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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天生賭徒

  “把家中仆役的孩子都集中起來,再去人市大量的買入聰明伶俐的少年,不拘男女,統統買回來,在藥王殿建好的這段期間,讓老家宰好好對他們,教給他們忠心與義理,吃食都給我用頭一份的。”

  “哦,再讓玉蘭去念瑞大師那里,大師正在編寫醫學教材,讓玉蘭用我教給他的文字抄錄一遍,將來這些孩子學醫之余還要玉蘭把這些字一并教給他們。”

  許漢文看大家都在公子的指示后一一去忙了,趕緊湊上來,也該到我了,“公子,你交待的紙還有瓷燒窖都有成果了,您出去這么長時間,我還專門安排人手進行了改進,公子現在去看看?”

  “太好了,這就走,這真是個好消息,漢文又立一大功啊,我們邊走邊說。”

  得到夸獎,許漢文覺得再多的辛苦都值了,“商鋪里產品的銷路也很好,利潤很大,只是賺來的錢都投進去了,產品供不應求,也沒有辦法,現在工坊加商鋪人數快破千了,總不見錢,家宰都找我談過好幾次了,只是我聽您說的,工坊要一擴再擴,工匠大師、技工越多越好,這才解釋過去,只是一直都有些忐忑,不知道有沒有違背您的意思。”

  “這怎么會是壞事呢,我高興都來不及,金子花出去才值錢,換來的這些工匠工人就是會下金蛋的母雞。”

  “有錢招人很方便,店鋪銷售多虧了潛龍堂的司徒先生幫忙,尤其是齊楚方向的商路,農家很吃得開。”

  韓經陡然停下,兩手一合,“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漢文先去準備,等我先見司徒老哥,忙完就去工坊。”

  又要延后!留下呆若木雞的許大總管杵在那兒。

  風虞貅接受韓經安排,在城外買下了一處莊園,一邊磨練武藝,一邊訓練死士,現在跟在韓經身邊的已經換成了高大威猛的典慶,梅三娘留在府上坐鎮,風虞貅打著幌子,本來應該交由梅三娘訓斥的護衛一多半進了城外莊園。

  司徒萬里支援的六名農家弟子都葬在了太行山,跟農家特別是司徒的合作正在緊密的時候,這起事件怎么能不好好解釋一番呢?

  “如此說來,我農家兄弟都為那骨妖所殺,舍命護得韓老弟無恙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韓經:“可憐了六位兄弟,要不是他們拼卻一死,我們也堅持不到寧陵君的護衛趕來了,兄弟們為我而死,我自當照顧他們的家人,我帶來了一些金子,還請司徒老哥幫我轉交給六位兄弟的家人。”

  韓經虎目含淚,“我實不忍親口向他們家人說出死訊...可恨的骨妖,我定要發出懸賞,讓老怪物血債血償!”

  “農家自有陣亡撫恤,老弟的一番心意我也不矯情,就按你的意思辦,先替六位兄弟的家人謝過了。”

  司徒萬里作懊惱狀,“此事也怪我,臨行前沒多加囑咐,農家弟子行遍天下,與那骨妖也有交集,如果提前派人知會溝通,按例他仍會賣農家這個面子。不管起因如何,殺我農家弟子,這個梁子我農家接下了。”

  怪不得大盜難剿,都是后面有人,聽司徒萬里的意思,農家不止一次跟骨妖借道了,說不定還委托過什么買賣。這些大盜不得罪巨室權貴,劫掠的都是良商百姓,能剿的不去剿,想剿的剿不了,就這么一直盤踞下來了。

  “嗯,不殺此獠,恨意難平,農家渠道遍及天下,老哥有了他的消息還請轉告于我。”

  “這個自然。不過老弟可不要再親身上陣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我現在的身家又何止千金,上次中了十香散功散的毒蒙寧陵君護衛驚走了骨妖,再有下次,場面不可收拾啊。”

  “我也知道光憑風虞貅很難護得我周全,所以此行魏國,在魏氏兄弟的幫助下,招攬了披甲門的一干好手,安全也大大有保障。”

  司徒萬里:“老弟的產業有高手進駐,這個消息整個新鄭有心之人都得到了情報。”

  “解良領弟子統領幻音坊護院,梅三娘領弟子守護府邸,屠滿跟弟子們操練工坊護衛,典慶隨扈我左右,老兄,你們得到的是不是這樣的消息。”

  “不錯,老弟你的大手筆可是驚動了新鄭啊,不過,我還聽到消息說,太子背后的支持者姬大將軍可是有點不滿。”

  甘恁良,想說新鄭實際掌權的姬無夜怕我威脅到太子,影響了他的權勢,你說直說,兜了這么大一圈子。

  “公子,府上傳來話,王上派人通知公子明日參加早朝。”

  “參加朝會的不應該都是有職位在身以及正在培養的優秀宗親嗎,怎么突然讓我上朝?”

  “有人想敲打你,況且財帛動人心,你我這片買賣看在誰眼里住不眼紅?”

  司徒萬里輕拍大腿,“我們的挑戰來了!”

  聽完司徒萬里幫助分析的敵人明天可能發難的幾個方向,匆匆回轉準備應對,司徒萬里遠送的目光深沉而飄渺。

  “總管,八公子所言不盡不實,中了十香散功散,以骨妖的身手,大可殺死他們兩個再行逃跑。再者,此人回到新鄭,不是第一時間前來通報農家弟子的死訊,顯然是沒將我農家兄弟的生死放在心上,剛才又惺惺作態,其中必然有鬼。”

  “這件事先按下不要再提,暗里派人去大梁從魏氏兄弟的方向小心查訪,要不要撕破臉還得看有沒有利益。”

  接下來,是敵是友,就全看能不能渡過這一關了,安然渡過,當然是繼續與韓老弟一起發財,要是船沉了,情非得已,我也只好抽空這處產業離開,這些年攢下的功勞錢財,一堂之主的位子我也不是不能爭他一爭。

  韓經公子也不要怪我,一名合格的賭徒要在場上局勢籌碼的變動中隨時改變自己的立場。

  誰讓我是一名天生的賭徒呢!

  韓經走得遠了,一改先前裝做的匆匆凄惶模樣,不就是饞我金子么,撒幣誰不會呀!

  “典慶老兄,帶你去工坊轉轉,許總管在那里鼓搗出了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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