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
此種情況下,王二賴皮還認不清現實,真是可悲。
賈貴忽的嘆了一口氣。
“哎”
小小的一聲嘆息,卻有無數無奈在其中。
王二賴皮嘴角泛起了笑意,賈貴的失落和無奈,對他而言,無疑是值的高興的一件大事情。
畢竟仇人倒霉,他是樂意看到的。
賈貴抬起了頭,很是清晰的看到了王二賴皮臉上泛起的笑意。
此時此刻。
這一絲絲笑意,分明就是對賈貴赤果果的嘲諷,嘲諷賈貴狗屁不是。
賈貴壓抑在心頭的怒火,被王二賴皮臉上的笑意給刺激的發怒了,怒火攻心之際,賈貴忘記了所有。
唯有一個念頭。
發泄。
發泄心中的怒氣。
賈貴的手,一下子出現在了王二賴皮的頭頂,將王二賴皮的頭發死死的揪住,巨大的揪力,似乎要將王二賴皮頭上的頭發全部拔掉般。
這般之下。
猛然被賈貴揪住頭發的王二賴皮,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有一個行為,那就是盡可能的仰著自己的頭,把頭順著賈貴的揪力盡量伸去,也唯有這樣,他才能緩解頭發被賈貴揪住的那種痛苦感覺。
可是這樣一來。
王二賴皮又觸發了別的懲罰機制。
不要忘記了。
王二賴皮整個人被賈貴用繩索死死的捆綁在老虎凳子上,渾身上下,唯一可以活動的肢體,也就他的脖子了。
盡可能伸直脖子的情況下,王二賴皮變成了烏龜。
也就是王八。
身體不動,只動脖子,只能活動腦袋,可不是活王八嘛。
在繩索的束縛下,一道道捆綁在王二賴皮身體上面的繩索,將王二賴皮的身體勒的生疼,使得王二賴皮情不自禁的痛苦的叫喊了一聲出來。
“哎呦。”
這一聲叫喊,又刺激到了賈貴,使得賈貴不由得加重了他的力氣,使得王二賴皮的頭,以九十度直角的態勢,直直的面朝了偵緝隊大牢屋頂。
賈貴一手揪著王二賴皮頭發,一手指著王二賴皮,語氣冰冷的說道:“王二賴皮,你丫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老實的交代,否則老子料理了你。”
說罷。
賈貴松開了揪著王二賴皮頭發的手,指著偵緝隊大牢,語氣森森的威脅王二賴皮,“這是我賈貴的地盤,不管是誰,只要進了這里,都得給我盤著,你也不例外。”
微微緩了一口氣的王二賴皮,瞪著賈貴,“賈貴,你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王二賴皮,這批黃金根本不是龜田太君的東西,是你賈貴自己想要獨吞。”
賈貴挑了挑眉頭,他沒想到王二賴皮在自己威脅之下,沒有選擇屈服交代,反而挑明了這個主題。
看這樣。
自己還真的要上大招。
“你嚇唬不倒我,我曉得我的價值在什么地方,在我沒有說出那批黃金下落之前,你不會殺我,除非你不想要那批黃金。”
賈貴悶哼了一聲。
他承認王二賴皮說的對,在沒有獲得黃金真實藏身地消息之前,王二賴皮不會有任何的性命之憂,但卻會受點皮肉之苦。
“事實上,你很想獲得那批黃金,你的言行舉止,包括你的肢體語態,都在表達著你想得到黃金的貪婪,為了錢,你不擇手段,所以我很肯定一件事情,我不會死。”
“你會不會死,我不曉得,但我曉得你一定不怎么好過。”賈貴的手,指向了周圍的那些刑具,“這些刑具,我真的不想使喚在你身上,真的,不就是七百斤黃金嘛,你只要交出來,除了不受皮肉之苦,還將獲得我偵緝隊小隊長的頭銜,有了這個頭銜,手中有了槍,你只要有本事,一年之內搞到七百斤黃金,完全就是小意思。
賈貴在威逼利誘著王二賴皮。
王二賴皮沒有說話,但卻搖了搖頭。
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是拒絕。
拒絕回答賈貴的任何問題,也就是不交代黃金的藏身消息地。
談也可以。
但是龜田太郎必須來,必須要跟龜田太郎談,龜田太郎不在,賈貴這樣無關緊要的小螻蟻完全不被王二賴皮看在眼中。
是藐視。
對賈貴赤果果的藐視。
這種藐視,卻是賈貴最不樂意看到的一種,王二賴皮連他賈貴都不如,一個比賈貴還爛的臭蟲,此時看不起賈貴。
這分明就是臭狗屎被這個牛糞嫌棄。
賈貴火冒三丈,想也不想的隨手抄起了自己身旁距離他最近的一件東西。
仔細想想。
今天他被王二賴皮這個人一共刺激的發怒了兩次,前面那次自己威脅了王二賴皮,現在這一次,賈貴想要給王二賴皮上些手段。
他隨手抄起的這個東西,是一壺裝滿了辣椒水的水壺。
也就是說賈貴要給王二賴皮灌辣椒水。
辣椒水這個東西,灌到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賈貴應該是被王二賴皮刺激到了極點的緣故,右手拎著灌滿辣椒水的水壺,左手捏著王二賴皮的嘴巴,將裝滿辣椒水水壺的水嘴子,也就出水口,對準了王二賴皮的嘴巴,手稍微用力抬了抬,水壺里面的辣椒水好像泉水般的灌進了王二賴皮的嘴巴當中。
其整個態勢就跟灌那個田里的田老鼠差不多,大股大股的辣椒水,不斷的涌入王二賴皮的嘴巴。
全身被綁住的王二賴皮,此時只能有一個動作,那就是吞咽,不斷的吞咽被灌入自己喉腔的辣椒水。
足足一壺辣椒水,一點不剩的灌進了王二賴皮的肚子。
依著賈貴所想,王二賴皮應該變成了孫子。
殊不知。
王二賴皮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難受或者痛苦的表情。
除了沒有表露出痛苦神情外,王二賴皮臉上還有這個舒服和享受的表情在浮現。
這般神一般的操作,使得賈貴整個人瞬間錯愕了。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事情還真不應該是這樣的,因為現實的殘酷和賈貴心中所想,分明就是兩個概念。
后來還是王二賴皮替賈貴解了惑,告訴了賈貴他為什么不怕辣椒水。
“賈貴,瞎了你的狗眼,我王二賴皮天生就不怕辣!”
合著是這么一回事情。
賈貴把水壺往邊上一丟,朝著王二賴皮笑了笑。
他的笑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賈貴決定直接上大招。
“王二賴皮,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王二賴皮看著賈貴,追問了一句。
他是賭棍。
只要跟賭有關系的東西,都感興趣。
“賭命,賭你王二賴皮的命,三天之后,你要是還能這么跟我賈貴說話,我賈貴一定將你親自送出去!”撂下這么一句話后,賈貴扭頭走了。
臨走前。
賈貴特意交代了一句,沒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觸王二賴皮。
言多必失的道理,賈貴明白。
接觸人多了,難免會被王二賴皮誘惑。
為了以防萬一,為了王二賴皮不跟人接觸,賈貴不得不下了這么一個命令,還將這個命令交給了賈貴真正的心腹之人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