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太郎見賈貴念念不忘某些東西,氣的抓起一個茶杯,朝著賈貴直直的打來。
上有政策。
下有對策。
見龜田太郎朝自己丟了一個茶杯過來,賈貴當時一縮脖子,將龜田太郎丟來的茶杯給躲避了過去。
“混蛋。”
“嗨。”見龜田太郎真的生氣了,賈貴可不敢在隨口搭話,忙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一副認錯乖孩子的模樣。
“混蛋。”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該死。”
賈貴越是這樣,龜田太郎越是沒有了脾氣。
龜田太郎的手,指向了賈貴,“賈隊長,本太君沒有懷孩子,本太君也不可能懷孩子,剛才是因為看到你,才想要吐。”
“昂。”賈貴笑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情,我說龜田太君好端端的,怎么能懷孩子那,合著您是看到了我賈貴的這張臉了,奇怪了,我的這張臉,您看了這多年,怎么還一看就吐啊。”
“因為你這張臉,它空前絕后。”龜田太郎把賈貴臉頰的特點,講述了出來。
賈貴的臉,青城市獨一份。
“沒法子,這張臉爹媽給的,它也沒法改啊。”賈貴笑嘻嘻的說了一聲,扭臉把話題扯到了干果糖上面。
有些事情,目前賈貴僅僅就是猜測,他還沒有變成事實論證。
如賈貴屋內的竊聽器,誰安裝的,誰在監聽賈貴。
這件事龜田太郎知道不知道。
它關乎著賈貴今后的性命安全,賈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一點,針對性的做出反應。
賈貴在老九離開后,提溜著干果糖出現在龜田太郎面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要弄清楚這里面的門門道道。
“龜田太君,這糖。”
“賈隊長,這些糖不會都沾了你的口水吧!”龜田太郎盯著賈貴,說了這么一句表面上使得賈貴有些錯愕的話語出來。
沾了你的口水。
這話可是賈貴分糖的時候,老九與賈貴兩人之間的對話,除了賈貴和老九之外,不應該有第三個人知曉。
賈貴是目送老九離開,才直奔了龜田太郎辦公室,這句話,不可能是老九告訴龜田太郎的,也不可能是龜田太郎自己猜測到的。
真相似乎已經就在了眼前。
這句話應該是某些人說給龜田太郎或者龜田太郎親耳聽到的。
如此。
也使得賈貴心中有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他屋內驚現竊聽器這件事,龜田太郎這個青城市的一把手也是知情者,甚至在監聽的過程中,龜田太郎還全程參與了這件事情,所以賈貴所說的某些話,龜田太郎才這般在意。
比如那句至理名言,這些糖不會都沾了你的口水吧!
也正是這句話,解了賈貴心中之疑惑。
為什么?
龜田太郎為什么會同意在自己屋內安置竊聽器?
出于什么原因?
是對自己不信任,還是因為其他,龜田太郎想知道什么,等等之類的問題,涌在了賈貴的腦海中,使得賈貴欲罷不能,坐立不安。
賈貴的反應,清晰的映入了龜田太郎的眼簾。
錯意會了賈貴此舉行為的龜田太郎,還以為自己說中了賈貴的心思,也就是干果糖上面沾了賈貴的口水這件事。
“混蛋。”激怒攻心的龜田太郎,就那么看著賈貴。
“龜田太君。”賈貴叫嚷了一嗓子,他突然不曉得自己怎么往下接著干茬子了。
“滾出去。”龜田太郎指著辦公室的門。
“龜田太君,我這就滾。”賈貴麻溜的認清了這個現實。
“帶上你的糖,給本太君麻溜的滾出去。”
“嗨。”
“呼!”
龜田太郎辦公室門口,賈貴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他沒有白來,最起碼弄明白了一些必須要知道的東西,曉得自己今后要提高警惕,就算家里,恐怕也得提著十二分小心。
小鬼子今天可以偷悄悄的在屋內裝設兩個竊聽器,明天也可以趁你不注意的空檔,對你做某些事情。
臥底生涯,處處充滿了艱難,也處處布滿了這個陷阱危機。
賈貴不得不提高警惕。
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是另一塊石頭卻又壓在了賈貴的心上。
其實就是一件事!
即賈貴屋內竊聽器事件的后續!
現在龜田太郎明顯曉得賈貴屋內有這個竊聽器。
賈貴現在需要弄明白的事情,是龜田太郎為什么要在自己的屋內設置這個竊聽器,或者同意這件事。
這關系到賈貴的潛伏生涯。
是龜田太郎不相信了自己?
還是說龜田太郎要給某些人一個交代?
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賈貴竟然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自己的狗窩,看著自己的狗窩,還真是浮想聯翩。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賈貴下意識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發現自己家的門貌似與離開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也就是說有人在賈貴前往龜田太郎辦公室這段時間內,進入到了賈貴的屋內,甚至由于賈貴回來的突然,這個人很有可能還沒走,他被賈貴堵在了屋里。
眉頭一皺,有些進退兩難。
那就是賈貴進不進這個門的緣故。
進,里面的人難免狗急跳墻,沖著賈貴下手。
不進,又有暴露身份的危險,畢竟賈貴都走到了門口,進門不入,有些說不過去!
賈貴約頓了兩三秒鐘的樣子,推門走進了屋子,他就當做那件事沒有發生似的,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屋內。
戲精上身的賈貴,提著十二分小心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走到桌子跟前,將手中的干果糖往桌子上面一放,從糖果里面取出一塊兒,拿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喃喃了一句,“這糖多甜,龜田太君他怎么就不喜歡吃糖,早知道這么個結果,這糖我就不給龜田太君了,你說這事鬧的,簡直就是瞎扯淡!”
這句話是說給屋內那個人聽的。
說話的賈貴,細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干果糖,還砸吧了一下嘴巴,才將這個干果糖放到嘴中。
借著吃糖的機會,賈貴眼光掃視了一下屋內的情況,將屋內的情況收入了自己的眼簾之中。
屋內的情況,貌似與賈貴離開時候是一模一樣,但是細細觀察起來,屋內的情況還是有些不一樣。
最明顯的,就是賈貴放在床頭的那個臭襪子。
賈貴記得很清楚,自己當時尋找竊聽器的時候,床頭柜的那個襪子是斜著耷拉著的,現如今那只臭襪子雖然還是原樣,但是耷拉的那一角的角度有些不一樣,微微偏了偏。
這說明有人動過賈貴這只臭襪子,也有可能是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無意中碰了賈貴的臭襪子。
會是誰?
這個人現在又在什么地方?
賈貴皺了皺眉頭。
“啪!”
賈貴突然用手一拍大腿,整個人像是想起了什么,驚呼了一句。
“哎喲喂,我說這么不對,合著到了飯點了,該吃飯了,今天可得要了驢三件。”賈貴的肚子,也在這個時候神一般的助攻了起來,發出了咕嚕嚕的饑餓的叫聲,“今天可得去太白居多吃點驢肉火燒。”
吃飯是假。
給屋內之人離開機會是真。
賈貴三下兩下的離開了屋子,轉眼就消失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