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準備用筷子鋤奸賈貴等狗漢奸的同時,一件令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已然悄聲進行著!
其實也應該想到。
現如今的青城市一把手龜田太郎,跟前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用青城市三大狗漢奸的話來形容,前一把手山田一郎蠢不啦嘰,好糊弄,現一把手龜田太郎不蠢,不怎么好糊弄!
也就是說。
龜田太郎比山田一郎精明,除了遇到賈貴,被賈貴各種坑之外,龜田太郎處處壓山田一郎一頭。
主要是賈貴太坑了,簡直就是一個坑神。
否則龜田太郎應該不會僅僅局限于一個青城市!
仔細想一想,我們的賈隊長又間接的拖了鬼子的后腿,畢竟龜田太郎叮囑他五十個任務,賈貴五十個任務都完不成,他常常好心辦壞事,把追擊八路的鬼子便衣或者偵查員攔下,把偽裝的八路或者游擊隊給放出青城市。
這就是賈貴的日常生活。
此時此刻。
被賈貴坑了無數年的龜田太郎,便在做著一件令賈貴等人都所料不及的事情。
鬼子司令部當中。
一間填滿了各種電子儀器的屋子內,響著滴滴嗒嗒的各種聲音。
滴滴答答的聲音,是由坐在儀器前面的幾個鬼子兵發出的,是鬼子兵操縱儀器的聲音,鬼子兵后面站著一臉肅然的龜田太郎。
這是一間龜田太郎布置了好久,且專門用來追蹤敵方電臺的電訊室。
雙手拄著武士刀,瞇縫著眼睛,打量著前面忙忙碌碌鬼子兵的龜田太君,微微撇了撇嘴,眼神中有股子殺戮。
忙碌了這么久,總算有了一些眉目。
那個在青城市斷斷續續持續了三年之久的神秘信號,今晚再一次地被激活了。
神秘信號上一次被激活,還是半年前,那是前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帶隊圍剿掃蕩鐵道游擊隊。
那一次。
率隊出征的山田一郎被鐵道游擊隊打的是屁滾尿流,慘不忍睹。
對鐵道游擊隊的圍剿作戰計劃,是山田一郎親自策劃和實施,據說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不超過三個人。
這三個人當中,并沒有包括青城市二把手龜田太郎,而是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和山田一郎手下的兩個狗漢奸,一個是貼身翻譯官白翻譯,一個是當時還是保安旅旅長的黃德貴。
這么隱蔽的作戰計劃,卻以慘敗而歸。
故龜田太郎猜測,青城市內有一個高級的敵方諜報人員,那個潛伏的高級諜報人員沒準兒還就潛伏在司令部或者其他可以與司令部接觸的地方,要不然也不能接觸到這么隱秘的高機密軍事計劃。
半年前山田一郎圍剿掃蕩鐵道游擊隊之所以失敗,其原因跟賈貴有很大的聯系。
那時候的賈貴,還真是賈貴,缺德事做盡的賈貴,還沒有穿越,是賈貴無意中跟黃德貴頂牛,挨了黃德貴打,黃德貴打賈貴的過程中,無意中將這個情報給說了出去。
關鍵旁邊站著端著驢肉火燒的秋生。
所以這件事,等于因賈貴,給無形的泄密了,算是賈貴間接幫助了鐵道游擊隊。
這也是青城市三大漢奸的價值體現。
要不然青城市三大漢奸,也不可能這么逍遙無事的活著,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龜田太郎可不曉得,很多作戰情報都是通過賈貴或者黃德貴,還有白翻譯等狗漢奸給泄露了出去,要不然三個狗漢奸恐怕早死翹翹了。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也就是所謂的通過電信訊號來追蹤電臺位置,繼而偵破諜報人員的具體落腳點。
屋內滴滴嗒嗒的聲音,持續了好久,才停了下來。
一個鬼子軍官模樣裝扮的人,快步走到了龜田太郎的面前,將手中的一份兒所謂的截獲電文,遞交給了龜田太郎。
“先生?”拿著電文的龜田太郎,掃了一眼手中的截獲電文,喃喃了一句。
“司令官閣下,根據截獲電文信息,是先生。”將電文交到龜田太郎手中的鬼子兵,語氣很是肯定的說道。
“其他部分?”龜田太郎揚了揚手中的電文,他在詢問電文上面的其他內容。
“司令官閣下,其他電文我們還沒有破譯。”鬼子兵的臉色,有些慌亂,“我們并沒有對方的電碼本,破譯需要時間,這個先生,跟我們一年前破譯的對方電文中……。”
龜田太郎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心緒似乎想到了什么。
先生。
青城市果然潛伏著對方的一個諜報高層,代號叫做先生。
這是一條大魚。
只要抓到了這條大魚,龜田太郎青城市一把手的位置,便愈發的牢固了起來。
現在有個問題。
先生是誰?
誰是先生?
從對方的代號來分析,這位諜報人員很有可能是男士,也不排除對方是女士的可能性,諜報工作,不是靠推測和分析來進行論證,它需要證據。
出于掩人耳目的考慮,也有出于諜報人員自身安全的緣故,有些諜報人員會取一個下意識令人想到誤區的代號,如女的,給自己取名先生,男的,給自己取名玫瑰或者荷花之類的代號。
所以不排除這個先生是女性的可能性。
龜田太郎坐在了椅子上,右手還摸索著下巴,一副沉思想事情的架勢。
事實上。
龜田太郎就是在想事情,從這份突然被截獲的電文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龜田太郎的心思,便全都在這個上面。
先生。
為什么會取一個先生的代號,是出于誤導人們的緣故,還是有統籌大局的原因在其中。
“噔噔噔”
屋內響起了手指敲擊在桌面發出的那種響聲。
是龜田太郎,想事情的龜田太郎,把手從自己臉頰拿開,開始極有節奏的敲擊起了桌面。
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的緣故,龜田太郎的面前,忽的泛起了賈貴那張慘絕人寰的臉頰,隨即像是被嚇了一大跳似的,龜田太郎一個健步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隨即大叫了一聲,指著面前突然出現的賈貴,厲聲吼叫了一句,“混蛋,誰讓你進來的?”
“沒人讓我賈貴進來啊,是我賈貴自己進來的。”賈貴將自己的那張丑臉,往龜田太郎面前湊了湊,指著自己的丑臉,道:“龜田太君,我賈貴,不是八路,也不是游擊隊,是我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