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
這是小鬼子的軍火庫,不是太白居。
鬧了烏龍了。
自己跪在這里,眼睛里面還流著淚水,等于是在替小鬼子招魂啊,這是狗漢奸的行徑,自己可不當狗漢奸。
徐有福一個健步,宛如膝蓋下面安裝了這個彈簧,一下子蹦跳了起來,蹦跳的過程中,還用這個袖子三下兩下的將他臉頰上的淚痕給擦拭了一個干凈。
狗日的小鬼子。
死光光了才好。
心中泛著這樣想法的徐有福,成了這個狗臉,一掃之前的那種悲傷表情,轉而堆起了笑容。
賈貴傻眼。
老九懵逼。
全福捂臉。
不省心的掌柜,還真的不省心。
你就是心里盼小鬼子死光光,也不能表現的這么明顯啊。
前腳還不住氣的流淚,嘴里也在說著哭訴的言語,后腳就不哭泣了,嘴里也不嘟囔了,還把這個悲催的表情換成了高興的表情。
你這不是故意將把柄往狗漢奸手中送嘛。
狗漢奸是干什么的?
除了人事不敢,什么缺德事情都干。
你這明擺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還真是不痛快。
人家狗漢奸都說的這么明顯了,非要往人家狗漢奸跟前湊湊。
攤上這么一個不省心的掌柜,全福也是服了自己了,他用手拽著非要往人家狗漢奸跟前湊的徐有福。
“不對啊。”使勁拽著自家掌柜的全福,耳畔中傳來了這么一句聲音,是那個長得最丑,看著跟個丑八怪似的狗漢奸的聲音。
“隊長,有什么不對的啊。”這是那個胖乎乎狗漢奸的聲音。
“我問你們,你們為什么非說這個地方就是太白居?”
“回老總的問話,依著我的印象,這里應該就是太白居才對。”徐有福回答了一嗓子。
“對對對,我們掌柜是太白居掌柜丁掌柜的師弟。”全福補充了一下,免得狗漢奸又挑刺。
“怪事情,你是丁有財的師弟,怎么能不曉得太白居在什么地方啊,一個人跪在這里又是哭,又是號喪,我們還以為你跟我們一樣,也是這個狗漢奸,看到太君自己個炸了自己,心里感到難過,合著我們白白高興了一場,你丫的找錯了地方,哭錯了這個對象。”
“隊長,您說的真是高。”老九拍著賈貴的馬屁。
別看賈貴挨了老九的馬屁,他本人一個馬屁也落不到手中。
跟之前那個大嘴巴子中間商一樣,賈貴是這個馬屁的中間商,老九拍賈貴馬屁,賈貴反過來在拍龜田太郎馬屁,里外里一個馬屁都剩不下。
我們不賺一個馬屁,我們只是馬屁的搬運工。
你的馬屁,也就是我的馬屁,同樣還是大家的馬屁。
就是這個嘴巴有些干。
“回老總,看樣子是我鬧錯了,鬧出了這個笑話,我記得離開太白居的時候,太白居就在這個地方啊。”
“你啥時候離開的?”
“宣統元年。”
“一直沒有回來?”
“沒有。”
賈貴頭大。
老九頭暈。
人才。
真是一個人才。
三十來年沒有回來,一回來就鬧笑話,你依著三十年前的印象找現在的東西,可不得鬧笑話嘛。
還三十年前。
我他M的給你三十個大嘴巴子。
二十年前太白居就換了地方,你還哭,還有臉哭。
狗屁。
“老總,我們這就走。”全福察覺事態不對,拉著不靠譜的掌柜就要走。
這時候走。
遲了。
老九伸手一攔,攔下了全福和徐有福。
“老總,您還有什么吩咐?”全福比徐有福更像掌柜,見老九攔住去路,忙用言語吱應了一聲,“我們是真的沒錢了,要不這么著,我們掌柜是太白居丁掌柜的師弟,等到了太白居,讓我們掌柜做東,好好請二位老總坐坐。”
“還他M的太白居,太白居……。”老九說到太白居三個字的時候,眼睛忽的注意到了徐有福懷中抱著的東西。
就徐有福那個抱法,被抱著的東西肯定很珍貴。
這東西能換錢。
這是老九的第一個想法。
能換不少錢。
這是老九第二個想法。
“懷里是什么東西?”
“就是一塊招牌,老總。”徐有福不由得抱緊了懷里的東西,身軀還朝著后面縮了縮,他越是這樣,越發激起了老九的貪欲。
這玩意肯定值錢。
要不然徐有福也不能這樣啊。
“我怎么不信啊,拿出來。”老九咋咋呼呼了一嗓子,伸手將手槍掏了出來,“隊長,我懷疑他懷里抱著手榴彈,進城來炸太君,還有咱們這些人。”
“這樣的話,是的亮出來讓我們瞧瞧,免得到時候誰都說不清楚。”賈貴曉得老九葫蘆里面賣著什么藥,附和了一句。
主要是賈貴越看眼前兩人,越是覺得不怎么對頭,越是覺得不怎么對頭,越是覺得兩人身份可疑。
對外的稱呼,是來青城市投友的。
投誰?
太白居掌柜丁有財,說是丁有財的師弟。
一天前。
沒什么。
秦檜都有三朋友,更何況丁有財,有親戚來投奔,這件事正常。
這一切。
都有一個前提條件。
那就是太白居沒有被毀,丁有財也沒有死,老疙瘩也沒有掛,文才還在,太白居依舊處在龜田太郎的猜疑中,且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證實。
假設這一切都在,兩人來找丁有財,賈貴理會都不待理會的。
可是假設它就是假設,假設替代不了真實。
現在的情況,是文才被抓身死,丁有財和老疙瘩也死了,太白居被毀不說,還被龜田太郎證實了某些推測。
這般之下。
只要是個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到,但凡來太白居的人,他都跟太白居有些關聯,只不過這個關聯并不僅僅只局限于丁有財和老疙瘩,也能夠用在文才的身上,故這件事泛著一百個蹊蹺。
太白居前腳被毀,后腳就有人來太白居投親。
有些巧合。
有時候的巧合,它不一定就是巧合,而是預謀。
賈貴附和老九,也是出于這個方面的考慮,他要驗證一下,眼前兩個人到底是李逵,還是李鬼。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讓其解開包袱,檢查包袱里面的東西,就是在溜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