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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悲苦的云中歌

  論壇上也沒什么太值得關注的消息,就是北方那邊血河車時不時的出現,到處肆虐,殺了不少npc,連帶著許多玩家也遭了劫難,引動了不少幫會去追蹤。

  但還沒有人能追上血河車,就更別提在“武林孤子”任狂那大boss手中奪得血河派的寶物了。

  當前的玩家們還不足以剿殺任狂,去追的也全是指望能被他看中,得一番奇遇。

  可惜還沒人能如愿。

  這次雖是假結婚,但風亦飛已經有發現,自己似是對雪糕起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相處日久,說沒好感就是假的。

  只是雪糕早已言明不會戀愛,也不會結婚,因為她父母那破碎的婚姻關系,導致她對婚姻是沒一點興趣。

  風亦飛也只能把那點心思強自按捺下來,現在暫時這么相處下去也挺好的。

  畢竟是同住一屋檐下,就怕有些事情一捅破,反而兩人見面都變得尷尬。

  權力幫總壇是一片喜慶熱鬧。

  可另一個地方,卻有著一個失意的人。

  鴻賓樓,雅間。

  酒壇子擺了一桌。

  失意的人喝酒,是為了借酒澆愁。

  云中歌此刻就是如此,一杯接著一杯,就像是跟酒有仇一樣,不把所有酒喝進肚子里,就覺得心有不甘。

  已喝得滿臉通紅,頭腦發暈,卻仍是不肯停歇。

  房中還有另一個女人,怯生生的如同一朵柔美的小白花一般。

  那是妮可妮可,滿帶關切的勸阻道,“云大哥,你喝慢一點,別喝那么多了。”

  勸是勸了,卻沒有伸手去阻攔。

  心中還有些竊喜。

  她慣會做人,在清酒賦里還是有幾個朋友說得上話的,時不時的會關注下清酒賦的事情。

  得知棠梨煎雪糕嫁人的消息,立馬讓朋友截圖發了過來,這消息還真是正中下懷,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一如所料,云中歌知道這事情,憤恨欲狂,漫無目的的獨自狂奔了一段,就來到了這地方最好的酒樓酗酒。

  妮可妮可自然是跟了上來。

  這段時日里,跟云中歌的關系是近了許多,甚至還趁他被曾幾何時下過雪卸了副幫主,心灰意冷,忿忿不平的時機,刻意關心體貼。

  呵,男人!

  就是耳根子軟,慫恿一下,他就反了曾幾何時下過雪,奪了清泉石上流的幫主位置。

  曾幾何時下過雪也是個傻子,居然連自己創立的幫會都掌握不了。

  云中歌是個挺好的對象,長得帥又有錢,還好棠梨煎雪糕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不上他。

  這一嫁人,他就徹底沒了念想了吧。

  妮可妮可的話語云中歌是聽在耳里,卻是不管不顧,索性端起了酒壇子,仰頭直灌,酒漿猛灌入喉,從嘴角溢出去的卻是更多了些。

  “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子的,云大哥你這么好的男人,雪糕姐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云中歌狠狠的一甩手中的酒壇子,酒壇一下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

  氣喘吁吁的呼了酒氣,又拍開了一壇酒的泥封。

  妮可妮可繼續說道,“我真的好心疼你,可是我現在沒有這個資格。”

  說著,妮可妮可輕嘆了口氣,“我只要在你身邊靜靜的守候就好了,別無所求,看著你難過,我真的也好難過。”

  云中歌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仍是灌個不停。

  妮可妮可也不在意,時機應該拿捏得剛好,云中歌這會應該還沒喝醉,聽到了就行了。

  云中歌重重的放下了酒壇,臉上滿是空虛怨忿,卻還是轉頭道,“謝謝你,妮可。”

  妮可妮可溫婉的一笑,又坐近了一些。

  這事情不用太急,遲早他也脫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到得早上,旭日高升,風亦飛才帶著棠梨煎雪糕去拜見了師父。

  按規矩,新婚夫婦是得給長輩奉茶的。

  還是第一次知道柳隨風也是會開玩笑的,居然來了一句,“春宵苦短,你們怎么起得那么早?”

  風亦飛只得訕笑撓頭。

  哪有什么春宵咯,在地板上坐了一夜呢。

  棠梨煎雪糕卻是表現得像是很羞澀一般,低著頭,雙手揉著衣角。

  好演技!

  平時都沒見她那么戲精。

  剛才從新房里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大大咧咧的,根本沒一點不同,這會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一樣了。

  見過師父,又跑去摩星閣拜見了姐姐。

  卻只有趙師容在,李沉舟不見人影。

  一問才知道,李沉舟去了閉關,燕狂徒那老魔頭一日不除,他終是難以放下這事情。

  要對付燕狂徒,他也著實不是太有把握。

  所幸據探子回稟上來的信息,至今仍沒見燕狂徒在哪里顯露蹤跡。

  邵流淚是說過,燕狂徒練功走火入魔,才會被他暗算,要是燕狂徒就這么掛了,那就好了,省卻了許多麻煩事。

  婚事完畢,趙師容依其所言收了棠梨煎雪糕為徒。

  傳授功法這事情,風亦飛就不好在旁了,走了出門等候。

  想來也不會太久。

  才過了幾分鐘,就見趙師容行了出來。

  這么快?

  真是出乎了風亦飛的意料。

  “我剛查看了下雪糕的內息,她原本所學的內功真氣與我要傳授的“玄玉歸真”有些相沖,雖是在我護持下能學,但內息會不得精純,到得要突破任督二脈之時,難免會有諸多阻滯,聽聞明珠說,你在丹霞得了些草蟲,又有保存之法,拿條過來一用。”趙師容道。

  風亦飛趕緊比劃了個“噓”的手勢。

  草蟲是還留著一條,但讓雪糕知道了要她生吃草蟲的汁液,她是打死也不會肯的。

  趙師容不明所以,改為傳音道,“有什么不妥之處?”

  風亦飛干笑道,“雪糕她害怕蟲子,讓她知道了她是不敢吃的。”

  趙師容不禁失笑,“江湖兒女,怎地連小小的蟲子都怕。”

  “我聽明珠姐說,這草蟲到要沖擊任督二脈的時候,再服用就能一舉突破,到那時候再吃會不會好些?”

  “她若是修煉‘玄玉歸真’,真氣又得以精純,不再練其他內功心法的話,就不須有什么顧慮,再者,她要沖脈之時,我也可為她在旁看顧。”趙師容說道。

  “那要找個容器先把那草蟲的汁液盛起來,不讓她看出來就行了。”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草蟲一咬就像爆漿一樣,估計會浪費一些,但總比勸雪糕生吞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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