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驢好吃的一剎那間,賈貴便抬手將黑騰歸三給他的現大洋丟在了徐有福面前的桌子上。
圓圓的現大洋砸落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賈隊長,這是?”
“徐有福,你是不是傻,沒看到這是現大洋嘛,你可以不認識我賈隊長,但卻應該認識它現大洋啊。”
“賈隊長,我曉得這是現大洋,我就是有些納悶,納悶這個現大洋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徐有福說的也算在理。
驢好吃開了七八天的時間,也不是沒有見過狗漢奸使這個現大洋,只不過是那種吹不響的現大洋。
即假現大洋。
鬧的徐有福都對這個狗漢奸丟出的現大洋產生了抵觸情緒。
一回可以。
兩次也可以。
但你總不能三番五次的拿這個假的現大洋逗我徐有福玩吧。
笑了笑的徐有福,也沒有往起抓這個現大洋,指著桌子上面的現大洋讓賈貴趕緊揣起來,莫要再拿這個假的現大洋逗他徐有福玩。
我是人。
不是狗。
用不著你賈貴逗我。
“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吹一吹不就曉得了。”
“我吹,上一次可就因為吹了您賈隊長給我的假現大洋,愣是被你賈隊長給訛走了三套驢肉火燒。”徐有福瞅著賈貴那張帥到極點的絕世容顏,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欲望,巴巴的說著自己的苦衷,“我這一次要是在吹了你賈隊長的假現大洋,不曉得被你賈隊長訛走幾套驢肉火燒。”
“我這個暴脾氣。”賈貴作勢要掏槍,沒想到徐有福這個愣貨,比他賈貴還他M的氣人,一言不合就往死里氣賈貴。
賈貴橫。
徐有福更是不怕死,胸脯這么一挺,大拇指往上一挑,朝著賈貴撇嘴道:“怎么?想要掏槍啊,來來來,你拿槍打我這里,打我這里。”
愣貨徐有福指著自己的腦門,讓賈貴掏槍打他。
這楞勁。
跟楊二傻子有的一拼。
“掌柜的,這現大洋是真的,您聽聽聲音。”半路殺出來的全福,麻溜的打著圓場,把現大洋吹響后,遞在了徐有福的耳朵跟前。
那種獨屬于現大洋的聲音,清晰的鉆入了徐有福的耳腔當中。
真家伙。
真現大洋。
徐有福也真能為現大洋折腰,知道賈貴給出的現大洋是真現大洋后,一掃之前想要跟著賈貴去小鬼子憲兵隊見識見識的氣勢,臉上擠出笑容,雙手抱拳的朝著賈貴說了一聲,“賈隊長,這錢怎么能是真的那?為了保險,我覺得咱們應該去一趟憲兵隊,當著太君的面給說清楚這件事。”
“廢他M什么話,老子給你假現大洋,你小子不高興,說要跟我去憲兵隊找太君告狀,老子現在給你真現大洋,你小子還他M的不高興,還要拉著老子去憲兵隊找太君當面說清楚,你以為你誰啊?”賈貴火了,這個徐有福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一點不把自己這個偵緝隊隊長放在眼中。
“賈隊長,我們掌柜的就是口誤了,您消消氣。”打圓場小能手全福,及時的出現在現場,熟練的打著圓場,為雙方尋著這個臺階下。
“消氣,消什么氣啊。”賈貴指著徐有福道:“你徐有福就是一個開飯館子的老百姓,你以為你是李向陽,隨隨便便能進憲兵隊?你以為憲兵隊是你自己家開的,啥時候都能進。”
“賈隊長,您吃點什么?這塊現大洋可能買不少東西那。”
“就照著這塊現大洋給我上,有什么好菜,就他M的給我上什么好菜,老子今天氣的慌。”氣呼呼的賈貴,坐在了凳子上,手中長時間合攏的折扇也打開了,不停的扇著這個涼風。
“賈隊長,您二樓雅間里面請,坐大廳,掉您賈隊長的身份。”全福將賈貴請到了二樓雅間。
此時的二樓雅間。
可不是一個人沒有。
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早賈貴二十分鐘趕到了驢好吃,一大桌子飯菜熱烈的慶祝著龜田太郎的死亡。
喝的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賈貴推門走了進來。
兩句話沒說。
賈貴屁滾尿流的從二樓雅間翻滾了下來。
他是被人給踢下來的。
踢他的人赫然是黃德貴。
“黃德貴,你他M的是狗漢奸,我賈貴也是狗漢奸,你憑什么踢我?”
“憑什么?”人站在二樓雅間門口的黃德貴,手中還拎著一套吃了半拉的驢肉火燒,朝著賈貴冷言冷語道:“就憑山田太君成了青城市的一把手。”
大廳里面的酒客,瞬間嘩然。
黃德貴可是放了一個大炮仗。
山田一郎成了青城市一把手,那龜田太郎那里去了?莫不是像之前那樣,龜田太郎又被山田一郎給踩在了腳下,成了青城市二把手?
殊不知。
更大的炮仗還在后面。
“賈貴,今時不同往日,龜田太郎死了,你小子的靠山也就沒有了,識相的,今后乖乖的繞著我黃德貴走,不然我黃德貴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黃德貴說到做到。”
大廳里面的酒客,包括跑堂小二及掌柜,全都成了目瞪口呆的木頭人。
龜田太郎死了。
怎么死的?
現在的時間,可是晚上。
中午的時候,龜田太郎還在驢好吃出現過一次,跟徐有福一個勁的夸這個驢肉火燒好吃,看著挺好的,不像有病的樣子啊,怎么就突然死了那。
不對啊。
龜田太郎死了,黃德貴和白翻譯慶祝,這個正常。
賈貴身為龜田太郎的心腹,龜田太郎死亡后,賈貴不應該表現的難過嘛。
為什么花一塊現大洋要了一桌子飯菜。
這是難過。
還是慶祝啊。
分明就是慶祝。
“黃德貴,龜田太君死了你他M的就欺負我,你還有沒有點狗漢奸的道義,都是狗漢奸,你這么欺負我賈貴,不是白瞎了狗漢奸三個字嘛。”
“我呸。”黃德貴狠狠的唾了一口吐沫,還用腳踩了踩他吐出來的這塊唾沫,手往這個身后的雅間一指,“賈貴,從今天開始,驢好吃的規矩可就變了,這個雅間只能是我們警備隊來用。”
“雅間你們警備隊使喚,那我們偵緝隊怎么辦?”
“我管你怎么辦,反正別讓我在雅間里面見到你小子,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我他M的知道,我就大廳吃了,你能將我怎么著啊。”
“還能怎么著,當然是你小子替我黃德貴付賬。”
“我呸,我他M的連你明天的飯錢一起付了得了。”
“那好啊。”黃德貴打蛇隨桿上的應承了下來,更把一旁的白翻譯給扯上了,“白翻譯,賈隊長請我們明天還吃飯,這個臉我們可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