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順著廢坑地帶找了七八畝的區域,在不懈地努力下,也終于是發現了第一顆野生靈石。
這顆靈石藏在一片淤泥之下,挖出來后,是顆藍色鴿子蛋大小的靈石。
‘比起損耗掉的靈線,只要能挖到這樣大小的靈石,哪怕只有一顆,就不算虧。’
鴿子蛋大小的靈石,才是標準款。
像阿纓發現的那種拳頭大的、超巨大的靈石脈畢竟是少數。
之后,他又搜尋了八畝地,這次運氣稍好,找到了兩顆。也遇到了在外面遛狗的陳明軒。
‘找了十六畝地,才找到3顆靈石,這比起阿纓的陽眼,的確是差的太遠了。不過,這也算是不錯了。只要持之以恒,每天都出來走動走動,積少成多,幾個月下來,數量也不算少。’
“嘿,你干嘛呢?這么大個人了,還玩泥巴?泥巴好玩嗎?”陳明軒牽著狗過來,看著一身泥巴的陳靖大笑起來。
他牽的狗是礦場里養的,是條土狼狗。平時帶著它瞎晃悠,偶爾也真能逮著一兩只兔子回去開葷。
“汪汪汪”
陳靖忽然逗了逗那狗,暗中以狗語與它交流——(給我把陳明軒屁股咬一口,晚上給你吃肉)
陳明軒還在大笑,冷不防那狗退后了兩步,真地就一撲而起,在他屁股上一口咬了下去。
“……”一瞬間陳明軒就大叫了起來。
而那土狼狗咬他之后,立馬松嘴,然后匆匆地就躲到了陳靖背后。很懂得審時度勢。
“媽得,老子養你喂你,你居然還咬我。”陳明軒摩拳擦掌,要來揍它。
陳靖擋在前面,笑道:“誰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媽得,這狗是白眼狼,你別攔著,當心它也咬你。”
“你放心,這狗聽話著呢,咬誰也不會咬我。”
說話間,陳靖給那狗打手勢,喊道:“坐下。”
那狗就真的坐下。
“抬手。”陳靖在發命令的時候,也不著痕跡地用狗語吩咐著。
那狗聽得懂命令,自然也就很聽話了,這會兒就把前爪子抬了起來。
“趴下。”
那狗也依言趴在了地上,兩只眼睛嘰里咕嚕轉動著,靈泛得很。
陳明軒看得驚奇:“你這是怎么做到的?我每天都溜它,也沒見它這么聽話,你也沒跟它接觸幾次,咋就這么聽你的話?”
“這狗是礦場養的,而礦場里的人每天采礦,蓬頭垢面才會讓它覺得親切。我滿身泥污,它就覺得像主人,而你滿身那么干凈,它會聽你的才怪呢。你要是去那泥潭里打個滾,保準它也聽你的。”陳靖忽悠道。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陳明軒摸了摸下巴,深信不疑,“且讓我試試。”
看著旁邊正好有個泥潭,他毫無猶豫就撲了過去,在泥漿里打滾起來。
陳靖趕緊拿出手機全程拍攝,然后悄悄地發送朋友圈,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小妹陳纓的點贊。
之后,陳明軒一臉興奮地跑回來,逗那狗。
“坐下。”他命令著。
那狗一臉懵逼地看著他,還帶著幾分嫌棄。
“趴下。”他再次命令。
那狗腦袋一偏,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好退開幾步,不惹這個瘋子。
陳靖在旁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抬手,媽得你這死狗,再不聽我的,今晚把你殺了煮火鍋。”陳明軒兩手叉腰,加重了語氣對著狼狗大喝一聲。
土狼狗被他語氣嚇到,忽然夾著尾巴就往礦場跑走了。
“沒用啊,它不聽我的。”陳明軒見狀,很納悶也很不解。
陳靖憋著笑,正在回復朋友圈的評論。
陳纓:明軒哥哥這是在干嘛呢?
陳靖回復:說是皮癢,在泥漿里滾一滾會舒服些。
陳文景:這混賬東西,皮癢?很好,等他回來,我再給他松松筋骨。
等到陳明軒湊過來看了一眼后,氣得哇哇大叫。
陳靖笑著安慰他說道:“就那個泥潭,你往下面鉆5米試試。”
“你當我是泥鰍么?鉆5米開什么玩笑?”
“5米之下有驚喜。”
“那要是沒有呢?你直播吃泥漿嗎?”陳明軒惡狠狠地說道。
“行。”陳靖含笑答應。
“好,這可是你說的。”
為了這個賭約,陳明軒摩拳擦掌然后真的就往那泥潭開始往下鉆。
花了老大功夫后,他忽然驚喜地大叫一聲,之后又偷偷摸摸地眉飛色舞道:“居然有顆靈石。”
“我就說有驚喜吧,這靈石歸你了。”陳靖道。
“當然歸我了,我花這么大功夫挖出來的,難不成還給你?”陳明軒將之擦干凈,笑得齜牙咧嘴跟土財主一樣,然后把靈石跟寶貝一樣放口袋藏起來。
見他這么興奮,陳靖就帶著他繼續往以前荒出來的礦坑去找。
但凡有在石層、山層里的,陳靖都自己以暴力開采。
而那些藏在泥坑下的、土壤下的,陳靖都讓他來出力。
陳明軒一得知有靈石可采,也是興奮極了,那雙手刨起土來,比狗爪子還快。
兩人合力之下一直忙活到傍晚。
最終陳靖只采集了5顆靈石,而陳明軒刨土坑、刨泥漿卻是碩果頗豐,竟采集了12顆靈石。
回去的時候,他笑得都合不攏嘴。
他渾身上下都是污泥,加上天色又黑,笑起來的時候,儼然就像那黑人牙膏的頭像代言人。
“你那靈石都放我這吧,放你自己身上,你根本捂不住。”陳靖說。
12顆靈石放在他掛滿泥漿的褲兜里奇光閃閃,那光芒用手都捂不住。
“好。”陳明軒高興地就把靈石全給了他,放進他芥子囊里。
“明天咱們繼續,去別的地方再看看,或許還有大收獲。”陳靖道。
“好。”陳明軒滿口答應下來,然后又覺得有點不對:“明天還是刨泥漿嗎?”
“嗯,繼續刨。”
“你為啥不刨?”陳明軒這才想起來,今天的泥漿地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刨。
“我運氣沒你好啊,我刨的話,絕對沒有,你刨才有。這叫氣運加身,擋都擋不住。明白吧?”陳靖拍拍他肩膀,以眼神鼓勵。
陳明軒神情一振,越想就越覺得很有道理,一般來說那種泥漿地,怎么可能有靈石呢?
也只有大氣運的人,才能挖得到啊。
“原來,我居然是個氣運之子。”滿臉烏黑的陳明軒一臉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