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賴皮也是急病亂投醫,嘴上沒有把門的,著急忙慌的瞎說、胡說、亂說,逮著有的說,逮著沒有的還說。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也不想想。
有當著外人的面,說昔日賈貴跟他往一個夜壺里尿尿,還用夜壺煮偷人家土豆吃的事情嘛。
根本就是狗屁。
偷西瓜還可以,往一個夜壺里面尿尿不行,用夜壺煮土豆吃更不行,那相當于賈貴的丟人事情。
王二賴皮當著無數人的面,提及了這個茬子。
典型的專門挨抽型號。
不抽都對不起王二賴皮。
“啪”
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王二賴皮的臉上。
出手的人,可不是賈貴,而是站在賈貴身旁的渡邊小隊長。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的,賈隊長的事情,豈是你胡說亂說的。”豬頭渡邊訓斥完王二賴皮后,扭頭征求著賈貴的意見,詢問賈貴要把王二賴皮帶到什么地方,是鬼子的憲兵隊大牢,還是偵緝隊大牢,“賈隊長,他的你要怎么的處理,憲兵隊的干活?還是偵緝隊的干活,要不要。”
要不說小鬼子都是畜生。
還真是畜生。
說著話的工夫,渡邊小隊長就泛起了這個殺心,想要滅殺王二賴皮,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刀尖指著王二賴皮。
應該是感覺有些不妥當,或者說渡邊小隊長認為王二賴皮不配死在他的刀下,又把這個武士刀給收回了刀鞘,轉手把槍套里面的王八擼子給拎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對著王二賴皮的腦袋,似乎只要賈貴說是,他渡邊小隊長就會扣下手槍的扳機,一槍要掉王二賴皮的性命。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是個人都害怕,更何況是王二賴皮這種壞事做絕,但卻骨子里面沒有骨氣的人。
當時就變成了這個軟蛋,得虧兩個小鬼子抓著王二賴皮的胳膊,否則槍口下,王二賴皮都能癱坐在地上。
有些不妥當。
再說賈貴也不希望王二賴皮就這么死了。
讓小鬼子抓王二賴皮,是因為賈貴覺得王二賴皮的身上,應該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錢。
要弄懂王二賴皮這些錢,它到底是怎么來得。
一個破落戶,突然有錢了,再加上賈貴熟知王二賴皮的為人,故只能有一個結果,這些錢都不是從正路上面來得。
算是黑錢。
如此。
便越發的有意思了。
王二賴皮手中的黑錢,是怎么來得?
沖著王二賴皮爆發的手段和嘴臉,賈貴斷定,一定有一大筆來路不明的錢財落在了王二賴皮的手中。
這才是賈貴想要弄清楚的東西,也是賈貴讓渡邊小隊長將王二賴皮抓起來的一個原因,對賈貴來說,一個活著的王二賴皮,遠比一個死了的王二賴皮有價值。
換言之。
賈貴不希望王二賴皮死,他想要王二賴皮活。
源于此。
賈貴搖了搖頭,朝著渡邊小隊長道:“渡邊太君,子彈多金貴啊,先留他一條狗命吧。”
聽聞賈貴這般說法,王二賴皮貌似松了一口氣。
不死就好。
不死就好啊。
但緊接著。
王二賴皮又變得提心吊膽了起來。
莫要忘記了。
渡邊小隊長可是問過賈貴的,問賈貴要把他王二賴皮帶到什么地方,是鬼子的憲兵隊,還是偵緝隊大牢。
兩者之間,王二賴皮那個都不樂意去,不管是鬼子憲兵隊,還是偵緝隊大牢,都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要人命的地方。
鬼子的憲兵隊,被老百姓稱之為閻羅殿,傳言不管是誰,只能走著進去,橫著出來,那就是要人命的一個地方。
去了鬼子憲兵隊,王二賴皮還能活著走出來嘛。
不能夠。
憲兵隊不是個地方,偵緝隊大牢,也不是一個好地方,進去的人,不至于橫著出來,卻也不怎么好受。
要是可以,兩個地方王二賴皮都不想去。
這是觀這個態勢,他必須要去一個地方,思索了片刻,王二賴皮還是覺得應該去偵緝隊大牢。
去了最起碼能夠保命。
王二賴皮不傻,他曉得此種關鍵環境下,自己要怎么取舍,此時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賈貴為什么針對自己的原因了,肯定是因為王二賴皮賭坊里面的豪賭行為,惹得賈貴泛起了這個懷疑。
娘希匹的。
早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就應該安分一陣子。
倒霉。
太他M的倒霉了。
知道要遇到賈貴,王二賴皮就不來吉祥賭坊了。
賈貴這個人,不是個東西,貪得無厭不說,還缺德事做盡,真要是逼急了王二賴皮,王二賴皮大不了肉痛的分一半錢財給賈貴。
王二賴皮心中盤算著這個主意。
殊不知。
賈貴心中也盤算著這個主意。
看著王二賴皮陰晴不定的臉頰,賈貴扭頭朝著渡邊小隊長說了一句嚇得王二賴皮差點就要尿褲子的話語出來。
“渡邊太君,要不依著您的意思,將王二賴皮抓到太君的憲兵隊吧。”
話是這么說,但是賈貴卻不是這么一個意思。
故意這么說,就是賈貴在嚇唬王二賴皮,算是給王二賴皮這個人一個下馬威,讓王二賴皮看明白自己的處境,曉得他的小命被誰拿捏在手中,省的一會兒進了偵緝隊大牢,王二賴皮跟賈貴玩賴,瞎說、胡說、亂說,就是不說實情。
這一幕。
可不是賈貴想要的,所以趁著現在這個機會,狠狠的嚇唬了一下王二賴皮。
如賈貴心中所料的那種情況,聽聞賈貴要把自己弄進鬼子憲兵隊,王二賴皮再也堅持不住了,整個人當時就是一軟,再然后吉祥賭坊里面的那些人,就嗅到一股難聞的尿騷氣。
合著是王二賴皮這個人,被嚇得尿了這個褲子,黃黃的尿液,順著王二賴皮的褲腿,流淌在了吉祥賭坊的地面上。
晦氣。
很多人都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是由于面前有小鬼子,為了不被小鬼子誤會,他們都忍受著這股難聞的尿騷味道。
賈貴卻沒有這么做,他臉上泛起了一絲嘲弄的笑容,手中的小折扇,往起一收,用折扇指著尿褲子的王二賴皮,一口叫破了王二賴皮的小伎倆。
“王二賴皮,你想跟我賈貴玩鷹,你小子還嫩點,你以為你尿了褲子,我就能放了你?做夢,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賈貴瞪著王二賴皮,“你要是再給我裝犢子,我一大嘴巴子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