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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淵源

  這下子輪到人宗弟子心臟提到嗓了眼了,但雙方不敢出聲打擾到場上對戰,個個大氣不出,圓瞪著雙眼。看1毛2線3

石臺上的兩人  逍遙子在這一瞬間轉換好真氣路數,但赤松子已在近前,比人更快的,是森寒磅礴的劍意。

  看起來逍遙子氣數已盡,再無回天之術。

  但韓經卻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師尊設計雖然巧妙,但逍遙子就這樣輕易入甕實在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離得較遠,又不在臺上,不是風暴中心的兩人,以旁觀者韓經的眼力,也很難判斷對方虛實。

  世代總有輪替,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撥動命運的星辰!

  結束了,逍遙道友!

  赤松子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穿了過去,如同穿過一道幻影。

  發出驚呼的還有場上圍觀弟子,原來被雪霽穿透的逍遙子竟然在片刻后化為虛無。

  急忙轉身的赤松子只聽得一聲低喝,然后肅殺黯然的空間就重回青翠活潑。

  萬物回春!

  作為人宗的老對手,三屆觀妙臺kof的金腰帶得主,赤松子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所依賴的解招。

  剛剛的幻影不過是逍遙子使出了夢蝶之遁,騙過了自己的眼睛,使得判斷失策。

  只是不知他是利用何物為憑依,在自己眼皮底下行此偷天換日之謀。

  自己在算計別人,別人何嘗不也在算計!

  逍遙子行險一搏,騙過赤松子出招,又豈會錯過此等良機,當下劍式如綿綿秋水,趁著對方招式用老,直逼其周身方寸。

棋差一招的赤松子只得腳踩宮步,步步后退,猛然間臉色煞白。看‘毛.線、中.文、網  他的一只腳已經踩空落在地上,而按照觀妙臺論道的君子之規,掉落出數丈方圓的巖石就是失敗。

  疾追的松風劍也在咽喉三寸之處停下,劍柄牢牢抓在逍遙子掌間。

  “承讓了,赤松道兄。”

  逍遙子衣袂飄飄,凌風而立,一邊收劍歸鞘,一邊朝赤松子行了個道揖。

  人宗弟子這才歡呼起來,天宗弟子卻是面有戚然不忿之色,平時隨侍掌門身旁的捧劍道童更是如喪考妣。

  韓經見塵埃落定,對方之松風劍并未含有殺氣,這才悄悄拋去拈在指尖的碎石塊。

  秋臨如鋒,肅殺是落葉悲鳴的挽歌。

  “你是如何使出夢蝶之遁的?”

  交手這么久,赤松子清晰得感受到對方絕不是韓經改進自創遁法這一路數,而是借用了憑依之物方能發動。

  無視周邊反應,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落敗的,畢竟此次比試轉折之處就在于此。

  “莊周夢蝶,蝶化莊周,我宗法自然,同人道,一時的因地制宜,何足道哉。”

  赤松子環視左右,看著人宗弟子的站位,猛得恍然,“天罡劍陣。”

  “你借助宗門弟子布下的簡陋天罡劍陣形成的金戈之氣融入山勢,做到了真作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

  逍遙子走近天宗陣營,等待接收雪霽劍,“借助山川陣勢之利,贏得討巧了些,道兄的無上忘情大法也讓貧道大開眼界。”

  “言不由衷的話聽起來格外刺耳!”

  因勢利導,無可厚非,臺下布陣相助的人宗弟子可沒有上臺來,算不得違規。

  太乙觀妙,人前弘道,比試當場兩人之間有個死傷,都算是求仁得仁,耍點手段也是理所當然。

  赤松子又是道家名宿,也當真沒想過在這方面胡攪蠻纏。

  “肺腑之言。”

  語氣相當真誠,但逍遙子的眼睛已經數度瞟過赤松子手上的雪霽劍了。

  “暫且交由道兄保管五年,五年后我天宗自當討取!”

  雖然是心不甘情不愿至極,但還是緩慢得雙手捧起雪霽。

  看到掌門手執雪霽,人宗弟子再發一聲彩,歡欣之熱情驚得山腰的鳥兒小獸四散奔逃。

  “那就此別過了,五年之后,天人再約,期待與道兄的再次相會。”

  一定會再奪回來的,畢竟天宗才是大道正朔,而且,下次赴約之人就將是驚才絕艷的曉夢師妹了。

  思及師妹的驚世天姿,赤松子心緒有所安定緩和。

  等到逍遙子帶著門人告辭離去,天宗一干弟子方才圍了過來,神色難免都有些沮喪。

  而赤松子一股郁氣再也憋不住,逆血上涌,一口血霧噴了出來。

  “師尊!”

  “掌門”

  逆血噴了出來,赤松子精神反倒好了許多,顯得不是那么萎靡了。

  等到天宗一眾人等護著他離峰回歸山門,韓經這才循著紫女留下的標記找了過來。

  “有什么想問的就一并問了吧。”

  林中果然早有個紫色的綽約身影背對著在等待,不等韓經張口寒喧一二,紫女就率先出聲。

  正如其所言,韓經確實有一肚子的疑問。

  “紫女姑娘怎么會出現在太乙山,而且是跟著天宗弟子一起來觀妙臺觀禮?”

  “你是想問我,是否是人宗弟子吧?”

  韓經問完后,紫女不知何故,忍不住反問了過去。

  事情隔了這么久,紫女也一再告誡自己,那純粹是因為張蒼亂用補藥引發的誤會,可真的單獨相處,心底又生發出莫名的怨氣。

  “都一樣,都一樣。”

  韓經靠近幾步,又稍微退后一點,選在了一個相對合適的距離,“你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值得探索的謎題,包括你的出身來歷。”

  “我本來就是亂世漂零之人,可不像你生來就是王孫貴胄。”

  語氣雖然不善,但紫女還是緊接著往下說了起來。

  “我并非人宗弟子,但是我未曾見過的生父卻與人宗上任掌門有著頗深的淵源,因此我也被從小安置在道家山門。”

  “自新鄭紫蘭軒開始,相處了這么久,你既然是一直在藏拙,那么就應該看出來我的武功路數與人宗功法沒有相通之處。”

  “鏈蛇軟劍以及相關的修煉之法,也是上任掌門自山外得來,指導摸索我練就的。”

  雖然不是很理解,有著這層淵源,人宗掌門為什么不直接將紫女收入門墻。

  就韓經看來,紫女無論是習武還是修道,均是上上之姿。

  鐘靈毓秀可不僅僅是表現在臉蛋、智慧上,天賦也是一等一。

  “我還想”

  正在韓經抬手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天上有黑色的羽毛飄下,落在指尖。

  “天上掉鳥毛,是麻煩事纏身的兆頭啊!”

抬頭,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大梟從天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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