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歸跪。
這個跪的理由。
得說清楚。
自己下跪是有原因的。
可不是白跪。
“我是被白翻譯踢進來的。”黃德貴想到了白翻譯,準備讓白翻譯幫著作證,證明自己不是主動下跪。
主動下跪和被動下跪,有著天壤之別。
主動下跪是你心虛的表現,沒錯也是有錯。
被動下跪是你不心虛的象征,有錯也是沒錯。
兩者之間受到的懲罰他不一樣,關系到黃德貴被自家婆娘打到什么程度的大事情,不能大意分毫。
“白翻譯,你快幫忙說說,都這個時候,你別在外面杵著看戲了。”黃德貴巴巴的瞅著外面的白翻譯。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看戲?
該你小子上場了。
“黃德貴的確是被我踢進來的。”白翻譯登場了,他出人意料的為黃德貴作了證,證明黃德貴果真是被自己一腳踹進來的。
這答案。
大出人們的預料。
黃德貴傻眼,他已經做好了白翻譯訛詐自己的思想準備,哪一次求白翻譯做事情,白翻譯不撈點好處,就是廢紙一般的準備票,白翻譯還的搞幾張。
結果。
白翻譯愣是沒有趁機撈取好處。
黃德貴感動的都要哭了。
好人。
大大的好人。
關鍵這不像白翻譯的作風啊。
這是黃德貴和賈貴兩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不不。
是黃鼠狼給雞作證,證明母雞的清白,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怎么琢磨,怎么覺得這里面有文章。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白翻譯,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賈貴皺了皺眉頭。
黃德貴也覺得白翻譯還有下文。
就三大漢奸的德行,全都是損人不利己的混蛋,要是白翻譯坑黃德貴,黃德貴心里有底了,白翻譯不坑黃德貴,黃德貴心里越是沒底。
心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等著白翻譯的后續。
M的。
真有后續。
想想也對。
白翻譯那種人,什么時候好心的幫你做過證啊,除非收了錢。
“黃德貴想跑,說要躲一躲,什么時候等你氣消了,他在回來,我是真沒有想到,黃德貴在外面養了小,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說教說教他。”
黃德貴幽怨的看著白翻譯,隨即把這個目光落在了自家婆娘身上。
解鈴還須系鈴人。
自家婆娘這事,還的自家婆娘解決。
“老黃啊,你要不起來吧,你好歹也是青城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堂堂警備隊隊長這么跪著,可不是一回事情。”黃太太好心的讓黃德貴起來。
真好心。
還是假好心。
只有當事人清楚。
比如黃德貴,打死黃德貴也不敢起來,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婆娘的套路了,這就是一個笑面虎啊,真要是起來,肯定挨打,往死里打的那種。
“算了,我還是跪著吧,跪著舒服,這個腿麻。”黃德貴給自己臉上貼金,找著這個下跪的理由。
“真不起來?”
“不起來,打死也不起來。”黃德貴斬釘截鐵道,氣勢很足的那種語氣,我就是不起來,你能將我怎么樣。
“那咱們就說道說道,你為什么養小?”
“沒有。”
“還嘴硬,賈隊長作證,渡邊太君舉例,白翻譯論證,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說,什么時候養的?”
黃德貴無語,心里瘋狂的吐槽道:賈隊長作證,渡邊太君舉例,白翻譯論證,瞧瞧你找的這幾個人,這都是混蛋玩意的東西,他們說的話你能相信嘛,你信他們說的話,你這是要找倒霉,這話他不能信。
黃德貴也就心里吐槽吐槽,這話說出來可不行。
當下臉掛笑容道:“媳婦,你還不曉得我的為人,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外面養小啊。”
“我不相信,你說吧,不然大家都不好受。”黃德貴的老婆,掄起了她那比黃德貴拳頭還大一圈的大號拳頭。
這大號拳頭,砸在人身上,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媳婦,我冤枉,誰他M的養小,誰是孫子。”黃德貴估計是真的急了,使出了發誓的法寶。
信不信。
不重要。
這個態度要端正。
萬一信了那。
“喲呵,跟我玩發誓的套路那。姓黃的,你以為老娘是三歲小姑娘,隨隨便便就信了你的鬼話?今天這件事,你交代也得交代,不交代也得交代,你要是不交代,咱們太君面前走走,看看是不是他讓你養小的。”
怪不得說黃德貴老婆是個潑婦。
這個楞勁上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事。
彪勁上來的黃德貴老婆,松開了那只攥在一起的拳頭,騰出兩根手指頭,扭著黃德貴的耳朵。
不曉得使了多大的力氣,反正黃德貴齜牙咧嘴的倒吸著涼氣,臉上的表情是那種猙獰的表情,也嚇得賈貴和白翻譯差點把飯給噴出去。
這娘們真是虎的厲害。
“疼疼疼。”黃德貴巴巴的求著自己的媳婦,“媳婦,松開,松開。”
“老娘知道你疼,趕緊交代養小的事情,別拿套路糊弄我,我不相信套路,我相信事實,什么時候養小,那個小狐貍精在什么地方,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不然我可就找山田太君做主了。”
“不是套路,是真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那個小狐貍精,姓黃的,老娘哪一點不好,你居然在外面養小,你這么做,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良心被狗給吃了嘛。”
賈貴、白翻譯、渡邊小鬼子及食客們,齊齊把目光落在了黃德貴媳婦身上。看著那二百五十斤重的大體格子,瞅著那43碼的大腳丫子,瞧著那比男人還男人的大號拳頭,聽著那刺耳的破鑼嗓子,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還真是難為黃德貴了。
黃德貴老婆說這話,也不虧心。
鼻子下面沾兩撇小胡子,妥妥的男人。
呵呵。
嘿嘿個屁。
沒看到黃德貴臉都綠了。
“老婆,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養小。”
“我不信,我明白了,是不是那次,你跟老六那一次,怪不得昨天晚上老六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找到你,合著你小子養小,還讓老六當中間人。”黃德貴的老婆,嘴上沒有把門的說了一件事情,一件白翻譯、賈貴都不知情的事情。
賈貴微微愣了愣神。
黃德貴老婆說的這個事情,還真是一個事情。
老六怎么跟黃德貴攪和在了一起,大晚上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去找黃德貴,什么事情要這么小心謹慎。
把目光放在了黃德貴老婆的臉頰上。
看了看。
認為黃德貴老婆沒有說瞎話,人在氣憤到極點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說漏嘴巴,把大實話給說出來。
換言之。
老六昨天晚上真的一個人去找了黃德貴。
依著賈貴對老六的了解,老六要是沒有事情,不會去找黃德貴。
所以這件事,充滿了謎團。
老六。
M的,這幾天光顧著忙活別的事情,把老六給忘記了。
該死的老六,越來越蹦跶的厲害。
一個人敢偷偷摸摸去見黃德貴了。
兩個人一定說了什么事情。
因為黃德貴到現在都沒有說實話,還在替老六進行著隱瞞。
什么事情啊。
賈貴陷入了沉思,專注的連黃德貴什么時候跑了都不知道,等他回味神來得時候,跟前只剩下了渡邊小隊長和白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