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也沒急著回去了。
反而是拿出了芥子囊,忍不住好奇心的將它打開了來,又伸手進去摸索起來。
“這里面應該不會只有金銀珠寶吧?”
一番摸索,他摸到的珍珠堆積如山。
那金元寶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面。
“反正不管怎么說,從今天開始,我是個真正的土財主了。這么多珍珠和金元寶,幾輩子也吃不完了。”
摸來摸去,幾乎摸了個遍之后,他居然發現這里面真的沒其他東西了。
“不是吧?這芥子囊好歹也是非凡之物,怎么可能只裝了些金銀珠寶呢?”
陳靖有點納悶了。
這些東西看著值錢,實際上也沒用,因為不好出手。
“我不相信。”
他將芥子囊又拉開了一點,然后幾乎整個人都鉆了進去,在里面翻來覆去。最終,他從那堆金元寶的下面,居然又摸出了一個銅箱子來。
“又一個箱子?”
這個銅箱子拿出來后,幾乎跟之前那個一模一樣。
不過之前那個銹跡斑斑,這個嶄新光潔,而且沒有上鎖。
“讓我看看這個箱子里,又有什么好東西。”
他迫不及待地就將箱子打開。
當那蓋子一掀開,他就看到有塊墨玉一樣的牌子躺在里面。
那墨玉質地光滑,摸著冰涼,上書“通幽”二字。
“這又是什么玩意?裝在這個銅箱子里面,應該至少要比那些珍珠和金元寶值錢吧?”
往墨玉上面哈了兩口氣,然后又放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
這一擦,他感覺到身上忽然一熱。
再一擦,身體又是一熱。
“什么鬼?”
他看了看墨玉,然后又放在掌心當中摩挲了兩下。
接著身體再次熱了一下。
而那塊墨玉在摩擦了幾次之后居然也開始變小了,就像是一塊冰一樣,一點點融化了。
“不是吧?只摸了兩下,就化了?”
他最后搓了搓手,那墨玉在他掌心,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什么玩意?”
他一臉莫名其妙。
這時,山間忽有兩只畫眉飛過。
陳靖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聲音——“要下雨了,我們筑巢的速度要加快了。”
“嗯,三天之內,應該是可以筑好的。”
陳靖嚇了一跳,猛然回頭,“誰在說話?”
見山間寂靜,除了他之外,根本別無他人。
接著,不遠處一棵大樹上,落下一只白鷺。
然后陳靖又聽到一個聲音——“今天的水洞村好多魚啊,可惜人也好多。”
聽到這聲音后,陳靖又嚇了一跳。
這特么到底誰在說話?
他茫然地看著四周。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他衣袖當中溜下了一條蛇,那蛇昂起頭來,吐了吐舌頭:“阿靖哥,這里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的。”
“可我明明聽到有人說話了。”陳靖回了一句。
“那不是人說話,應該是你聽到了鳥在說話。”小環說。
“鳥在說話,你開什么玩笑?鳥怎么會說話?”
“你現在不也是聽到了我在說話了么?”小環說。
“這……”
陳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這會兒,也終于是反應過來了。
之前他跟小環交流,必須要在心海世界以靈魂交流,才能溝通。
可現在,就像是人跟人對話一樣,可以直接交流了。
“我的天,這什么情況?”陳靖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阿靖哥,這可能是通幽術呢。”
“通幽術?什么是通幽術?”陳靖一拍手:“剛才那塊墨玉上面,的確是有‘通幽’二字。”
“通幽術,是上古地煞七十二變之一,學會通幽術的人,擅百語,通千文,無論何種文字語言,一看便懂,一聽就明。也無論是人類還是鳥獸,皆能相通。”小環說。
“這樣嗎?”陳靖又驚又喜。
“應該是的,因為剛剛根本沒其他人在這里,也根本沒人說話,我只聽到了鳥叫,可你卻聽到了它們在說什么,而且你還聽得懂我們蛇類語言,能夠跟我直接交流,這只能是通幽術了。”小環說。
“這難道是那塊墨玉帶給我的能力?可是這墨玉也太奇怪了,直接在我手上化開了……這什么原理?”
話說白鶴長生經和三氣霸王拳都是從畫中得之。
而這通幽術,卻是直接被墨玉融化就附帶過來了。
“應該是傳承吧,據說上古地煞七十二變,一般都是師父傳給徒弟,如果自己練,是很難練成的。即便是天賦再好的人,可能一輩子也練不成其中一變。也有的人,世世代代都只修一變,父親死了傳兒子,兒子死了傳孫子,這樣一代傳一代。”
“你怎么知道這些?”
“因為我們也接受過這種方式的傳承啊,蛇蛋里的營養液中就存在這種傳承,所以我們一出生,就懂得如何修煉。只是資質的限定太大,并不是每一條蛇都能修煉成功而已。”
“這樣么?”陳靖若有所思著,然后將芥子囊收了起來,看著時間不早了。他也悄悄下山走了。
這一路回去,路上所見之動物,他發現自己真的是可以聽懂它們的說話。
無論是鳥,還是狗,或者貓,他都能聽懂。
就比如他現在坐的是公交車,在他的前面,有個婦人抱著一只棕色的泰迪。
泰迪很活潑,還穿了個小衣服。
它的腦袋朝著窗外瞧著,有時候看到別人家土狗在遛彎的時候,它就會汪汪汪地叫兩聲。
一般人當然不知道它在叫什么。
但陳靖卻聽得分明,它是在說——“小妞,要不要來戳兩下?”
陳靖有點無語地看著那只泰迪,忽然想逗弄了它一下,就學它的叫聲叫了兩下。
一般而言,自家寵物可愛,被別人逗弄兩下,它主人也不會介意。
所以那婦人只是微笑地看了陳靖一眼,然后拍了拍泰迪。
然而,陳靖學狗叫,也并非是單純的學狗叫,而是以狗語說了一句話——“你還想去戳兩下?你主人馬上就要帶你去醫院做閹割手術了,以后你可就戳不動咯。”
當他“汪汪”叫完了之后,那只泰迪忽然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
接著,小泰迪就跟發狂了一樣,急匆匆地從婦人身上跳了下來,在車廂里亂跑起來,又躲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