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黑色的奔馳有備而來,從側面加足馬力,撞著陳明延的車從馬路右邊,偏移到了左邊。
車門都被擠扁了。
整個車子更是傾斜了起來,漂移了七八米后,終于翻了個底朝天。
這還不止,就在車子剛剛翻天的時候,一道人影飛快地出現,手上一縷金色的光芒出現,對著車子油箱就砸了下去。
爆炸響起,火光熠熠散開,火星子亂射。
火光之中只聽到兩聲慘叫,隨即,那道金色的身影沖進火光之中,不顧爆炸的威脅仍舊是對著那車子殘骸發動了一頓亂捶。
他兩只手握成拳頭,每個拳頭都好像有千鈞力道,怒砸而下,車子殘骸很快就被砸扁了。
黑色奔馳車里,張立禮眼皮直跳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相當震撼。
即便是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在做事情這方面,他的確是不如張立德。張立德下手比他更狠、更果斷。
就比如在這種地方動手,換做是他,從一開始就心有顧慮。
這可畢竟是陸家和陳家交界的位置。
可張立德說干就干,而且,看這樣子,那兩人的確是已經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這會兒怕是已經葬身于那火海之中了。
“嗡嗡嗡”
就在張立禮如此覺得的時候,那火海里好似突然發出了鐘鳴一般的聲音。
待著火光微微散去,他這才看到火海當中有著兩個人渾身是血,十分狼狽地退到了一邊。
“你怎么樣?”陳靖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陳明延的。
陳明延咳了兩聲,嘴里不斷地冒出血沫子,一塊玻璃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胸膛。
已然是傷到了肺臟了。
那是剛才爆炸之后,被張立德兩捶之下,車子玻璃破碎,濺射到他身上來的。
憑他的實力,抵擋這種傷害本來也不在話下,可主要是他之前在跟陳靖開玩笑,也壓根沒料到會突然遭到這種襲擊。
若非是陳靖及時開啟了大威天龍金剛禪把他拉到了身邊,張立德后面那幾拳砸下來,非得把他直接砸死不可。
“咳……”陳明延想說話,可是剛張開嘴,喉嚨里就又噴出一股血來——根本說不了話。
“算了,你別說了。”
陳靖也從身上拿了一顆大還丹,給他喂了下去。
這些大還丹,是他從鬼谷離開的時候,陳文友送給他的。
陳家丹藥,有大還丹和小還丹之分。都是療傷圣藥,大還丹效果尤其好,只用最上等的靈藥煉制而成,效果可以相當于稀釋后的靈石。
一顆丹藥喂下去,不到三秒鐘,陳明延的氣色就有明顯的好轉。
但插在他胸膛上的那塊鋒利的玻璃邊緣,還仍舊是有血水在汨汨冒出。
“媽得,張立德,你想死嗎?”
陳靖將陳明延放在一旁坐下,然后看清了火光當中那道金色的身影。不由地是怒火三丈。
而張立德見他們兩人雖然渾身是血,可居然并沒直接掛掉,也就冷笑一聲,飛身而起,一腳踢來,身如旋風一樣旋轉。
就像電光毒龍鉆一樣的招式。
颯颯颯颯 高速旋轉的張立德,刮得風聲獵獵,整個人宛若金色雷霆。
陳靖迅速地氣沉丹田,同時將庚金白虎印和乙木青龍印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迎著張立德飛來的一腳,他也要兇猛硬撼而上。
‘你還以為我是2個月前的我?當著我的面還敢賣弄金剛銅人體,我這砸斷你這條腿。’
上次在泰山峽谷,陳靖就很想找到張立德算賬。可惜,終究是沒能碰上他。
而這一次,還沒等到他去找張立德,這張立德居然自己主動來攻他了。
‘送上門來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靖催動到極致的力量,不說一拳秒殺張立德,單單只廢掉他一條腿,那絕對是綽綽有余的。
可就在兩人即將要碰上的時候,一塊巨大的玄鐵飛牌破空飛來,噹地一聲,就砸在地面上。
那巨大的盾牌,宛若一扇大門一樣,釘在地上,足足砸進去了半米深。
經此一擋,陳靖和張立德都不知道來人是誰,只得都后退了幾步。
剛一退開,就見一個人影落重重地在那巨大的盾牌身上。
“你們要打,那就請過了這條線再打,去你們1區打,或者去你們2區打都可以。為何偏偏要選在我4區打?這般打下去,無論你們哪邊死了人,豈不是都要怪在我陸家頭上?要知道,我陸家可沒讓你們打架。”
此人40來歲,身上的肌肉異常壯碩,身高一米九,站在那盾牌上宛若一座山。
“況且,你們都忘記了煉氣盟約了?在普通場合,公然暴露煉氣者的武力,你們是想受到各方懲處么?”
此人說完話,趁著周圍的濃煙未消散,也將盾牌一收,嘩啦嘩啦一陣折斷,盾牌變成了一根鋼柱子,被他扛在肩頭。
‘此人好強的氣魄。’
陳靖以天子望氣術看了他一眼,立馬看出此人乃煉氣大成,體內靈線179厘米,命格屬土,馬上就要180了。
“陸前輩,這位張家人半路襲擊我,以致我這位族兄弟重傷。既然陸前輩也說了這里尚且屬于4區,那陸前輩您的到來,能否給我一個說法?”
你既然要阻止雙方戰斗,那是否能做一個公正裁決?
如果給不了說法,那就請閃開,我自己向張立德去討要。
“張立德是吧?你此舉,是什么意思?”那壯漢,倒也沒辜負陳靖的期望。手里頭的鋼柱一揚就指向了張立德,質問他。
“喲,對不住啊,看起來,好像是個誤會。”張立德哈哈一笑,然后攤開手:“我前陣子丟了一輛車,正好跟你們開的車一個樣,剛才半路瞧見,我還以為是碰到了偷車賊呢,也就一時沖動,才動了手。卻沒想到坐在車里的人,居然是你們。還真是抱歉了。”
“我……襙你媽,騙鬼……吶?”傷重的陳明延在服用大還丹后,恢復了一些。聽到這話,怒不可遏地站起來,咆哮。
可剛喊出這一句話,傷口又迸發了。
“事實就是如此,你們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張立德笑著攤開手,聳聳肩。
嘴上雖然沒承認,可那眼神擺明了是在說——我就是故意動手的,你們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