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
見這一幕,陳靖忽然雷霆大怒。
墻外這些是什么人?
這是要打算將他們一家都葬身火海啊!
氣急之下,陳靖想也不想地就對著手臂上的小蛇就說道:“小環,再幫我一把,不管院墻外面是誰,給我全咬死他們。”
話一落音,手臂上的小蛇嗖地一聲,就躥出去了。
而陳靖也迅速地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抓起地上的汽油桶就朝外面丟。
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汽油桶丟出去,不然一旦著火,就誰也擋不住了。
嘭嘭嘭 院墻外,那些人繼續往里面丟進來。
而陳靖這邊,來一個,他就接住一個,再反丟回去。
也幸虧他發現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被點了火,那他家里的這些人或許還跑得掉,但房子肯定要被燒毀了的。
墻外面,此刻有6個人。
他們弄了十多桶汽油,全部扭開了蓋子,擺成了一排,一桶接一桶的往里扔。
就在他們丟完了汽油,準備丟火把點火的時候,卻是看到那些汽油桶,居然又一個個從內院飛了出來,落在了馬路上。
乒乒乓乓的!
他們一陣驚愣,臉色不由一變。
“咋回事?”
“被發現了?”
“趕緊丟火,閃人。”
那六人見情況不妙,火把一丟,拔腿就走。
可剛一邁步,其中一個人就忽然哎喲了一聲,感覺到了腿上一疼。
接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第四個人……也依次吸了一口氣,都感覺到了腿上或者手臂上針刺般疼了一下。
痛了之后,他們都伸手去摸、去撓,卻也沒摸到什么東西。
好像就是莫名其妙疼了一下。
他們也沒多想,撒開腿就是一陣狂奔,卻是只跑出了一百多米,然后這六個人就一個接一個的栽倒了下去。
陳家院子里,陳靖清完了汽油桶,也擋住了那根飛進來的火把,趕緊熄滅了它。
稍加冷靜后,他忽然想起一事,立馬對外面喊了一聲:“小環,給我留一個。”
這些人無端而來,半夜放火,出于什么目的?
受何人指使?
這些都需要問問,若都被咬死了,可就沒法問了。
倘若是在以前碰到這事,他不用問也能猜到這定是王耀華讓人干的。
但如今,王耀華已經死了,就不可能再是他了。
一定另有其人,另有目的。
他立刻跳上墻頭,循著那些人跑走的方向追去,追了百多米,就見他們都倒在地上,四肢在抽搐著。
——他到底是喊晚了點,這些人已然都被咬了!
但也好在,他們都還沒有斷氣。
陳靖逮著一個,就問他:“你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誰讓你們做的?”
那人雖是心慌,卻也緊口不言。
更甚至手里還抓著一把刀,還想給陳靖來上一刀。
但蛇毒麻痹了他的神經,他的手舉到一半就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地面上窸窸窣窣,忽然小環也爬了過來,它的體型一變,成了一條手臂粗的大蛇。
陳靖見狀,就嚇那人:“說不說?不說,我讓這蛇咬死你。”
小環會意地就將頭探了過來,露出針一般的毒牙。
那人終于是嚇到了,顫抖著就說了聲:“寇……寇南書……是他讓……”
話還未說完,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蛇毒進一步發作,那人渾身一抖,如似電擊,舌頭都咧出來了。
待四肢又一陣抽搐后,便再無反應了。
陳靖眉頭皺了皺。
小環的蛇毒有多厲害,單玉山之前就已經很好的證明過了。
這一次它咬了6個人,蛇毒可能注入不多,可饒是如此,這6個人還是無一幸免全掛了。
連單玉山都扛不住這毒,何況他們?
“還好問到了答案。”
寇南書?
陳靖搜遍自己的記憶,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
當即,他快速地回到了家里。
然后就打了劉啟勝的電話。
同時,他也叫醒了爸媽,說起了庭院里發生的事。
陳記餐館也開了門,亮起了燈。這后院里、馬路上,到處都淌著汽油,一時之間,氣味熏鼻。
“今天晚上我喝水有點多,所以剛剛也是準備出來上廁所,誰想到我剛到一樓就聽到了院子里有異響。等我出去一看,這才發現,有人朝我家院子扔汽油桶。我心知不好,就也沒多想,撿起汽油桶就往外面丟。接著,我就聽到有一排腳步聲往后面跑了。我也沒敢追出去看是誰,就第一時間打了劉叔叔你的電話。”
陳靖如此描述著,合情合理。
劉啟勝聽完他的描述,就去了他們家后院看了看情況,又問了一下他們最近有否得罪什么人,做一些相關記錄。
又過了幾分鐘后,一個年輕警員忽然匆匆跑來,對劉啟勝耳語了幾句。
劉啟勝一聽,臉色大變,然后匆匆地就跟著那個年輕警員走開了。
陳意遠和徐雁蘭一臉莫名,倒也沒跟去。
也唯有陳靖知道,應該是那個年輕警員已經發那6具尸體了。
又一會兒之后,果然的,警笛聲響徹夜空。
劉啟勝這邊又來了一批人,他親自帶著人在第一時間封鎖了后面的案發現場,拉開警戒線,沒讓任何人接近。
而陳意遠和徐雁蘭也近天亮才知道,原來后邊街上死了6個人。
法醫鑒定后說這些人身上沒有打斗痕跡,但都有一個毒牙印,應該都是被毒蛇咬死的。
而這6個人,根據劉啟勝的推斷,也應該就是來陳家放火丟汽油的人。
并且,警方也從死者的樣貌指紋里也查出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6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們身上,都背過一些或重或輕的刑事罪名。
陳意遠和徐雁蘭也連續三次被問話,問認不認識那幾個人。
可陳意遠和徐雁蘭又哪里會認得?ωωω.九九九xs
卻也終究因為這6個人是被蛇咬死的,而不是被人殺死的。
所以也總歸跟陳家無關。
也就問了問話,便完事了。
陳意遠和徐雁蘭對此,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心里只覺得奇怪,倒也并沒被嚇到。
而徐茂昌、曹雪艷這夫婦倆似乎是被嚇了個不輕。
天一亮,他們夫婦倆就張羅著要走了。
這妹夫家,半夜都有人丟汽油要燒屋了,這還能住人?
盡管陳意遠和徐雁蘭說過,沒得罪人。但他們不信。
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理,他們連早餐都不及吃,就帶著倆小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