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妮妮有些愣神。
她看了看文才,見一個太白居大伙計裝束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接頭的暗語,正是從這個大伙計嘴里說出。
失落。
亦或者失望。
反正就是種種不好的情緒,瞬間涌在了葛妮妮的心頭。
早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也就不會有現在這般境遇了,簡直就是前后兩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給你錢。”葛妮妮將幾張折疊在一起的準備票遞給了文才。
文才忙伸手去接。
這可是接頭,情報接頭,容不得文才大意。
要是沒有變故的話,葛妮妮給出的準備票應該會落在文才的手中。
這里的變故,指的就是賈貴。
原本賈貴不想動彈的,只不過他需要維持自己的人設,跟前又是丁有財,又是文才,又是葛妮妮,不維持人設不行啊。
不得已。
賈貴站了出來,伸手去搶這個準備票。
他的這個動作,還真使得一些人將這個心,給懸到了半空中,最明顯的就是文才,甚至還差一點倒吸出聲音來。⑦⑧中文全網ωωω.七8zω.cδм
也就一霎那間,賈貴又把這個手給伸了回來。
換言之。
賈貴并沒有去搶這個準備票。
這一番前后矛盾的態勢,又使得一些人不解了。
賈貴這個王八蛋,典型的見錢眼開,像這種……
費解歸費解,可是這個準備票卻落在了文才的手中,至于賈貴剛才的舉動,被文才給暫時性的忽視了。
文才可以忽視,賈貴卻不行,他必須要做出解釋,否則如何維持人設?
“這個錢,是好東西,能買好多的驢肉火燒,我賈貴喜歡,可是龜田太君又出了一個凈街的狗屁計劃,讓這個太君,這個狗漢奸們,不能在欺負老百姓,不能吃飯不給錢,還不能搶老百姓的這個準備票,這事鬧的。”解釋著理由的賈貴,還伸出手,朝著自己剛才準備搶準備票的那只了一下。
啰里啰嗦的一番話,使得錯愕不解的文才及丁有財,立馬解惑了。
合著賈貴之所以沒有搶這個準備票,是因為龜田太郎老鬼子的那個計劃。
這個計劃。
不錯。
可是丁有財就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
小鬼子。
能有這么好心?
天天殺人,天天放火,無惡不作的小鬼子,怎么就突然轉了性子,開始維護起青城市的這個老百姓來了。
肯定憋著什么狗屁壞水。
心里暗暗吐槽了一番的丁有財,手一伸,指著太白居門口,請賈貴出去,“賈隊長,你走吧。”
“我去那啊?”總算來了精神頭的賈貴,瞪著丁有財,“我驢肉火燒還沒吃那,你讓我去什么地方?”
文才笑著打了一個哈哈,“賈隊長,我們掌柜的意思,您是青城市的偵緝隊隊長,您得出去抓8路啊,天天躲在我們太白居像怎么一回事情啊。”
“抓8路。”賈貴瞪圓了自己的眼睛,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敢嘛?那可是8路,不是老百姓。”
“賈隊長,您可是偵緝隊隊長,您有槍的。”文才指了指賈貴肩膀上面斜挎的手槍。
“我是偵緝隊隊長不假,可是8路殺太君,殺狗漢奸,他也是事實,我賈貴出去抓8路,不小心惹怒了8路,人家照著我腦門,給我一槍,我可就死翹翹了。”賈貴將自己的槍給舉了起來,他想告訴文才,自己拔不出手槍。
對面的文才,不曉得心里想什么。
估計是想要表達一種自己害怕手槍的這個想法。
文才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兩只手高高的舉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個勁的求饒道:“賈隊長,槍,我害怕。”
“瞧瞧你那個膽小的樣子,真是丟我們青城市人的臉,你就不能有點膽子啊,你跟人家李向陽學習學習,你瞧瞧人家李向陽,人家怎么不怕手槍啊,除了不怕手槍,還拿手槍殺太君,殺狗漢奸。”
說著說著。
賈貴這個內容,就變了性質,從說教文才一下子變成了出賣龜田太郎。
出賣的自然是龜田太郎。
“就你這個德行,就你這個膽子,你還能被龜田太君懷疑,懷疑你是8路安插在太白居的探子,我看8路也真是糊涂的厲害,你這個膽子的人,他怎么能是8路安插在太白居的臥底那。”賈貴一臉譏笑表情的看著文才,語氣也是調侃的語氣。
文才心中暗暗驚嘆了一句。
對面的葛妮妮,也是這種心情。
丁有財心中也是如此。
看樣子。
龜田太郎是真的盯上了太白居,要不然賈貴也不能這么說。
要小心。
心中暗暗感嘆了一下的丁有財,差一點被賈貴接下來的話語給嚇死。
只見賈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給丁有財頭上扣屎盆子,“要我賈貴說,你這個膽子,不可能是8路安插在太白居的臥底,你膽子太小了,看著槍都害怕,與其懷疑你,還不如懷疑懷疑丁有財。”
“賈隊長。”文才臉上泛起了一絲復雜的不明表情,喃喃道:“您怎么能懷疑我們掌柜那,剛才龜田太君可是說了,說我們掌柜是他的朋友,您想想,我們掌柜的都成了龜田太君的朋友了,能是8路的臥底嗎?”
“龜田太君還說過,只要是種花家的人,都有可能是8路的臥底。”賈貴斜眼錯鼻道:“也包括我賈貴在內。”
文才故意道:“啊,賈隊長,您是8路?”
賈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罵道:“廢話,我這個樣子,我能是8路嘛。前不久,不曉得那個王八犢子,給我賈貴造謠,說我跟李向陽接觸,這不是明擺著給我頭上扣屎盆子嘛,我不要臉,人家8路還要臉,就我遇到李向陽,可不是只有死路一條嘛。”
文才暗暗嘀咕了一句,賈貴也算有這個自知之明,曉得自己缺德事做多了,遇到李向陽就是死的下場。
賈貴提高了嗓音,“不對啊,不是說丁有財嗎,怎么說到我賈貴身上了啊,丁有財有可能是8路臥底,也有可能不是8路臥底,具體是不是?得去太君的憲兵隊走一趟,太君說不是,丁有財就不是,太君說是,丁有財他就是。”
聽聞要去憲兵隊,丁有財急了。
鬼子的憲兵隊,好人去了也得變成壞人,基本上是站著進去,橫躺著出來,否則青城市的老百姓不能管小鬼子的憲兵隊叫做閻羅殿。
你也不想想,要人命的閻羅殿,是那么好闖的嘛。
丁有財當下就有點蔫,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啦即的。
關鍵時刻,還是文才靠譜。
不靠譜不行,沒看到丁有財慫了嘛。
文才站了出來,拿話懟嗆著賈貴,“賈隊長,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掌柜是龜田太君的朋友,要是我們掌柜的是8路的臥底,那是不是龜田太君也成了8路的臥底了,我人笨,不怎么會說話,希望賈隊長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