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跟著師父‘三絕公子’溫約紅一路悠哉悠哉的向乃房山行去。
說實話,奏并不怎么喜歡乃房山那地方,名字古怪就不說了,三疊大俠那便宜師伯也相當不靠譜,連房子都要做成與山名相襯的樣子,尖尖的,圓圓的,還要刷成米白色,或許說是另一種白色更恰當,但形容那種白色的字眼在許多地方加上去都會遭遇河蟹的大鉗。
當然,三罷師伯比蟲二師伯還是要好些,畢竟蟲二師伯是患過歡場病,據說患上的還不是一種,而是很多種,能用一身病來形容,可想而知,那有多厲害。
雖然游戲里玩家是不會被傳染,但也是很讓人膈應的嘛。
三位師伯中最好人的就是婆婆了,超疼愛后輩的,從她那里經常能順到點好東西。
跟師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師父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面遭遇了一次挫折就一蹶不振。
天涯何處無芳草,留得青山在,哪會沒草吃嘛。
沒辦法,誰讓他愛上的是朵已經心有所屬的鮮花呢。
師父的賣相還是挺不錯的,光看臉,那絕對是個翩翩佳公子,問題就在于他有肚子,像是個小酒桶掛在腰間。
這點非常真實,一天能喝三缸酒的,沒點肚皮怎么盛得下,實在是非常非常的影響形象。
有勸過,他也總是說什么,名成利就,不如一醉,百年千古,不如一睡。
如今估計也是借酒澆愁的多,還好今天是比較清醒的,沒喝多少。
他要不是那么好酒,身為溫家‘活字號’第二號人物,也不會武功等級比溫晚師伯差上那么多吧。
那就像一朵小小椒乳的山丘,已經在望了。
雖然暮色已輕得像羽毛一般蒞臨了,但仍見綠的草、藍的天,烘托著一環乳白的山丘,就像美麗女子的肩一般的勻柔。
從這兒望過去,只見牛群、羊群在草地上倘徉著,十分舒適、平和。
都是三罷師伯養的,他老人家有個嗜好,喜歡泡牛奶,羊奶浴,說對皮膚好,多泡泡,整個人都像恢復了青春。
這個奏非常認同,也很想嘗試下,現實里成本太貴了啊!
可游戲里又不能解除全部衣裳,無袖內衣和四角短褲是必須穿著的,比死庫水還遮掩得多,隔著層衣物,怎么能叫泡澡?很不爽的好吧!
突地,一道傳音入密接了進來,是名不認識的玩家發過來的。
但他所說出的消息卻是讓奏悚然動容。
啥?蟲二師伯死了?嗷!
啥?三罷師伯也涼了?嗷!!
‘薔薇將軍’于春童還扮成了蟲二師伯,現在已經制住了冷凌棄一行人,他還要對那位小刀姑娘施暴?嗷!!!
奏感覺自己要變成那只尖叫的鼬鼠了。
我就是過來接個出師任務,用不用攤上這么大的一樁事啊?兩位師伯就是蹲在這四房山,隱隱居,過過小日子,怎么就能被人害了呢?
等等,他們倆都去了,那師伯 師伯死了,難過歸難過,這么禁忌的劇情都可以有的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這訊息怎么轉達給師父?說飛鴿傳書吧,鴿子都不見一只,不足以讓師父相信啊。
要在出門前得到這消息,還能蒙混一下,跟師父解釋一番,這當口,該怎么說清楚?
也只能據實說了。
溫約紅聞言失笑,“小奏,你不要開這等玩笑,就算你不喜兩位師伯,又怎能咒他們呢?”
“我真不是開玩笑!”奏急得跳腳。
換做他人,溫約紅是肯定不會相信,可從奏這寶貝徒弟口中說出來,她又不似作偽,不禁皺了皺眉,“那我們就去看個究竟,要你是撒謊誆騙為師,就別怪我責罰你了,玩笑可不能亂開,這是對你師伯的大不敬。”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千萬要小心防備,那壞人可是易容成了蟲二師伯!”奏急道,也只能指望跟師父情同父女的好感度,能讓他相信幾分。
“嗯。”溫約紅走得更快了些。
也不知道師父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能不能對付那‘薔薇將軍’于春童,師伯們可都是死在他的手下,他們的武功可不比師父遜色多少。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奏連忙又發了個密語給風亦飛,讓風亦飛趕緊過來。
不久前,可是聽他說過,他打退了于春童的。
他強得那么變態,要他來了,要穩妥一些。
這事鬧得!
“師父,我之前找了個武功很厲害的朋友來這邊,不如我們等上他一起?”
雖是事情緊急,救人如救火,奏也只能自私一次了,終究是親疏有別,外人遭難,總好過師父遇上不幸。
溫約紅搖頭道,“不必了,我們先去看個明白。”
話語中的意思已表露無遺,他還是不怎么信。
奏郁悶糾結至極,也只能跟著快步前行,一個勁的在師父耳邊喋喋不休,讓他一定要小心。
沒花多久時間,就已到了三罷大俠那幾間形狀不太好描述的屋子附近,只見屋門緊閉,一派風平浪靜的景象。
溫約紅正要上前去敲門,就被奏一把扯住,傳音道,“師父,你別這么莽過去啊!要有陷阱呢?”
說完,不等溫約紅回話,奏就叫了起來,“三罷師伯,你在里面嗎?我和師父來看你了!”
溫約紅剛要說話。
“咿呀”一聲,門開了,蟲二大師出現在門后邊。
“師弟,三罷有事出去了會,讓我在此稍待,你們師徒倆找他,也過來一起等候罷。”
奏心中一緊,這‘于春童’居然將蟲二師伯的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從他身遭的縫隙里,也只能看到他后方的屏風,看不到一點異狀。
溫約紅已抬步走了過去。
奏急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師父他相信了那假貨?該怎么辦?
溫約紅只走出了幾步,突地停了下來,冷冷的看向了站在門口的蟲二大師,“你不是蟲二,你究竟是誰?”
奏頓時大喜過望,師父他還是相信我了!
在屋中一角,剛登錄游戲的雷零空空也是欣喜異常,用下線去通風報信果然起了作用。
“師弟何出此言?”蟲二大師淡然的問道,“我不是蟲二,還能是誰?”
“蟲二師兄身染重疾,日日都在身上敷滿了藥膏,你雖是著了他的衣裳,但你身上的藥味太淡了。”溫約紅按上了腰間的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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