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無隱可是血河派的前前前任掌門了,比‘血蹤萬里’衛悲回都還高兩輩,居然被火工頭陀揍了,這么說起來,火工頭陀的武功還高出自己的預估啊!
風亦飛不由得好奇的問道,“歸掌門差前輩很多嗎?”
火工頭陀吧嗒了下嘴,又撓了撓一頭亂發,“俺與那歸無隱道左相逢,一言不合打將起來,勝了他一招,他就跑了,他既是倉惶逃竄,俺也就......嘿嘿.......懶得去追了。”
你這口氣不對啊!
合著你老人家就是吹牛皮,不是不追,是沒追上吧?
跟他相處了一陣,風亦飛都差不多知道,他就是老頑童一樣的性子,也不去揭穿他。
“你小子的福緣也委實是深厚,居然還能跟你義弟誤打誤撞的得到衛悲回遺下的真元,可這緣法卻來得著實是不合時宜,你本就有內功隱患在身,這一修練化血奇功,更是禍患無窮,命在旦夕。”
哪有什么命在旦夕!我能復活的!
風亦飛心里暗暗吐槽。
火工頭陀頓了一頓,道,“你想偷取易筋經,莫不是看中了易筋經能將能將各式內功心法融合的功效?”
風亦飛立馬點頭,“對!”
火工頭陀卻是搖頭,“你對易筋經知之不詳,找錯門路了,易筋經是能融匯各樣內功,但這一重新凝練,化出來的卻是易筋經的真氣,燕狂徒所創的逆.先天無相神功,全然不比易筋經遜色,別說未必能化去,就算真能化去,你的指法就全部廢了,易筋經的真力能作為多數武功的推動之力,卻沒法子像你原先功法這般,使出鋒銳無匹的劍氣,要不是如此,先天無相一脈功法怎當得舉世無雙之名。”
風亦飛頓時失望,大覺喪氣,這條路子也斷了。
“要化解你的功法隱患,也不是沒得法子。”火工頭陀悠然說道,“燕狂徒武功勝于俺,論見聞廣博,卻是不如俺的了。”
一聽這話,風亦飛驚喜交加,“什么法子?”
火工頭陀“嘿嘿”一笑,“俺活了這百來年,也不知道還能活上多少時日,終究是苦練了一身好武功,更是取各樣功法精粹,自創了一門堪稱絕學的功法,需得尋覓一個衣缽傳人......”
聽到這里,風亦飛已是急不可耐的打斷,“前輩你要收徒弟?那好啊!我現在也沒師父,我可以拜你老人家做師父的!”
說完,就想跪倒下去拜師。
都還沒跪下去,火工頭陀就眼疾手快的一下探手將風亦飛托了起來。
一張老臉拉得老長,沒好氣的道,“你小子覺得俺是想收你做徒弟?”
“難道不是嗎?”風亦飛錯愕的問道。
火工頭陀怪眼一翻,“你這小子雖有克師之嫌,但俺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怕你克,亦有自信,俺的命格夠硬,你克不死俺,俺這一生,趟過了無數艱難險阻、生死危局,要說起來,還有幾分心思想要嘗試一下,你會不會克著俺......”
“我不克師的......”風亦飛郁悶的嘀咕。
明明除了朱俠武跟最初的師父游鐵生,自己跟每個師父都相處得挺好的。
“別打斷俺說話!”火工頭陀吹胡子瞪眼的道。
風亦飛立馬閉嘴。
火工頭陀又說了下去,“難得碰著你這小子這般拜一個師父就死一個的怪胎,實在是很有意思,讓俺都起了興致想試上一試,可惜,你已學了逆.先天無相,再學不得俺的功法,不能傳授你武功,也就不好占你個師父的名分了!”
我才不是怪胎!你就冤枉我吧!
風亦飛悻悻的在心底碎碎念了一句,當著火工頭陀的面當然不好這么說的,只得道,“前輩你又不肯收我做徒弟,你的武功我又不能學,那怎么幫我解決內功隱患的問題?”
火工頭陀“嘿”地一聲笑起,“俺想到的那法子又用不上俺的武功,俺要的傳人是圓潤那犢子,他最為符合俺的心意,你要見著他,轉告他一聲,讓他來少林尋俺!你答應了就與俺擊掌為誓,我便告訴你是什么法子!”
“這怎么可能不答應!師弟能得到前輩的青睞,那是天大的好事情啊!”風亦飛不假思索的應道,火工頭陀的武功絕對是要比‘狂僧’梁癲要更強橫的,師弟那家伙是入了寶山而不自知,單只學了火焰刀就跑了。
立馬就抬手與火工頭陀揚起的手掌互擊了下。
火工頭陀又補充了句,“讓圓潤想辦法掩蓋面目過來,他要以官身來少林,雖不會被為難,卻也有許多地方不能肆意走動,大為不便。”
“行!沒問題!”風亦飛一口答應,滿懷期待的看著火工頭陀。
有從上官家家主那學來的獨門易容術,幫師弟改換個面貌是再容易不過,何家的易容術還會擔心被人看出端倪,上官家的易容術就沒那問題了,至今都沒出過岔子。
“嗯......”火工頭陀沉吟了下,道,“讓他多給俺捎上些美酒美食。”
“這也沒問題。”風亦飛道,“前輩還有什么要求沒?”
“另外告訴他,俺要考較教他的火焰刀,若他疏于習練,就等著挨揍罷!”火工頭陀說道。
這個要求就讓風亦飛有些頭疼了,師弟學了梁癲的武功,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繼續苦練火焰刀,應該是有的吧,他總用來烤肉的。
看來要成功拜入火工頭陀門下,還是有著前置條件的,火焰刀得練到一定的等級。
現今也只能明天等師弟上線再問問他了。
火工頭陀這才道,“其實俺也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肯定想出的這法子,就一定能解決你內功的隱憂。”
風亦飛嘴角抽了抽,“前輩你騙我的啊?”
“也不是騙你,那門功法據聞極為神異,與易筋經是異曲同工,能將任意功法水到渠成般融合在一起,卻又能保持原先功法的本來面目,更有奇異處是,不同的人習練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功效。”火工頭陀道。
風亦飛聽得大感詫異,“是什么功法?既然有這么神奇的效用,為什么前輩你又說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幫我解決問題呢?”
“這門神功名為‘山字經’!”火工頭陀正色道,“會說沒有把握,卻是因為如今俺也不知曉‘山字經’的下落。”
聽這神功的名字,風亦飛就覺不太對味了,三字經不是古代兒童的啟蒙書本嗎?
瞟了眼變成了文字的聊天記錄,風亦飛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是‘山’而不是‘三’,但也覺得泄氣,“這不是等于白說嘛,不知道下落該怎么找?”
“卻也不然,俺還是知道些線索的。”火工頭陀大笑了起來,“你瞅瞅你,一句話就讓你愁成這模樣。”
風亦飛大喜過望,“前輩快告訴我!”
“莫急,且聽俺慢慢道來。”火工頭陀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