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賈貴?”葛妮妮低呼了一句。
這個想法葛妮妮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賈貴的那副尊容。
葛妮妮還真的有些下不去嘴。
錯錯錯。
是看不在眼中,總是想吐的那種。
太丑了。
葛妮妮從沒有想到過,人竟然會長成那副鬼樣子,完全就是臉先著地的那種,白天看著都瘆得慌。
“對,就是利用賈貴。”李向陽心中暗暗對賈貴說了一聲對不起,“豺狼現身青城市,最最有可能知道其行蹤的人是誰?”
“龜田太郎。”葛妮妮想也不想的飆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李向陽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根據他們探知的情報,龜田太郎的老師就是我孫子宮本,而且依著小鬼子海軍和陸軍不和的尿性,龜田太郎是唯一知情我孫子宮本小鬼子青城市詳細落腳點的人。
也可以這么說,我孫子宮本小鬼子青城市的一切行動過往,包括衣食住行,都是由龜田太郎親自操刀。
龜田太郎最最信任的人是誰?
毫無疑問。
就是賈貴。
作為龜田太郎手下的第一心腹,賈貴完全有可能接觸龜田太郎這一秘密。
這是機會。
機會就在眼前,豈有將其白白浪費的道理。
得抓住這個機會。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我真的明白了。”
“不,你沒有明白。”
“我明白了,賈貴不能殺,他死了線索就斷了,先生也等于失去了這個掩護。”葛妮妮的口氣有些倔強。
李向陽笑了笑,他認識的那個葛妮妮又回來了。
“那個小紅可靠嘛?”李向陽注意到葛妮妮的鼎豐樓里面還有一個叫做小紅的小丫頭,看著十八九歲的樣子,角色是那種類似于太白居文才的那種角色,往日里做些端茶送水的營生。
“我進青城市的半路中撿回來的,聽她的口氣,她的家人都死在了小鬼子和狗漢奸的手中,我托人打聽過,她說的沒錯。”葛妮妮曉得李向陽擔心什么。
潛伏者。
需各方面謹慎。
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組織,亦或者為他人,都要保持百分之百的小心。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李向陽現在的裝扮,是那種說書人的裝扮,他是以想要來鼎豐樓茶樓說書為由頭,與鼎豐樓掌柜葛妮妮會的面。
茶樓有茶樓的規矩。
說書有說書的門道。
另一邊。
因為腦子里面琢磨事情,好不容易睡著的賈貴,眼皮剛剛合上,還沒有進一步深耕就被龜田太郎給提溜到了跟前。
看著墻壁上面的掛鐘。
這都后半夜了。
小鬼子不是人。
大晚上不睡覺,瞎他M的折騰人。
心里暗暗吐槽了一番的賈貴,哈欠連天且伸著懶腰的朝著龜田太郎道:“龜田太君,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太君了,大晚上的都不睡覺,都把眼睛瞪得像個牛尿泡,您不睡覺,我賈貴得睡覺啊。”
賈貴把那種起床氣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整個青城市,也就賈貴敢這么埋怨龜田太郎小鬼子。
關鍵龜田太郎小鬼子還慣著賈貴,賈貴這么說,不怒還高興。
在賈貴說完話語后,龜田太郎把兩只手比劃成這個圓圈,放在自己的眼睛上面,一邊做這個監視的動作,一邊回答著賈貴的埋怨,“我們皇軍不是晚上不睡覺,是我們很少睡覺,我們要提高警惕,密切關注,時時刻刻的堤防8鹿的襲擊。”
“時時刻刻堤防8鹿,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的太君被8鹿給打死了,至今一個8鹿都沒有抓住,就繳獲了人家8鹿的一把手槍,還是沒有子彈的那種土制手槍。”
“好了,不要發牢騷了,你就不問問本太君為什么大晚上不睡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按好心的將你叫到我跟前的原因嘛。”龜田太郎牛頭不對馬嘴的言語聲音,在賈貴耳朵旁響起。
這有什么好問的。
肯定有事情唄!
要是沒有事情,你能這么風風火火的將我叫到跟前。
賈貴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龜田太郎。
約十幾秒后。
嘴巴一撇。
“有事情唄,說說,您有什么事情要我賈貴去忙活的,肯定就是那幾件事情。”賈貴不但戳破了龜田太郎想要賣關子的小伎倆,還舉一反三的給了好幾個選擇答案出來。
目前籠罩在龜田太郎腦袋上的大事情。
一巴掌就能數的過來。
狗尾頭炮樓里面小鬼子的死活問題。
那個貴族小鬼子的死活問題。
除了這兩個問題之外,在沒有別的問題了。
至于出城圍剿游擊隊和8鹿,想也不要想。
根本打不過。
賈貴就是把這兩個問題給說了出來。
這兩個問題還都是不好解決的難題,龜田太郎之所以樂意讓山田一郎暫時行使青城市一把手的權利,就是因為這兩個問題它不好解決,解決起來有些投鼠忌器的味道,有幾個小鬼子不能死,否則龜田太郎跟著吃瓜落。
反過來。
暫時行駛了青城市一把手權利的山田一郎,上任數天時間,到現在都是懵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兩個問題龜田太郎解決不了,他山田一郎也解決不了,天天可著勁的被上面的大官小鬼子罵,罵的山田一郎腦袋都大了,罵的黃德貴頭都成了這個豬頭。
為啥?
都怨白翻譯。
山田一郎被上面的大官小鬼子罵,就會生氣發火,白翻譯就會各方面的翻譯,只要白翻譯開口轉述,黃德貴臉上一定會挨大嘴巴子。
白天黃德貴為什么在鼎豐樓里面跟賈貴發火。
是羨慕。
都是小鬼子手下的狗漢奸,賈貴最近幾天官復原職,他黃德貴倒好,天天被小鬼子大嘴巴子伺候著。
狗漢奸這碗飯它不好吃。
這件事,就好比一個圓圈,耗費了一番工夫,但卻最終又走回到了那個原點。
換言之。
青城市又成了龜田太郎的青城市,山田一郎再一次的變成了前任一把手。
“昂,您說的大事情就是這個啊。”
“你難道不覺得高興嘛。”
“高興,我哭都來不及,困得只想睡覺。”
“混蛋。”龜田太郎的混蛋,稍微使得賈貴清晰了一下,事實上,賈貴一直都很清晰,只不過龜田太郎沒有看出來而已。
“龜田太君,您這個混蛋,竟然罵的我不瞌睡了,您罵的真是好。”賈貴大肆的拍著龜田太郎的馬屁,雙眼卻在借著拍馬屁的機會,機靈的環視著龜田太郎面前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