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我賈貴大嘴巴子,我怎么這么不信啊,你抽我一個試試?”賈貴將龜田太郎武士刀,往這個桌子上一放,右手順勢往這個高處一舉,氣勢洶洶道:“我現在可是龜田太君的大欽臣差,不對,差欽臣大,也不對,是欽臣大差。”
為了懵人,賈貴也算用盡了這個心思,好好的一個欽差大臣,愣是被賈貴故意說得顛三倒四。
白翻譯有些看不過眼了,提醒了一句,“賈隊長,不是大欽臣差,也不是差欽臣大,更不是欽臣大差,那個叫欽差大臣。”
真要讓賈貴說下去,估計都能說到明年去。
越說越是糊涂,他白翻譯也聽著煩躁。
“對對對,我現在就是這么一個玩意,我都是龜田太君的欽差大臣了,你打我,就是打龜田太君。”賈貴狐假虎威的威脅著黃德貴,“到時候龜田太君一定拿大嘴巴子抽你,抽你二十個大嘴巴子。”
“賈貴,別逮著一根雞毛當令箭,我黃德貴不懼,我跟你都是狗漢奸,我憑什么怕你賈貴?”黃德貴這算是針鋒相對了,給人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
黃德貴大喘氣的來了一個大大的轉折。
這個轉折。
還真是轉折,差點把賈貴和白翻譯的腰給閃斷。
“看在我們都是狗漢奸的份上,我黃德貴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兩個人一般見識,我們談談,怎么撈錢這事吧。”黃德貴擺明車馬,要跟賈貴他們分錢。
“分錢?”賈貴和白翻譯齊齊道。
他們曉得黃德貴是來撈錢的,但是沒想到,黃德貴這么快就把撈錢的這個話題給挑明了。
沒有按照規劃來啊。
“對,就是分錢。”黃德貴氣呼呼道。
“分什么錢?這里有錢嘛。”白翻譯笑了笑,反問黃德貴。
說罷。
不等黃德貴開口,白翻譯就用這個大道理,大帽子來扣黃德貴。
“黃隊長,你怎么能這樣?怎么動不動就分錢,動不動就分錢,別說沒錢,就是有錢,咱們也不能這么說啊,再說了,這里也沒錢啊。”
“怎么沒錢?凈街計劃它就是錢。”黃德貴的吐沫,差點噴到賈貴和白翻譯的臉上,給兩人洗了臉。
“黃隊長,你真是糊涂,凈街計劃它這么能是錢啊,這是龜田太君制定的,為青城市老百姓服務的一個計劃,等于是在為青城市老百姓們提供這個最基本的保障,這可是一個好的計劃,怎么這個計劃從你黃隊長嘴里說出來,就變成了這個銅臭味道?這要是讓龜田太君聽到,你黃隊長還真的吃不了兜著走。”白翻譯真能拿這個高帽子扣黃德貴,明明是他想要和賈貴分錢,多分錢,愣是說的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
真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人。
黃德貴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嗎?
不是。
“白翻譯,你說的這么高尚,還不是你和賈貴想要多分錢,我黃德貴也不多要,你們撈錢數量的三成。”黃德貴舉起了四根手指頭。
也不知道誰的數學不好了。
“這是四啊。”賈貴張口道。
之前是黃德貴和白翻譯倆人結成同盟,共同對付賈貴。
現在情況反了過來。
由于白花花的現大洋的緣故,賈貴和白翻譯兩人暫時結成了同盟,在共同對付黃德貴,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單純的想要將黃德貴給驅趕出去,他們兩個人好多撈錢,多分一點錢。
這就是賈貴和白翻譯兩個人的本意。
見黃德貴嘴里說著三成,但卻豎起了四根手指頭,白翻譯曉得自己要下場。
分錢是兩個人的事情。
必要的時候,白翻譯必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否則人家賈貴憑什么跟你白翻譯分錢,分大錢?
狗屁。
看在錢的份上,白翻譯勉為其難的下場了,他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想必由于是興奮的緣故,之前壓抑在白翻譯心頭的所有怒火,此時此刻,好似被壓抑了許久的火山,終于到了那個噴發的爆點般,瞬間爆裂開來。
“黃德貴,你腦袋是不是抽抽了?連四和三都分不清,你嘴里說的三成,但是這個手指頭卻是四成,什么意思?你一個人要拿四成,我和賈隊長兩個人,一個人拿三成了!”
本來是白翻譯的一句氣話。
但卻沒有想到,黃德貴竟然打蛇隨桿上的順著白翻譯的話茬子,當下來了這么一句話,“那好啊,我黃德貴本來還想只要三成的,可是你們要是給我四成,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拿四成了!”
“你怎么不全都要過去?”賈貴瞪著黃德貴,懟嗆了黃德貴一句。
狗日的黃德貴。
真的不要臉。
要四成好處不說,還想貪心的將好處全部拿走。
你以為這是什么?
這可是白花花的現大洋啊。
黃德貴也是黃德貴,這個臉皮絕對厚到了極點,明明曉得賈貴是在說這個氣話,卻故意說道:“你們要是全給我,我黃德貴也不嫌多!白花花的現大洋,越多越好。”
賈貴和白翻譯都有些無奈了,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像黃德貴這么不要臉的人。
為了錢。
連最基本的臉都不要了。
還全給你。
我們倆人忙活了這么久,憑什么全給你呀?
“黃德貴,這事可跟你沒關系,你的任務是出城征繳糧食,保證不把炮樓里面的太君給餓暈了,餓死了。”賈貴詛咒著黃德貴不得好死,這次出城征繳糧食,遇到8路就回不來了,“不過你的小心一點,萬一碰到了8路,碰到了游擊隊,你就得趕緊的投降,要不然你小子就要死翹翹,你說你人都死了,你還要錢有什么用?你要錢沒用,所以依著我賈貴的意思,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吧!”
“賈隊長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黃隊長你那涼快,那待著去吧。”白翻譯趕緊著附和了一句。
落井下石的事情,白翻譯樂意做。
“想讓我哪涼快,哪待著,做夢!”黃德貴恬不知恥道:“今天我黃德貴把話撂在這里,這件事我黃德貴一定的參與,否則別怪我黃德貴翻臉無情,不認你們兩個狗漢奸。”
這是要翻桌子的節奏了。
但是這個桌子最終它也沒有翻。
為啥?
都是人精,都曉得對方要什么,也都曉得自己要什么,曉得自己怎么做,真要是翻了桌子,事情便沒有了可以挽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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