  是被黃德貴這句話給差一點沒噎死。

  這都什么狗屁混蛋啊?

  就不樂意搭理你們這些笨人。

  白翻譯用手敲了敲桌子,朝著黃德貴道:“姓黃的,你真是豬腦子啊,簡直比蠢豬還蠢豬,說你就是一頭蠢豬,這句話不是我白翻譯說的,這是龜田太郎他老人家罵山田一郎太君的話,不是說你黃德貴。”

  “昂。”黃德貴笑了笑,“合著是這么一回事啊,合著是龜田太君罵山田太君,跟我黃德貴沒有關系,那我黃德貴放心了,放心了。”

  說著話的黃德貴,忽的想到了什么,又朝著白翻譯喃喃了一句,“不對呀,龜田太君說了那么長一段話,你怎么就翻譯一句啊,是不是你小子又打了折扣了。”

  “誰打折扣?”白翻譯有些急切,“有拿這個打折扣的嗎,這是找死,后面還有,龜田太君問山田太君,為什么打賈貴大嘴巴子,還說賈貴是他龜田太郎的狗,別人不能打賈貴大嘴巴子,就是山田一郎也不行。”

  “賈貴是龜田太君的狗,那我黃德貴是誰的狗啊?”黃德貴驚呼了一句,“對了,還有你白翻譯,你白翻譯又是誰的狗?”

  白翻譯無語的撇了撇嘴,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跟黃德貴沒有了話題,好端端的人,從黃德貴嘴里出來,就變成了狗,還尼瑪誰的狗。

  黃德貴。

  我日你大爺。

  有這么說話的嘛。

  應該是為鬼子效力的我們,不是狗。

  白翻譯不想搭理黃德貴,他發覺自己丟不起那個人,可黃德貴卻沒有放過白翻譯的意思,用之前的意思,也就是他們是誰狗的內容,繼續問著白翻譯,“白翻譯,我黃德貴和你之前是山田太君的狗,現在山田太君不得勢了,我們就不是山田太君的狗了,我們是龜田太君的狗,對不對。”

  “你們想要成為龜田太君的狗,也得排在我賈貴的身后,我賈貴是龜田太君第一條狗,你們兩個人,是第二條狗和第三條狗。”賈貴不干了,插話道。

  “這里跟你有什么關系?”黃德貴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都給鬼子當狗了,還要爭搶個一二三名。

  “怎么沒有關系啊?”賈貴扳著手指頭,數落起了原因,“龜田太君的第一條狗,是榮譽。”

  “龜田太君第二條狗和第三條狗,也是榮譽,我黃德貴吃點虧,排龜田太君第三條狗,白翻譯他有文化,有知識,排龜田太君第一條狗。”黃德貴充分的發揮了舍己為人,我吃虧在前,享受在后的優良作風,將一條狗的帽子扣在了白翻譯的頭上,還將其以狗的身份排在了龜田太郎麾下第一。

  這尼瑪。

  白翻譯是欲哭無淚。

  我怎么跟這么兩個玩意為伍啊。

  簡直都是混蛋。

  “姓黃的,有你這么排的嘛。”賈貴斜眼瞅著黃德貴,這劇情跟賈貴設想的不對啊,得破壞,大大的破壞。

  “姓賈的,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挨了龜田太君大嘴巴子,你挨了山田太君大嘴巴子,我們兩個人是一個球樣,誰也不要嫌棄誰。”黃德貴口風一轉的把話題扯到了挨大嘴巴子上面。

  龜田太郎轉了轉眼珠子,咧嘴笑了。

  山田一郎不懂中國話,黃德貴又不懂日本話,白翻譯左右為難,算算,山田一郎的小心思算是白費了。

  收買人心。

  收買個錘子。

  “賈隊長,王三賴皮,你認識嗎?”龜田太郎轉移了話題,他不會給山田一郎收買人心的機會,一點機會也不會給。

  賈貴的心,當時就咯噔了一下,心中暗暗的念叨了一句,該來的終歸會來,不該來的也會來。

  看樣子。

  龜田太郎是要挑明白話題了,也幸虧老九來之前跟賈貴說了,要不然賈貴真的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心中微微定了定心神的賈貴,朝著龜田太郎算是實話實說了,“龜田太君,您說王三賴皮呀,這個人我認識,認識的簡直不能再認識了!”

  龜田太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類似玩味的味道,而這種玩味的眼神卻又剛好被賈貴眼角的余光給捕捉到了!

  媽了個叉叉的。

  龜田太郎這是在我跟賈貴玩兒這個欲擒故縱的把戲呀!

  “賈隊長,你認為王三賴皮這個人怎么樣?”龜田太郎忽的突問道,還真有一股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寓意。

  “龜田太君,我這么跟你說吧。王三賴皮這個人,就連我賈貴都看不起他,我賈貴在青城市都是那種缺德事做多,狗都嫌煩的主。可這個王三賴皮,他比我賈貴更不是東西,做的缺德事都海了去了,就像您之前說的那個成語叫什么來著?紅杏出墻戴綠帽子一樣,王三賴皮就是這么一個玩意兒,搶小孩的糖,在人家早攤兒早餐湯里吐這個口水,還大晚上去敲寡婦的門,用磚頭大冬天的將寡婦家里這個窗戶給砸個稀巴爛,挖這個絕戶的墳,把人家這個墓碑都給拆了,狗看見王三賴皮都要躲著走,這就是一個缺德事做多的混蛋,比我賈貴還混蛋的混蛋,您看見王三賴皮,您眼睛都要用這個水洗一洗!”賈貴不管不顧的給王三賴皮扣著屎盆子。

  也不是屎盆子,而是將王三賴皮做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么說王三賴皮比你賈貴,還不是東西!”黃德貴微微冷哼了一聲,“再說了,也不是紅杏出墻戴綠帽子,那叫罄竹難書,你賈貴就罄竹難書了。”

  “我賈貴是東西,王三賴皮他不是東西!”賈貴分辨了一聲,他曉得黃德貴話語中的意思,“我賈貴怎么就罄竹難書了?”

  “賈貴,你是什么東西?你說說你是什么東西?”黃德貴抓住賈貴話語中的把柄,落井下石的譏諷著賈貴,詢問賈貴他是一個什么東西。

  “我賈貴不是東西!”賈貴說話的同時,還把自己的右手高高的給舉了起來,一副大聲宣誓的樣子。

  “賈貴,你真有自知之明,你曉得自己不是東西!”黃德貴又嗆了賈貴一句。

  “黃隊長,莫要譏諷賈隊長,也不要撒謊,讓賈隊長說王三賴皮的事情!”龜田太郎笑瞇瞇地叮囑了一下黃德貴。

  黃德貴閉口不在言語,而是用這個眼睛幸災樂禍地看著賈貴,他眼神中有一種你小子就要死掉的這種幸災樂禍的眼神兒。

  賈貴的心,又開始不入心地跳了。

  因為他從黃德貴的眼神當中,發現了一絲自己未曾注意到的寓意。

  該不會真有證據落在現場吧。

  要不然眼前的這一幕,又該如何解釋?

  “龜田太君,您想知道王三賴皮的事情啊,我跟您講,王三賴皮其實他不姓王,他姓黃!原名叫做黃德發。”

  黃德發這個名字一往出說,龜田太郎立馬將目光望向了還在幸災樂禍的黃德貴。

  黃德貴,黃德發。

  兩個人該不會有什么聯系吧。

  “龜田太君,據說黃德發是黃德貴的本家。”

  “放屁。”黃德貴坐不住了,指著賈貴反駁道:“我黃德貴有王三賴皮那種本家嘛,賈貴,你別血口噴人啊。”

  “后來因為黃德發搶了一個姓王的小孩兒的糖,被人家小孩兒的爹媽當場抓住,王三賴皮也不承認,就跟那個人說,只要能找到這顆糖,他就姓王,人家小孩的爹媽就在他口袋里找到了這個糖,之后黃德發就改姓王了,因為他做事無賴,很多老百姓都嫌棄他,連狗也嫌棄,就管他叫了個王三賴皮的名字。”賈貴說完王三賴皮名字來歷后,又開始為自己脫身暗暗打著伏筆,“龜田太君,您剛來青城市那會兒,王三賴皮便找到我賈貴,想要讓我賈貴給他尋個差事,我賈貴尋思,就你王三賴皮這種德行,你進了偵緝隊,你不是給我們偵緝隊抹黑嗎?所以我就沒要他,再然后就沒見了,就是前段時間聽說王三賴皮偷看小寡婦洗衣服,被小寡婦她老公拿這個棍子給打了出來!還聽說王三賴皮為了拿太君的賞錢,故意瞎編理由,說誰誰是八路,說誰誰是游擊隊,更絕的,是王三賴皮說自己是八路,說自己就是游擊隊,要拿自己換這個賞錢。”

  “賈貴,你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來,小寡婦怎么有老公呢?還老公拿棍子將王三賴皮給打出去了,至于你說的王三賴皮說自己是游擊隊,拿自己換這個賞錢,這是王三賴皮腦子抽抽了,我們警備隊可沒上王三賴皮這個當,還抽了王三賴皮兩鞭子。”黃德貴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

  他是真被賈貴的這番話給氣死了。

  有這么說話的嗎?

  簡直就是狗屁!

  至于話語的后半段,完全就是黃德貴嘴上沒有把門的,隨口胡亂說了一句。

  這尼瑪簡直就是在幫賈貴脫身啊。

  要不然龜田太郎眼神中,也不會有精光冒出。

  “黃隊長,你說的是真的,這個王三賴皮真的說自己是八路,說自己是游擊隊,還要拿自己換賞錢?”

  龜田太郎這是在激將。

  也有將其變成事實的考慮。

  眼前的一切,在龜田太郎心中,怎么看,怎么像是山田一郎發起的,對他龜田太郎的反擊,就是在借故斬斷龜田太郎的臂膀。

  黃德貴心中暗暗叫苦,他就是順著賈貴的話茬子,隨口說了這么一句,是真的,還是假的,黃德貴是一概不知情。

  這個關頭,說自己不知情,鬧不好還的挨大嘴巴子。

  娘希匹的。

  “龜田太君,這件事是真的,我黃德貴親自辦理的這件事,我剛開始興沖沖的,還以為有這個賞錢拿,結果是王三賴皮,這小子,你是不知道,騙吃騙喝騙錢,各種騙,說自己是游擊隊,還要拿賞錢,我給了他兩鞭子,把他給抽跑了,事后聽說這小子以相同的借口,去欺騙綠帽子太君,被綠帽子太君抽了兩個大嘴巴子。”

  “原來如此。”龜田太君喃喃了一句。

  賈貴跟著附和了一句,“原來如此。”

  “賈貴,你還有臉在這里BB,我告訴你賈貴,王三賴皮死了,這張紙就是從王三賴皮手中搜尋出來的,這張紙上面寫著你賈貴的名字!”賈貴的心,一下子變得紊亂了起來,他記得自己當時,應該將王三賴皮所有的地方都搜尋過。

  這張紙。

  怎么會出現在王三賴皮手中,還被黃德貴給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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