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騰歸三也是急病亂投醫,一時著急失了這個方寸,口無遮攔的說了這個大實話。
更沒有想到的事情。
是賈貴牢牢的把握住了這個機會。
瞪著迷茫的眼神,甚是自然的喃喃了一句,“不對啊,老六被8鹿的手榴彈炸死,怎么還有爆破專家的事情啊,黑騰太君,這個專家的話他不能信啊,青城市的老百姓都管專家叫做磚家。”
“磚家?”
“就是磚頭的那個磚家,意思就是狗屁不懂。”賈貴道:“差點忘記了,老百姓還編了一句順口溜。”
“順口溜。”
“黑騰太君,您日本人,不懂什么叫做順口溜,我賈貴給你學學,老百姓都是這么說的,磚家磚家,狗屁不是,好的非說壞的,害的非說好的,信磚家早死,不信磚家……。”
“混蛋。”
“那些磚家可不是混蛋嘛,他們說挨了8鹿的土手榴彈炸,屁事沒有,結果挨炸的人死翹翹了。”言語了一句的賈貴,看到黑騰歸三那張愁眉不展的臉頰,頓時將后面的話語給硬生生的吞咽到了肚子里面,且改了口風,頗有自知者明的說道:“黑騰太君,您不會說我賈貴是混蛋吧,您放心,我賈貴什么優點都沒有,就是這個臉皮厚,不知道羞恥,您罵歸罵,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反正我賈貴沒什么。”
“賈隊長,你多慮了,本太君說的是那些專家,不不不,是磚家,他們真是混蛋。”黑騰歸三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面,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黑騰太君,您頭疼,要不要我去找個偏方給您治治啊。”
“本太君不是頭疼,本太君是心力交瘁,剛才專家來了電話,說炸死老六的手榴彈來至于我們皇軍的兵工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嘛?”
賈貴一拍自己的大腿,用拍馬屁的語調說道:“意味著老六死翹翹了,老六當然得死翹翹,皇軍制造的手榴彈,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玩完,老六要是不死,他能對得起皇軍制造的手榴彈嘛。”
“老六死翹翹,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我說的是別的。”黑騰歸三提醒著賈貴,“比如老六的死因。”
“老六的死因啊。”賈貴試著給了一個答案,“我估摸著是太君看老六不順眼,炸死了老六。”
“混蛋,老六是你偵緝隊的人,是為皇軍效力的狗漢奸,皇軍如何看老六不順眼?”
“那就是8鹿炸死了老六。”
“少個室內。”黑騰歸三看著顫顫巍巍睜開雙眼,哆哆嗦嗦瞅著自己的賈貴,“8鹿炸死老六的手榴彈跟炸死我孫子宮本君的手榴彈如出一轍,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或者來至于同一個組織。”
好似炸鍋一般。
賈貴整個人嗡的一聲炸鍋了。
黑騰歸三說了什么,講了什么內容。
賈貴是一概沒有記錄清楚,他腦海里面只記錄了幾個字。
炸死我孫子宮本君。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義。
第一個。
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個意義。
手榴彈炸死了我孫子宮本君。
說明什么?
說明我孫子宮本死了。
這句話從旁人嘴里說出來,賈貴有可能泛起懷疑,但是從黑騰歸三嘴里說出來,賈貴一百二十個相信。
此時此刻。
賈貴腦海中只有這幾個字在不斷的浮現。
我孫子宮本死了。
被手榴彈給炸死的?
等等。
最近這段時間,貌似只有自己當初丟了一顆手榴彈,一顆小鬼子兵工廠生產的手榴彈。
綜上所述。
我孫子宮本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怎么會那?
自己當時路過那家店的時候,由于心理窩火,再加上認出了對方是小鬼子裝扮,正好手里有一顆小鬼子兵工廠生產的手榴彈,怒火攻心之下,將手榴彈給丟向了小鬼子,事后自己一溜煙的跑了,也沒有顧得上其他。
合著被炸死的人還真是小鬼子。
還是李向陽和葛妮妮等人欲除之而后快的我孫子宮本。
自己這算是瞎貓碰了死耗子嘛。
或許是。
既然我孫子宮本被自己給無意中炸死,那么現在青城市里面又是唱著一出什么樣子的戲碼?
小鬼子并沒有因為我孫子宮本被炸身死而大費周章,全城戒嚴,反而將某些地方給故意隔離了出來,更當著無數人的面,將一個自稱是我孫子宮本的小鬼子讓進了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
誰是真?
誰是假?
黑騰歸三說的是真的話,那么小鬼子戒嚴地方所住的那個小鬼子又是誰?
縱然小鬼子沒有明著說他就是我孫子宮本,但是形形色色的行為事跡,均在表露著這個小鬼子他就是我孫子宮本。
要是這個人是真的我孫子宮本,那么黑騰歸三言語中的話語就是錯誤的。
黑騰歸三真要是這么說的話,用意又在什么地方?
試探自己?
可觀黑騰歸三剛才的言語及說話之后臉上泛起的表情,分明不像是在說假。
也就是不存在欺騙賈貴的考慮。
如此。
我孫子宮本死翹翹是真實事件。
賈貴認為這件事,是真的,我孫子宮本被自己給炸死了。
只因為我孫子宮本死了,時任青城市一把手的龜田太郎才會負第一責任,以自殺身亡,也只有我孫子宮本死了,山田一郎才會重新成為青城市一把手。
之前想不通的無數地方,此時竟然全都一一捋順。
一切。
所有的一切。
全都是圈套。
M的。
怪不得這件事最終會牽連到鼎豐樓,合著真的我孫子宮本早他M的死翹翹了。
想到并不一定要做到。
賈貴傻愣愣的看著黑騰歸三,道:“黑騰太君,你說什么,手榴彈炸死了咱孫子,這不是沒有的事情嘛,我賈貴還沒有媳婦,兒子都沒有,怎么能有孫子?”
“呵呵呵。”黑騰歸三臉上泛起了笑容,“賈隊長,你的聽錯了,本太君不是說賞你大洋,而是賞你金條。”
“金條啊,去那領啊。”
“去找山田君領。”
“我這就去。”賈貴邁步朝著屋外走去,在即將邁出辦公室的時候,黑騰歸三忽的沒頭沒腦的詢問了一聲,“賈隊長,我剛才說什么了?”
“您說晚上吃驢肉嘛,讓我去驢好吃給您定四套驢肉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