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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哭錯了地方

  聽聞賈貴這般言語,全福的心瞬間提到了半空中,他曉得他那不靠譜的掌柜,又要耍這個幺蛾子。

  果不其然。

  全福緊拉慢拉,他那不省心的掌柜徐有福,還是闖了禍。

  徐有福說話都不過腦子的,順著賈貴的話茬子,來了這么一句話,“老總,現在那個城里太平啊?有太君的地方,它都一個樣,都不太平,都鬧騰。”

  “隊長,他話中有話啊。”老九提醒了賈貴一句。

  “廢話,我曉得他話中有話。”賈貴白了老九一眼,把目光放到徐有福身上,用一種怪怪的語調道:“你還說你是良民,良民有這么說話的嘛,你直接說太君和狗漢奸天天殺人,天天放火,天天搶老百姓東西,還專門不給錢,你這樣說多好,還都一個樣,一樣不太平,一樣鬧騰,太君不殺人放火,能叫太君嘛,狗漢奸不欺負老百姓,能叫狗漢奸嘛。”

  “就是。”老九又附和了一句。

  “太君和狗漢奸在的地方要是太平了,那8鹿和游擊隊殺誰去?就因為太君和這個狗漢奸天天禍害老百姓,所以8鹿和游擊隊才殺太君和狗漢奸啊。”

  “兩位老總,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您二位說的。”不省心的徐有福,總算讓全福省心了一次,把這個黑鍋給丟了出去。

  “我們不聾。”賈貴道:“你們兩個人可以滾蛋了。”

  隨口吱應了一聲的徐有福和全福沒動地方,兩個人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殘屋斷墻,身體莫名的泛著一絲微微的顫抖。

  嚴格的說。

  是徐有福盯著殘屋斷墻看,全福盯著不省心的掌柜徐有福看。

  都這個時候了。

  還看這些殘屋斷墻。

  有什么可看的。

  狗漢奸可就在身跟前杵著那,剛才還被訛詐了兩張準備票,在不走就來不及了,在不走還不曉得要被訛詐多少錢。

  “掌柜的。”全福提醒了一聲徐有福,該走了,可不能在拖了。

  不提醒還好。

  剛一出言提醒,全福立馬傻逼。

  直勾勾看著眼前殘屋斷墻的徐有福,將懷中的包袱放下,雙膝一軟的跪到在了殘屋斷墻面前,眼淚不爭氣的從這個眼眶中涌了出來。

  尼瑪。

  賈貴和老九立馬傻眼。

  這是戲里面有戲啊。

  “老九。”

  “隊長。”

  “是不是有些不對頭啊。”賈貴納悶了一聲,一個四十出頭的大男人,當街流淚哭泣,這叫什么事情啊,也不嫌棄丟人的。

  “嗯。”

  “為什么啊?他為什么哭啊?”

  “隊長,會不會是他被咱們訛詐了兩張準備票,有些心疼了,所以哭啊。”老九給了一個理由。

  “不能啊,才兩張準備票,它也不值錢,連一張驢肉火燒都買不起,又不是現大洋,有什么可心疼的啊。”

  “那就是別的原因。”

  “我覺得也是。”

  “走吧,留下晦氣,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個小娘們似的,咱們去別的查查,誰讓城里不太平啊。”

  賈貴和老九商量著去別的地方撈錢,兩個人剛剛邁步還沒有走出一步距離,便又把這個邁出的步伐給收了回來。

  就因為聽到了徐有福一句說詞。

  太白居!

  太白居三個字,居然從跪在地上的徐有福的嘴里給飛了出來。

  龜田太郎給他們的任務,是嚴格注意城內新開的飯館、酒館及密切關注一切與太白居有聯系的人或者物。

  徐有福說了太白居,肯定跟太白居有這個聯系。

  這可是送上門的功績啊。

  賈貴和老九對視了一眼,扭頭看著跪在地上,嘴里不住氣喃喃的徐有福,撇嘴道:“你剛才說了太白居”

  心中暗暗叫苦的全福,曉得他那不省心的掌柜又闖禍了,沒看到正要邁步離去的狗漢奸又回到了原地嘛。

  肯定是因為狗漢奸聽到了太白居。

  掌柜的。

  你怎么這么不省心。

  叫苦連天的全福,無奈之下,硬著頭皮給徐有福解圍,“兩位老總,我們掌柜的是說了這個太白居。”

  “我們也沒有聽錯啊,他是說了太白居,要不然我們早走了,說說,你們來青城市干什么?”老九替賈貴開了腔。

  “是這么一回事,我們掌柜是太白居掌柜丁掌柜的師弟,原本在泉水城開驢肉館子,這不是我們的館子被太君占了,改成了停尸房,沒法子,我們掌柜的就帶著我來青城市投奔親。”全福小心翼翼的解釋著來青城市的理由,一邊解釋,一邊打量著賈貴和老九的表情,唯恐兩個狗漢奸發飆。

  “合著是來找丁掌柜的啊。”賈貴嚷嚷了一聲,指著跪在地上的徐有福,不解道:“你們來青城市投奔丁掌柜,那跪在這里做什么?這里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掌柜的,我們走,我們這就走。”全福拉著徐有福,頭朝著賈貴道:“我們掌柜的腿疼,有時候需要跪在地上歇歇腿。”

  挺好的一個理由。

  賈貴和老九也信了。

  關鍵徐有福鬧幺蛾子,全福拉他的時候,不但不起來,嘴里哭泣了起來,宛如哭喪一般的哭泣了起來,“我的太白居啊,我的師哥啊,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為什么就沒有了,為什么啊,我的親……。”

  “掌柜的,別哭了,在哭命都沒有了。”全福也快要哭了,攤上這么一個不省心的掌柜,他全福心累。

  “你哭太白居,跪在這里干嘛?這里跟太白居有毛的關系啊。”老九的言語,宛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瞬間給了徐有福無限的希望。

  哭泣的徐有福不哭了,眼淚也不流了,仰著滿是淚痕的臉頰,直勾勾的看著說話的老九,“這位老總,你剛才說什么?”

  “掌柜的,人家老總說你哭太白居,跪在這里干嘛?這里跟太白居有毛的關系啊。”全福接茬了一句。

  “這里不是太白居?”徐有福楞了。

  他記憶中的太白居,應該就在眼前這個地址上面啊,怎么眼前的狗漢奸,說這里不是太白居。

  “這里不是太白居,這是軍火庫,太君的軍火庫。”賈貴說了一個答案,他發現眼前的徐有福有點意思,全福也有點意思。

  掌柜的不像掌柜。

  伙計不像伙計。

  等等。

  全福?

  這不是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里面鼎香樓的伙計嘛。

  合著因為自己的穿越,全福不在了鼎香樓,跑到了別的地方。

  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睛的賈貴,心中泛起了無限的好奇,他瞪著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全福和徐有福。

  “太君的軍火庫,那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徐有福愣神,小鬼子的軍火庫應該戒備森嚴,怎么會是這樣一幅戰爭慘劇,又是破屋子,又是破墻壁,地面上還有這個血跡,空氣中有殘留的火藥味道。

  “這是太君的軍火庫不假,被炸毀了也不假,是因為前段時間,有個太君腦子里面想不開了,自己個把自己個給殺了,那個太君還用自己的手榴彈把太君自己的軍火庫給炸毀了,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徐有福明白了。

  不是自己感觸太深。

  是自己哭錯了地方。

  把小鬼子的軍火庫當成太白居給哭了。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白白的浪費感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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