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龜田太郎就做過這樣的事情,為了坑山田一郎,龜田太郎命令賈貴給游擊隊送去了無數的彈藥,雖然這件事是在賈貴的攛掇之下做出來的,但畢竟做過這樣的事情,容不得龜田太郎不承認。
將心比心。
換位思考。
他龜田太郎做過的事情,山田一郎也有可能做。
青城市一把手的位置,還是很值得山田一郎出手的,山田一郎有這么做的理由,有這么做的必要。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為了達成自己的心愿,做些自己不樂意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與自己的敵人暫時聯手,對付他們共同的敵人。
在相同的利益面前,雙方完全有可能這么做。
成了青城市一把手的自己,是游擊隊、獨立團的眼中釘,同樣也是山田一郎的肉中刺。為了扳倒自己,山田一郎很有可能與游擊隊、獨立團聯手,共同算計自己。自己倒臺了,山田一郎獲利,重新成為青城市一把手,獨立團和游擊隊也得了好處,一本萬利,對雙方都有好處的買賣,雙方自然一拍即合。
誰也不是傻子,有便宜可圖的買賣,為什么不做?
看樣子。
山田一郎終于出手了,眼前這幾個不給自己武士刀面子的小鬼子,就是山田一郎出手的證據。
對了。
還有一個疑點要弄清楚。
山田一郎既然與城外的游擊隊、獨立團聯手,那么他們是以各種方式進行的聯系?自己當初是通過賈貴來聯系對方的,給獨立團送了不少的彈藥武器,那山田一郎這個混蛋,又是如何聯系的對方?
龜田太郎陷入了一種魔怔,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胡亂想著。
下意識的。
他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丁有財的身上。
眼睛當時就是一亮。
好似黑暗中突然尋找到了一盞指路明燈,所有毫無頭緒的想法,此時竟然異常的清晰可尋。
太白居。
自己竟然將這么重要的線索給忘記了。
太白居里面有可能有8路、游擊隊的密探,山田一郎有很大的嫌疑是通過太白居來與城外的獨立團、游擊隊進行聯絡的。
地點有了。
那么便輪到接頭人了。
誰充當了這個接頭人,是城外游擊隊、獨立團主動聯系的山田一郎,還是山田一郎主動聯系的獨立團?
龜田太郎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一個大大的大疙瘩。
山田一郎不懂漢語,他的一言一行均需要用到翻譯。
翻譯。
白翻譯。
龜田太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中間聯絡人,山田一郎的貼身翻譯官白翻譯。依著龜田太郎對白翻譯的了解,善于給自己尋找后路的白翻譯,很是樂意充當這個中間聯絡人的,狡兔三窟,更何況是人,估計只有傻不拉幾的賈貴,才會一門心思的給自己效忠。
打死賈貴也想不到,他在龜田太郎心目中,竟然占據了這么高的地位。
衷心可嘉啊。
早知道是這么一個結果,賈貴也不至于這么猴急。
呵呵。
龜田太郎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極其怪異的態勢當中,他以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山田一郎也會做,而且還給山田一郎想出了無數個理由,無數個方案,甚至就連兩者之間的聯絡人,龜田太郎都給山田一郎找好了。
這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思維。
在這種先入為主思維影響下,龜田太郎會想當然,就算山田一郎沒做某些事情,龜田太郎也會認為山田一郎已經做了。
越琢磨,越是氣。
越氣,龜田太郎臉上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越是猙獰可惡。
龜田太郎現在可是青城市最大的鬼子官兒,用賈貴的話語來形容,龜田太郎是青城市內最大的夜壺。
青城市內。
不管是誰,只要是人,不尿別人,他也得尿龜田太郎這個夜壺,往龜田太郎的夜壺里面尿。
都夜壺了,還是最大的夜壺,能不怕嘛。
得怕。
太白居內,一干眾人都有些恐慌。黃德貴是黃德貴的德行,白翻譯是白翻譯的尿性,丁有財和文才又有他們自己的想法,那幾個鬼子則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唯一不怕的,只有賈貴了,賈貴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茫然愣神的表情,說不害怕,也害怕,說不害怕,也不害怕。
這種紋絲不動的表情,還真的惹得太白居里面的這些人感到怪異。
賈貴那個糊涂蛋子,腦子里面全都是漿糊,分不清好賴場景。
明明龜田太郎在發怒,賈貴卻還以為龜田太郎在高興,高興的要死了的那種高興,要不然依著賈貴的那種揍性,早跪在地上不住氣的磕頭了。
“龜田太君!”黃德貴和白翻譯等人驚恐的眼神中,賈貴朝著龜田太郎輕聲呼喚了一下。
這一聲輕聲呼喚,還真的引發了一番無法預估的那個后果。
龜田太郎好像被賈貴特意提醒了似的,滿肚子火氣,滿腦子都在想著不好事情的龜田太郎,急需要一個發泄的目標。
那個倒霉悲催的鬼子,卻好巧不巧的成了龜田太郎發泄的目標,畢竟就他離的龜田太郎距離近,手中還將這個武士刀給抽了出來。
挨打后,一直沒有找機會歸回刀鞘的武士刀,成了龜田太郎抽他大嘴巴子的這個理由。
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小鬼子在找龜田太郎的麻煩,這不連武士刀都給抽了出來。
龜田太郎抬起手,照著那個抽出武士刀的鬼子兵臉上,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力道就更不用提了,反正氣勢很足。
挨打小鬼子什么感受不曉得,反正看小鬼子挨打的賈貴他們,都有些錯愕無奈,照這個力度的大嘴巴抽在臉上,用不了多少個大嘴巴子,小鬼子就得被龜田太郎給活生生的抽死。
媽了個叉叉的。
小鬼子這是往死里得罪了龜田太郎。
要不然龜田太郎也不能用這么大的力道,抽小鬼子大嘴巴子。
抽完小鬼子大嘴巴子的龜田太郎,貌似這個氣還沒有消下去,伸出手,指著挨了他兩個大嘴巴子的小鬼子,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群日本話。
賈貴和黃德貴兩個人,聽不懂日本話,他們不曉得龜田太郎嘴里的那番日本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罵小鬼子八輩兒祖宗,還是詛咒小鬼子不得好死。
把兩個人給急的,都急得火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