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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這是何等的虎狼之藥

  原來就才是衛莊的謀算,并且也是他得手后準備倚為仗的力量。

  不過在韓經看來,他們的訴求,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那陽家,還有王離,是怎么回事?”

  “秦國的官方組織、軍方領軍人物怎么會與衛莊、天澤等人聯結在一起,以秦國的吃相,眼里豈能容得下天澤等宵小!”

  這才事態發展至今,最詭異的地方。

  原本可以說是水火難容的各方勢力竟然選擇了斷魂谷這處地方,坐下來商談。

  “只能說是各有各的算盤,沒到最后一刻,他們的目標暫時還是相近的。”

  “至于陽家,出發點倒未必與王離一致。”

  “秦國的目標是亡楚,徹底清除天下統一的最后障礙,蒼龍七宿,以秦之體量實力,勢在必得,是斷然不會與他人分潤的。”

  說到這,韓經心里還是有所波動,畢竟種種跡象表明,這份力量韓非擁有著七分之一。

  以嬴政的極致霸道,真的能放過僻居蟄伏的韓非以及漢城嗎?

  “衛莊、天澤占據部分地利之變,又都是桀驁自信之人,雖然是與虎謀皮,但總想著能夠火中取栗。”

  在張蒼的分析下,韓經對整件事的脈絡有了大概的把握。

  楚地的流沙組織在衛莊的帶領下,與不良人離心離德已成必然,但天澤等人所謀之事,于漢城來說,沒有太大的利害關系,暫時毋須介懷。

  去除了心中的一處塊磊,心陡然放松下來,韓經與張蒼連連碰碗,任由米酒的勁效游走于五肢百骸。

  “先生怎么好像松了一口氣一樣?”

  韓經只喝酒,不再與之攀談,反而引來了張蒼的詢問。

  這也坐實了,他有借著酒意相試的意思在里面。

  “一開始不知道衛莊等人有什么翻云覆雨手,深感失職,為我家執政無從防備而憂慮。”

  韓經一臉的輕松,仍舊沉浸在不良人云字科的COS中。

  在外人眼里,漢城三郡國主仍是箕潤,曾經的韓國流亡公子韓經僅是國主信賴委任的執政。

  韓經話里話外,都是自己為自己感到憂慮。

  “現在先生將這些人的謀劃挑明了,我也就放下心來。”

  “楚先生盡忠職守,張某佩服,再滿上,敬你一杯!”

  飽學之士的敬酒辭也不過這般淺白,韓經懷疑是不是不用表現的言笑晏晏,只要提杯對方就會一飲而盡。

  “二位還要在仄的屋里喝到什么時候,趁著天光正好,我炒了幾道菜,在院子東邊的桂花樹下擺上一席。”

  見二人后來聊的多有風花雪月之景,紫女上前,說出了她的提議。

  正月玫瑰二月蘭,三月桃花四月季,五月玉蘭六月荷,七月梔子八月桂,九月菊花十月茶,再往后就輪到水仙與臘梅來妝點世界了。

  現在正是桂花飄香,山間紅白黃花盡染醉的時刻,紫女的提議得到了張蒼的高度附合。

  東籬把酒,暗香盈袖,這才是名人雅士的風姿儒骨嘛。

  “好酒,好菜,好景!”

  換了一片天地,置于無拘無束的大自然之下,酒興是一波乘著一波。

  韓經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眼前的眉黛已經分不析是波光斂斂,還是遠處的山水橫織斜聚。

  “干,喝完這杯還有三杯...”

  “公子你喝多了,你倚著我往回走幾步,我去喚典慶來。”

  難得的恣意迷離一回,韓經沒有用內力去壓制酒勁,任由酒勁像一條游龍肆意闖。

  感覺到有個溫軟的子貼了過來,陡然觸發了睡龍之怒,下意識就探了過去。

  “唔...”

  盡付東風,哪堪盈盈一握。

  眼波流轉間似有千種委屈,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啟,說的什么已經聽不清了,腦海里只有貝齒細露間閃過的象牙白。

  玉頸微曲,露出的圓潤肩頭耀眼灼目,勾人心魄。

  雪藕似的玉臂凝白細軟軟,柔若無骨的纖纖十指一水的嫩蔥也似,似拒還迎的推拉著。

  肌膚如同冰玉雪種一般,在架起韓經時有著觸電般的顫栗。

  象牙般的修長雙腿似是不堪重負,柳腰輕擺間宛若輕舞飛揚的紫蘿蘭!

  “你與韓非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總是肆意輕薄撩撥于我,你...”

  紫女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喚醒了韓經僅存的理智。

  剛獲自由,紫女軟下去的子陡然回復了幾分力氣,將韓經推倒在草地之上。

  一邊是芳草萋萋,繽紛滿地,桂花颯颯而落,一邊是梨花帶雨,潮來急。

  遠處是青山籠翠,幾樹嫣紅的桂花點綴在山巒聳翠之間,近處是婀娜娉婷,以玉為骨雪為膚,芙蓉為面,楊柳為姿。

  韓經是真的沉醉了,分不清現實與虛幻、近景與遠景...

  “張蒼的酒不對勁...”

  只能支撐著說這一句,韓經就急急的盤膝坐起,運起功來。

  不再出言安撫受委屈的紫女,是因為擔心維持不住緊存的理智。

  先前喝起來就倍感精神的米酒,現在更是酒勁遍達全,掀起一陣一陣的浪,從骨子里燒到心里。

  渾泛起暖洋洋的感覺,如同浸于溫泉當中,尾肢軟骨更是得發燙。

  一開始很難入定,渾燥,千種神思萬般雜念,滿腦滿眼都是白花花圓晃晃,欺霜賽雪勝梅花...

  后來漸漸收攏心神,物我兩忘,這才壓下了心頭的旖旎遐思...

  渾就像淋了一場透雨,韓經已經回復了狀態,只是在閉眼假裝入定,以觀心法探察著外界的環境。

  紫女好像已經回去了,這由遠及近的沉重腳步聲應當是得到通知趕來的典慶,韓經默默噓了一口氣。

  緩緩睜開雙眼,爬起來,指間仍殘留著一絲滑膩,引得心頭又是一...

  趕忙默念,我沒有頭發,滌心魔。

  都怪張蒼這死胖子,酒里都加了些什么!

  典慶一頭霧水的看著韓經飛掠而去,邁開大步緊緊跟隨。

  接到紫女的通知,他就急忙丟下麟兒趕來,一路追著韓經奔跑,直到打聽到張蒼的所在。

  這是根據多方打聽找到的浣紗越女的屋舍,典慶放緩腳步向著主公走了過去。

  茅屋里傳來貓兒叫的噥噥之音,韓經立在屋外發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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