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必須要提高小心,以十二分的精力來對待這件事。
臥底者。
需謹慎。
任何的大意,都會使得自己丟命及損失組織的利益。
屋內是只有這個地方安置了竊聽器?
還是其他地方也被安置了這個竊聽器?
對了。
隊部,偵緝隊隊部及偵緝隊大牢內,是不是也被敵人給安置了這個小玩意。
這些情況,賈貴都需要弄清楚。
“哎呦。”看著眼前這個竊聽器,賈貴故意叫喊了一聲,隨即罵了一句,“狗日的,人要是倒霉了,連地都欺負你,摔死你個親爹我了。”
緊接著賈貴又補充了一句,“別說,疼是疼了點,不過這個糖,還真的挺好吃的,太甜了,我得把這個糖分開,給龜田太君他老人家一份,讓龜田太君他老人家也嘗一嘗。”
說著話的工夫,賈貴開始滿屋子尋找起來。
別說。
還真讓賈貴又在別的地方找尋到了竊聽器。
屋內。
有兩處地方被人為的設置了這個監聽器材,一處就是賈貴一開始發現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桌子拐角下被設置了一個竊聽器,另一處竊聽器被設置在了賈貴的床頭柜跟前。
這兩個地方,巧妙的把賈貴屋內所有的地方都監控了起來。
除此之外。
賈貴再沒有發現任何的這個竊聽器材。
可是賈貴的心,并沒有隨著他發現這兩個竊聽器材而變得冷靜下來。
相反。
賈貴的心,愈發的忐忑,愈發的糾結,愈發的不是滋味。
現如今這番態勢,賈貴明顯是處在那個明面上的人。
究竟誰在暗處?
還是一個未知數。
誰在賈貴屋內設置了竊聽器材,賈貴必須要弄清楚這一點。
其實依著賈貴現在的身份,除了龜田太郎親自下令之外,應該不會再有別的小鬼子給賈貴上眼藥水了,畢竟賈貴是龜田太郎的第一心腹。
打狗還需看主人!
身為龜田太郎的手下,動賈貴就等于是在動龜田太郎。
很顯然。
這件事是龜田太郎知道或者龜田太郎親自下過命令。
龜田太郎為什么要在賈貴屋內設置竊聽器?
他想知道什么?
是不是不信任了自己?
賈貴微微皺了皺眉頭,還用牙齒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疼痛在必要的時候,給以給人冷靜,可以最大限度的刺激人的大腦。
這個問題,賈貴必須要弄清楚。
思考問題的同時,賈貴的手并沒有閑著不動彈,出于掩飾的目的,還有混淆竊聽器對面之人的想法。
賈貴故意坐在桌子旁邊,一顆糖一顆糖的數數了起來,嘴里還說著這樣的話。
“這一塊兒糖大點兒,是龜田太君的,這塊糖小點,是我自己的。”
“龜田太君一顆,我賈貴一顆!”
“哎!怎么多出一顆來,算了,多出的這一顆糖給龜田太君有些不合適,我賈貴自己吃了吧,只要把這顆糖吃到我肚子里,這個糖不就分平了嗎?”
“怎么看著龜田太君那包糖有點大呀,我賈貴的這包糖怎么有點少呀,不行,我得從龜田太君那包糖里面拿一顆出來,這樣看著好點!”
種種之類的話,不斷的通過竊聽器材,鉆入某些人的耳朵當中,也使得這些人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當然。
變臉色的僅僅是一部分人,還有一些人的臉色并沒有變,這些人臉色如常,或許在他們心中,賈貴就應該是這樣一個吃貨。
突然。
監聽竊聽器的人員,驚呼了一句有人來了。
不管是誰,齊齊的帶上了監聽耳機,仔仔細細的監聽起了賈貴屋內的動靜。
“隊長,趕緊開門啊,大白天的你怎么把門給關上了?”偵緝隊的老九在敲門。
“老九。”賈貴開門的同時,也朝著那個敲門的人驚呼了一句,“你怎么來了呀?”
說罷。
賈貴解釋了一下老九剛才的提問。
也就是為什么大白天要關門。
其實依著賈貴的意思,原本是不想解釋的,但是沒辦法,畢竟屋內多了兩個竊聽器,怎么也得配合著人家演繹一下,要不然某些人肯定不怎么好受,肯定會浮想聯翩的胡亂琢磨,為了糊弄他們,也為了戳他們的后脊梁骨,賈貴道:“老六,看看你那個不懂的樣子,知道我為什么能當隊長,你為什么當不了這個隊長嗎?就因為你沒有點常識,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剛才青城市內發生了爆炸,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太亂了,聽說有太君被炸死了,一下子十幾個太君死了。”老九胡咧咧道:“隊長,照這個態勢,青城市內的太君們,也不夠人家往死炸的,到時候還的靠咱們這些人給他做事情。”
“是李向陽搞的鬼,是李向陽炸掉的軍火庫。”
“李向陽,我怎么聽說是8路武工隊下的手啊。”老九表達著不同的意見。
“廢話,李向陽就是武工隊,武工隊也就是李向陽,李向陽為什么來青城市搞破壞?還不是為了殺太君,殺咱們這些狗漢奸,咱們這些人都在人家那頭掛了號,萬一闖到屋內給咱們一下,咱們不就死翹翹了嗎?”賈貴把大白天關門的理由,講述了出來。
“隊長,您真高,這個都能想得到!”老九拍著賈貴的馬屁。
“廢話,這不是我想到的,這是龜田太君想到的,你沒看到龜田太君一天到晚都把這個門關的嚴嚴的嗎?就是擔心這個李向陽突然闖到屋內給他一槍!咱們是狗漢奸,咱們為太君效力,在老百姓眼中,咱們都是該死的人,李向陽也認為咱們該死,但是咱們自己個不這么認為,咱們得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留著這條命為太君效力,所以不能死。”賈貴把屎盆子扣在了龜田太郎的頭上。
找原因。
可以。
去龜田太郎腦袋上找。
跟我賈貴沒有關系,我是跟龜田太郎學的。
“隊長,您真高,我老九還得跟你學呀!”說話的老九,將目光放到了賈貴桌子上面的那些糖塊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要不說是狗漢奸,還真是臭味相投。
見到這些糖,老九的眼睛里面一個勁兒的放光。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大大的好東西。
“隊長,這糖!”
“我告訴你,我從太白居搶的,剛開始那個人不給。”賈貴將他手中的那個駁殼槍往出一亮,“誰讓咱們手中有這個,背后有太君,不服,憲兵隊的走起,他就乖乖的把這個糖給拿出來了!”
賈貴抽了老六手一下,故意不高興道:“干嘛?”
“還能干嘛?當然是吃糖啊!”
“這是準備給龜田太君他老人家的糖。”
“龜田太君的糖,咱不敢吃,可是你賈隊長的糖,咱敢吃。”老九趁著賈貴不注意的空檔,搶了一塊糖,不管不顧的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你把糖給我吐出來。”
“沾我口水了,你還吃嘛。”
“我可以給龜田太君吃啊。”賈貴順勢甩鍋到了龜田太郎的頭上。
“隊長,你這是坑龜田太君啊,信不信龜田太君抽你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