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剛才說了什么嗎?”
一句冰冷的話,從墨紹汾的耳后傳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被360度強力扭轉了起來。
“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地從墨紹汾口里喊出。
他的兩條腿直接被扭斷。
“還跑嗎?”
想起他之前的那副驕傲勁兒,陳靖就頗是不爽。
這會兒不但將他雙腿給扭斷,更跟掰甘蔗一樣,將骨頭掰斷一節一節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墨紹汾幾乎要痛得昏死過去。
“算了,就這樣吧,比起那些怪物,你好歹還算是個人,我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廢了他的雙腿之后,陳靖抓起他的腳后跟,又跟扔沙包一樣,扔回了墨家的大船。
他一掉落到甲板上,劇烈的痛楚讓他當場昏死了過去。
醫術長老趕忙為他放平雙腿,然后喂以丹藥,再加靈石療養。
大致檢查了一下后,才發現墨紹汾的腿骨被掰斷了六七節。
臨近髖骨位置更是蠻橫被撕斷。
“這種程度……怕是要療養個兩三年才能恢復得了。”醫術長老很不樂觀地說道。
換成普通人,這程度只能下半輩子躺床上了。
但墨紹汾是煉氣者,而且是煉氣大成的煉氣者,身體素質異于常人。只要墨家肯給資源,兩三年之后,應該也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可是,墨家紹字輩的這些核心人員,如果都要修養兩三年,那明年的無雙盟會該派誰來出手?
“陳家小輩,你出手也太狠了點吧?”
墨玉麒至此,也終是忍不住了,高聲一喝,頗有斥責之意。
“無雙盟會也算是各大家族之間的交流大會,出手這么狠,難道不打算日后再相見嗎?”
正所謂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各大家族之間,也更是如此。
若真撕破臉皮,那無論對誰,都沒好處。
“比起你們墨家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我這應該也算溫柔了,不是嗎?”陳靖理正底氣足,昂首就回了一聲。
“墨家何來不正當的競爭手段?”
“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也把話放在這里。如果你們派正常人上來,我倒還可以留他一命。如果你們派怪物上場,我見一個就殺一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陳靖道。
這話回得鏗鏘決絕,聽得其他家族的人,也是暗暗心驚。
一方面,其他家族的人也終于意識到陳家除了陳明漢之外,也終于又涌出一個天縱奇才來了。
另一方面,其他家族的人也驚訝于陳靖所說的怪物,到底所指何物?
沒接觸過基因轉嫁術的家族,當然不知其中奧秘。
至少李家就完全不知道。
在墨家第一個基因改造人亮出基因能力之后,陳靖就用準確率的能力判斷過。
得出的結果卻是陸家、墨家、司空家、龍家,甚至是張家都在其列。
這5個家族,都知道基因轉嫁術,并且還都掌握了基因轉嫁術。
而沒掌握基因轉嫁術的家族,也就陳家和李家。
陳家是因為根本看不上,李家是什么原因,估計也差不多。
萬星盟的地位本就是小弟,他們不知道基因轉嫁術,也算正常。
所以,這會兒,最驚訝疑惑的,就是李家和萬星盟。
他們完全不明白陳靖所說的怪物,是什么,還以為陳靖在諷刺墨家的人。壹號 可除了李家和萬星盟之外,其他的家族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們都各懷鬼胎,各有各的打算。
一時間,比賽場地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
“陳文友,你陳家就是這么教晚輩的?”
墨玉麒跟陳靖說不通,直接隔空喊話,跟陳文友交談起來。
陳文友微微一笑,回應道:“我陳家向來待人以誠,更講究別人投桃,我報其李。但若別人投之以刀刃,那我方也之只能是報之以利劍了。說句你不愛聽的,修煉之道固然艱難,但勝在持之以恒道心堅定。
若為了追求力量和利益,而走上歪門邪道,這種路子也絕對走不了太遠。
我也知道,在場的除了你們墨家之外,其他也有不少家族有接觸基因轉嫁術吧?
此歪門邪道,如今被你們拿來污染無雙盟會。雖然無雙盟會的規則的確沒限制這種做法,可是我也把話放在這里,無論你們怎么沉迷基因轉嫁術,此次的無雙盟會冠軍,也絕對不會被基因改造過的怪物所得。
若不信,咱且看著!”
這話一丟出來,墨玉麒的臉色都綠了。
本以為陳家會以大局觀讓陳靖收斂一點,卻沒想到陳文友的話,也同樣是如此鋒芒必露,毫不留情。
更以一種說教的姿態,嚴厲批評墨家的不是。
“墨紹遷,你上,不要給我丟臉。”
墨玉麒終于不再多想,直接排除了墨家紹字輩第一人,墨紹遷。
“是!”
“陳家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墨家的面子能不能挽回來,就看你的手段了。”
“必不讓玉麒叔失望。”
“去吧!”
墨紹遷動身,從墨家的大船上渾身凝聚著森寒的水汽,沉重地落到了場地當中。
那般重量,使得整個場地都微微抖動了起來。
作為墨家紹字輩的第一人,他的凝水訣造詣最高,就算是老一輩的人,能超過他的也屈指可數。
他本是作為壓軸人物,準備王對王,應付陳明漢的。
可在這時,也不得不派他出場了。
因為墨家迫切地需要一場絕對的勝利來洗涮恥辱。
若派其他人來,把握可能還不夠。
而派他來,當是定然可行。
咚咚咚 戰鼓沖天響。
墨紹遷連對手禮都沒施,就已開始動手。
雙手捏出凝水印,周圍滾滾的水汽,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這本就是海上,水汽豐富,到處都是。
只是,之前那些練凝水訣的跟他這一比,天壤之別尤其明顯。
當水汽濃郁到一定程度,墨紹遷忽然隔空對著陳靖,以手印隔空一抓:“凝!”
咯吱咯吱 地面上,水汽濃郁地幾乎形成了河流。
所過之處,在一個“凝”字脫口之后,地面迅速結冰。
陳靖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雙腳被冰凍住,拔也拔不出來。
‘呵,終于來了個像樣的對手了!’
他咧嘴一笑,內心的斗志,也重新又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