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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信科學

  “我出去一下。”陳靖跟陸妍妍招呼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老先生,吃飯沒有?進去坐唄?”

  到了外邊,陳靖客氣地對老人說。

  “不用了,別客氣,我吃過了。你昨晚看起來很不舒服,沒什么事吧?”老人溫和地問。

  “哦,沒什么事,睡了一覺就好了。”

  “昨晚那個警察是你們家親戚?”老人好奇問。

  昨晚他走的匆忙,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看到了身穿警服的劉啟勝。

  “額,倒也不是親戚,是個熟客罷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語氣似乎微微慶幸。

  陳靖卻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說這倒是像罪犯的語氣。

  嘴上卻道:“劉叔叔人很好的,您也不用怕他。不過您老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說到這里,陳靖又很好奇地追加了一問:“對了,老先生,昨晚你給我看的那幅畫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幅畫……”老人略微沉吟,想了一會兒,才道:“這幅畫是意外從民間搜集而來的,也正是因為它有點玄妙,可又不是每個人都看得出這種玄妙。所以,我才讓你也看看。對了,你昨晚看了之后,真的沒看出什么特別的東西嗎?”

  老人此刻的情緒比起昨晚要冷靜沉穩得多。

  昨晚陳靖看了那幅畫之后,那幅畫竟然意外地自己動了一下。

  老人當時激動非常,抓著陳靖的手臂,都差點語無倫次了。

  “我……”陳靖倒也是想把自己看到的都講出來,包括那白鶴吐息法。

  他覺得白鶴吐息法來自那幅圖,而那幅圖又是這個老人的。自己得了好處,也該跟老人一起分享。

  可是,老人剛才的那一番話,卻忽然的引動了準確率的反饋。

  在老人說完之后,陳靖的眼前忽然就浮現了幾個紅色字體——準確率0%!

  這個情況倒是有點反常,以往準確率的出現,都是陳靖自己發問,然后才能得出結果。

  可這一次,卻是主動出來的。

  這是什么原因?

  準確率為0的話,也就是說明老人剛才所言都是假的。

  他在撒謊!

  難道說,有人對自己撒謊的時候,準確率就會自動辨別?

  ‘這個老先生撒謊?難道那幅畫并不是從民間搜集而來,而是來路不正?剛剛他也特意問劉叔叔,難道他心里有鬼犯過法不成?’

  陳靖在心中連發三問。

  接著,準確率的紅色字體再次出現——準確率100%!

  準確率100%!

  準確率100%!

  ‘還真是啊!’

  得知了這個結果之后,陳靖之前想要分享的心思也就收斂起來了。

  那幅畫既然來路不正,而這個老人既然也犯過事,那這種人最好也要提防一下。

  陳靖可是深深地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是面慈心善的,有很多也是面慈心黑的。就比如張軍年那種。

  當即,他也就“很誠懇”地回答:“昨晚看了那幅畫之后,就是覺得腦袋脹痛,好像那幅畫里面的確有什么東西,但卻是我無法接受的。所以我真的沒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

  “這樣嗎?”老人聽了之后,微微惋惜。

  那幅畫他研究了20年,他也相信其中的玄機沒那么容易能夠被人看出來。

  而陳靖說的話,似乎也在情在理,遂,他也未有懷疑。

  “你若閑時有空了,不妨去我那里再看看,或許能瞧出些玄機也說不定。”老人又說。

  “好啊。”陳靖也暫且應下。

  “我家位置,就在古玩街,一個叫聚光閣的鋪子。歡迎你隨時到來。”老人說完,也就轉身要走了。

  卻在這時,店里吃面的戴新良似乎看到了他,猶疑了一下,就喊了聲——“高翰叔?”

  老人聽這喊話,也回頭看了一眼。

  戴新良見他回頭,看清了全貌,頓時也就確認了對方身份。笑著就站了起來,似乎很驚喜:“高翰叔?真是你嗎?高翰叔!”

  “你是?”老人似乎不認得他。

  “我戴新良啊,戴振昌的兒子,我爸當年跟您是一個考古隊的,我在京都城的時候,還經常上你家玩的。您難道不記得我了?”

  戴新良一臉激動地說:“當年您莫名其妙就辭職了,一消失就是20來年,我可一直記著您呢,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兒碰到您。”

  “你?戴振昌的兒子?”老人略一回憶,似乎也想起來了,將記憶里的所認識的戴新良和眼前的戴新良一對比,嗯,果然不差。

  的確是他。

  只不過,20年前的戴新良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當時很愛上他家借用設備。

  如今20年過去了,此時的戴新良已經是個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了,有點發福,頭頂還稍微有點禿。

  這也不怪老人沒有一眼就認出他來。

  “原來你們都認識啊?要不進店聊吧?”陳靖招呼著。

  戴新良也點著頭,客氣招待。

  老人卻擺擺手:“算了,我就不去了,我回去還有點事情。”

  碰到故識,老人卻并沒表現出什么特別情緒。

  “高翰叔,這些年你都在這邊嗎?怎么聽說你跟所有親朋好友都斷了聯系?”戴新良見他不肯進去,也就在外面繼續聊了起來。

  陳靖也不當電燈泡,就先進去繼續用餐。

  那老人苦笑一聲:“我身體不好,不跟大家聯系,也是怕麻煩大家。”

  “當年您走了之后,我可愁了好久,因為當時好多設備只有您家才有。對了,您老現在咳嗽病好些了嗎?”戴新良問。

  當年林高翰下墓被毒氣傷了肺,整個考古隊都知道的。

  從那之后落下病根,傷了根本,便是再好的醫療手段也難以治好。

  “今年從開春到現在,我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我這身體,恐怕也支撐不了太久了。”老人搖搖頭。

  “您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我又沒成婚,也沒個子嗣,當然也只能是一個人了。”

  聽他這么說,戴新良想了一下,就說道:“高翰叔,您老的病,一般的醫學手段,的確沒辦法根治。但我現在掌握了一門全新的技術,如果用上這門技術的話,我想應該有80%的成功率,會讓它完全康復。”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就算肺病好了,這副老骨頭也一樣撐不了太久。”

  “不,我這門技術,也可以改善身體內部,可以全面進行修復。甚至還能返老還童……”戴新良說到最后,壓低了聲音。

  他的這門技術,到如今為止,也只是拿過動物做實驗,還從來沒拿過人做實驗。

  倘若能夠真的應用在人的身上,戴新良覺得對于趨于圓滿絕對有重大幫助。

  而林高翰無兒無女,孤家寡人,又一身病體,顯然很合適成為第一個真人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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