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騰歸三留下的賈貴,領了一個任務,一個盯梢野尻正川的任務。
其實就算黑騰歸三不安排賈貴這個盯梢的任務,賈貴也會自己給自己安排這么一個任務的。
事情太過蹊蹺。
野尻正川出現了,還跟黃德貴和白翻譯勾搭在了一起。
其中有什么貓膩,賈貴必須得弄清楚。
為自己,也為組織考慮。
也就三十分鐘的時間,氣喘吁吁的賈貴便跑回來匯報,說野尻正川死了。
“死了?”黑騰歸三絲毫沒有掩飾他臉上的震驚表情,就因為賈貴匯報的這個內容太過匪夷所思。
三十分鐘不到,他盯梢的野尻正川死翹翹了。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離譜的不能在離譜了。
“賈隊長,我說的是野尻正川,也就是你口中的野尻太君,不是其他人。”
“我跟您匯報的人也是野尻太君啊。”
“你剛才說野尻太君死了?”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都臭了。”賈貴還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給黑騰歸三一種很臭很臭的印象。
“不可能。”黑騰歸三看樣子并不相信賈貴的說詞,真要是相信賈貴的說詞,也不會這般糾結,說這般言語。
“有什么不可能的,之前龜田太君還好好的,一轉眼的工夫不也死了嗎。”聰明小能手賈貴還拿龜田太郎舉起了這個例子,更把事例中的龜田太郎四個字給擅作主張的換成了黑騰歸三。
如此。
就成了黑騰歸三要死。
“就拿您黑騰太君來說,您現在好好地,好好的站在我賈貴跟前,可是備不住一會兒死啊,萬一8鹿朝著這里丟顆手榴彈,您一準死翹翹,等等,不能死,您要是被8鹿丟的手榴彈炸死,我賈貴不也跟著死了嘛,這事情不對,不能是挨8鹿手榴彈炸,我想想,想一想您要怎么死才好。”
賈貴想了十幾秒鐘,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
就這個態勢。
一準是想到了這個理由說詞。
“黑騰太君,我想起來了,就好比您現在端著茶水再喝,喝的猛了,急了,不小心被茶水給嗆死了。”
聽到興頭上的黑騰歸三,還真的被這個茶水給嗆著了,不住氣的咳嗽,更借著咳嗽的勁頭,把嘴巴里面的茶水如噴泉一般的噴了出來。
也真是夠倒霉的。
不偏不斜。
剛好噴了賈貴一臉。
這味道。
這酸爽。
別提了。
妥妥的超級享受。
賈貴用手摸了摸臉上混合著黑騰歸三唾沫的茶水,喃喃了一聲,“是這個味道,跟我吃的那個臭豆腐是一個味道。”
“混蛋,八嘎呀路。”
“瞧瞧,我說對了吧,您剛才就差點被這個茶水給活生生的嗆死,您都差點被嗆死了,野尻太君掉茅坑里面,被糞活生生的撐死不也是常有的事情嗎。”
賈貴把野尻正川的死因給說了出來。
還真是死相難看。
不是挨8鹿子彈,不是被游擊隊炸,是被這個糞給活生生的撐死了。
這是生的渺小。
死的光榮啊。
怨不得賈貴之前會做那樣的動作,想必是被野尻正川的死相給驚呆了。
微微遲疑了片刻的黑騰歸三,顧不上與賈貴理論,目光呆呆的瞪著賈貴,問道:“賈隊長,你剛才說什么?說野尻君掉在了茅坑里面,吃了這個茅坑里面的糞,繼而活生生的撐死了?”
“對對對,就是這么一回事,黑騰太君,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太君了,有飯不吃,偏偏吃糞,還是大口大口的吃糞。”
“混蛋,這根本不是吃糞,分明是野尻君掉在了茅坑里面,由于身體肥胖,再加上他瘸了一條腿。”黑騰歸三還真是善解人意,為了讓賈貴明白自己的意思,學著野尻正川走路的樣子走了幾走。
滑稽的樣子,逗得賈貴咧嘴直樂。
“賈隊長,莫要發笑,本太君說的是實情,野尻君身體沒有支撐點,只能一個勁的往糞水里面沉,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會習慣性的張大自己的嘴巴,那些糞水就是趁著野尻君張大嘴巴的機會,流淌在了野尻君的嘴巴里面。”
“黑騰太君,您真是太神了,您說的太對,野尻太君還真是就這么沉下去吃糞喝尿的,黑騰太君,您是不是也掉過茅坑,吃過這個糞水啊,那您怎么沒有被糞水給嗆死啊,您喝了多少糞水啊。”賈貴的馬屁又拍在了馬蹄子上面,黑騰歸三的右手大巴掌都舉了起來,估摸著是要抽賈貴大嘴巴子。
也怨賈貴不會說話。
換做誰。
被人這么說,都會發怒,更何況是沒有人性的小鬼子。
“混蛋,本太君沒有掉過茅坑,你要是在這么說,本太君大嘴巴子抽你。”黑騰歸三還是沒有狠下心抽賈貴,出言警告了賈貴一下,隨即果斷的轉移了話題,詢問野尻正川為什么掉茅坑。
得有個原因。
總不能是野尻正川自己腦殘了,自己跳進茅坑吧。
萬事皆有原因。
得說。
“野尻君為什么跑到了茅坑里面?”
“您說這個,說起這個可就話長了。”賈貴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野尻正川掉茅坑的這個詳細過程。
替黃德貴作證完畢的野尻正川,離開黑騰歸三辦公室不久,就一個勁的放屁,估計是鬧肚子。
反正去了廁所。
也怨野尻正川短命,他去的那間廁所,就是之前賈貴弄死劉鎖成及松本浩二小鬼子的那間廁所,設置的可以令人掉在茅坑里面的那種,是賈貴專門為小鬼子和狗漢奸準備的,間接的殺了好幾個小鬼子和狗漢奸。
再加上野尻正川身體較重,他站在木板上面,剎那間便將原本就斷裂,但卻被賈貴人為按好的木板給壓塌了,人噗通一聲的掉在了茅坑里面,又是水,又是糞,腳還沒有支撐點,故只剩下張口大喝一條路可走。
不一會兒的時間。
野尻正川就死在了茅坑里面。
“就這么的,野尻正川死了,身上那個臭味,就不要提了,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看熱鬧的太君們全都吐了。”
“周圍還有太君,本太君以為周圍沒有人。”
“有啊,怎么沒有人啊,人可多了,黃德貴在,白翻譯也在,還有好幾個太君都在,我賈貴也在現場。”
“你們這么多人都在現場,為什么不去救野尻正川,反而躲在一旁看熱鬧。”
“救了,救了,有人去救野尻太君了,只不過沒救上來,還跟野尻太君做了伴。”
“作伴?”
“就是死了,兩個人都死了。”
“你的意思,除了野尻君被糞水嗆死外,還有人被糞水給嗆死了。”
“對對對,您說的一點沒錯,那個人就是渡邊太君。”
“渡邊正川?”
“對對對,我們都習慣將他稱呼為渡邊小隊長,渡邊小隊長就因為沒有救上來野尻太君,還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所以周圍的那些人,全都不敢在救野尻太君和渡邊太君了,他們害怕自己也掉下去死翹翹。”
“然后那?”
“然后我就回來找您匯報來了。”
“本太君突然有些頭疼。”一股無力感,涌上了黑騰歸三的心頭。
“黑騰太君,您頭疼,要不要我給您找個大夫,或者給您找個偏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