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太君。
都不夠人家殺得。
聽聽這話。
這話是狗漢奸說的嘛?
還一次性去兩個太君,剛好讓人家一人殺一個,去少了他不好辦。
狗漢奸能想出這樣的計劃來?
龜田太郎咬了咬牙,這樣缺德且專門坑自己人,樂呵取悅敵人的計劃,只要那些腦子里面被驢給踢了的人才會采納。
不不不。
是傻子都不會采納這樣的計劃。
他無奈的揮了揮手,讓賈貴和老九出去。
該交代的情況,龜田太郎都已經一一作了交代,該吩咐的任務,龜田太郎也都叮囑給了賈貴。
依著龜田太郎對賈貴的認知,這個任務賈貴多半是無法完成的,其責任大部分在秋生那頭。
畢竟秋生不在青城市,這是龜田太郎對秋生的認知。
一個不在青城市的人,什么時候回到青城市,永遠都是一個謎題。
這個謎題想必只有那個人才會知曉。
小半部分責任才歸賈貴。
能力是一方面,糊涂又是另一方面,沒準龜田太郎還有旁的任務交給賈貴去執行。
故龜田太郎對于自己命令賈貴盯梢秋生的任務,不怎么抱著希望。
無非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萬一秋生來了青城市那。
有棗沒棗打三竿。
真打到了,也算運氣,打不到也無所謂。
殊不知。
不曉得賈貴是真糊涂,還是故意裝糊涂,眼巴巴的瞅著龜田太郎,嘴里言語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龜田太君,這件事您的跟太君們說說,畢竟是送死的任務,我賈貴恐怕還沒有這么大的面子,去了一準得挨人家的大嘴巴子。”
老九還幫腔賈貴,附和道:“龜田太君,我們隊長說的對啊,送死的這件差事,還的您龜田太君親自下令,我們這些狗漢奸可不行,說了人家太君也不聽,還的挨打,完不成任務,您也打,里外里就是挨打的份。”
“什么任務?”龜田太郎耐著性子,吱應了一聲。
“還能是什么任務啊,當然是那件試探徐有福和全福的任務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徐有福和全福是不是良民,咱們試一試就知道了,派兩個太君去……。”賈貴把剛才的那個狗屁主意又重新提及了一遍。
見賈貴舊事重提,還讓小鬼子去送死,龜田太郎一聲怒吼,揮手朝著賈貴扇來。
賈貴見勢不妙,或者說賈貴一直就防著龜田太郎的這一手。
他剛才說話的時候,一直密切關注著龜田太郎的一舉一動。
見龜田太郎臉色陰沉,眼睛發紅,就曉得龜田太郎怒了,要抽這個大嘴巴子,便提著十二分小心的等著龜田太郎的下文。
果不其然。
龜田太郎大手真的朝著賈貴的臉頰扇來。
早就備著龜田太郎這一手的賈貴,腳步順勢后移,身軀微微下沉,這個腰還趁勢縮了起來。
這一小小的動作,使得龜田太郎的大手瞬間扇空,他的大巴掌擦著賈貴頭發滑過。
好險啊。
就差了一點點。
賈貴躲避了過去。
可杵在賈貴旁邊的老九則倒霉了。
龜田太郎本來要扇在賈貴臉頰上面的大巴掌,不偏不斜的扇在了老九的臉頰上面。
屋內。
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扇在臉頰上面的聲音。
“啪”
“龜田太君。”莫名挨打的老九,用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臉頰,委屈巴巴的吼叫了一嗓子。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賈貴惹怒了你龜田太郎,管我老九何事啊?
你憑什么抽我老九大嘴巴子?
“老九,注意你的態度,龜田太君抽你大嘴巴子還需要理由啊。”施展禍水東陽計劃成功的賈貴,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態勢,用說教的口吻反過來說教老九。
此番語氣。
還真的把老九給氣壞了。
要不是老九得罪不起賈貴,早他M大嘴巴子扇賈貴腦袋上了。
狗日的。
祝你出門遇到李向陽。
心里莫名發狠的老九,暗暗的罵著賈貴,也瞪著見勢不妙溜出龜田太郎辦公室的賈貴背影。
狗日的。
又跑了。
追吧。
老九也邁步離開了龜田太郎的辦公室。
“隊長,等等我。”
“我這不是等著你嘛。”
“走走走。”
“去那?”
“當然是去太白居啊。”
“太白居不是被毀掉了嗎?”
“廢話,太白居是毀掉了,可是驢好吃沒毀掉啊,你沒聽龜田太君說過嘛,說這個驢好吃要開在太白居的原址,我尋思著咱們沒準能夠過去打打秋風。”
“隊長,還是你高,可我這個臉為什么疼點啊?”老九齜牙咧嘴道,他的臉真的有點疼。
“你是不是傻?你不剛剛挨了龜田太君大嘴巴子嘛。”賈貴瞅著老九挨打的臉頰,喃喃了一聲,“龜田太君也是真狠,一點不把你當狗漢奸看,把你臉頰都給抽紅了,走走走,晚上隊長好好請你吃一頓。”
“那謝謝隊長了。”
“不過這個錢你可得付。”
老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你大爺的。
你請客,我掏錢。
這叫什么請客吃飯啊?
你直接說讓我請客不就得了。
“隊長。”
“是不是沒錢啊?”
“嗯。”
“我先借給你錢,你用我借你的錢請我吃飯,得明天你有錢了在還我。”賈貴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兩張綠色的準備票。
這玩意老九認識。
剛才勒索徐有福和全福的兩張準備票。
這玩意也就買一套驢肉火燒的份。
請客吃飯,它遠遠不夠。
“隊長,算了,我還是賒賬吧。”
“真賒賬啊。”
“咱們有這個。”老九拍著自己腰間的駁殼槍,朝著賈貴炫耀道:“有這個就能白吃飯,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就給他槍。”
“你小子,真是聰明的厲害。”賈貴夸贊了老九一句,將手中原本遞給老九,但老九卻沒有接的兩張準備票給裝在了自己口袋里面,“明天還我一張綠色的準備票。”
“隊長,為啥子我還你一張綠色的準備票啊。”
“你的付這個利息啊。”
“我沒借你錢啊。”
“我借給你了,你沒有接,雖然你沒有接,但我已經借了出去,所以你得還我利息。”賈貴極有邏輯的分析著老九為什么他給錢的這個理由。
六月飛雪。
七月飛霜。
這就是老九此時的最真實想法。
心哇涼哇涼的。
都是狗漢奸。
為何這個狗漢奸總是為難狗漢奸啊。
還你利息。
你怎么不去死啊。
“隊長,我明白老六為什么非要當這個偵緝隊隊長了。”自我感覺比竇娥還冤枉的老九,語出驚人道。
“為啥子啊?”
“都是你逼的。”
“你說老六被我給逼走的?”
“可不是嘛,你天天抽老六大嘴巴子,老六在抽我大嘴巴子,里外里就我老九倒霉。”
“那要走也是你老九走啊。”
“我這不是沒有膽子嘛。”
“合著老六膽子大?”
“老六膽子就是大。”
“阿嚏。”賈貴和老九言語中的老六,經不住兩個人念叨,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隊長。”
“叫我六隊長。”用袖子擦著鼻涕的老六,糾正了一下手下的錯誤叫法,這個稱呼上面,他必須要跟賈貴區分開來,總是叫隊長,還以為是在叫賈貴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