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月光體育館。
晚上9點時,璀璨的霓虹,依舊閃亮。
但體育館門口,已陸續有著人走了出來。
在體育館外,張貼著有好幾張很大的海報。
——弘雨佳演唱會!
歌迷們邊走邊討論著這次演唱會,都帶著很滿意的神情。
在所有的觀看者都走出來后,這兒也就開始閉館了。
而體育館后門出口的位置,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忽然也亮起了車燈。
作為今天演唱會主角的弘雨佳,在幾個助手的保護下,匆匆地鉆入了車里。
“開車吧。”
進車之后,她高興地對司機說了一聲。
然后,車子開始出發,前往預定好的酒店。
“從你的表情上,我看到了這次演唱會的成功,怎么樣?這種感覺應該是你所想要的吧?”
奔馳商務車里,早有一個男人躺在后座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高高地揚起,讓酒水呈一條絲線滴落自己嘴中。
性感動人的弘雨佳抿嘴一笑,然后很利索地將駕駛座后面一個簾子拉過來,接著,她就宛如一個女仆一樣,斯斯文文地跪坐在那男人面前,小小聲地歡喜道:“謝謝你,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
弘雨佳,26歲。
長相甜美,身段妖嬈。
22歲以前,她是做網紅主播的。
憑借著甜美的長相、妖嬈的身材,低胸短裙,曾在某某平臺相當爆火。
后來,她也趁勢出了幾首歌,儼然成了某平臺的一姐。
但人都是不滿足的,她也是。
她不滿足于網絡平臺上的紅火,于是,在23歲那年傍上了一個干爹。
在干爹的扶持下,以網紅身份參加了一些綜藝,加持了一波名聲。
后來,如愿以償地成功簽約了某公司。
看著一切都挺好的,她也開始從性感路線轉型到玉女路線。
可這樣的轉型,很快就讓她的人氣一落千丈。
其實說白了,以前當網絡主播,她的賣點就是低胸短裙,偶爾露一露,以身體去誘惑那些寂寞宅男。
有幾個人是真心想聽她唱歌的?
真要想聽歌,那些專業歌手,哪一個不比她唱得更好?
真去掉了聲卡修飾,她的唱功也不比普通人好多少。
不自量力想去當歌手,唱功不行也就算了,起碼也得有幾首拿得出手的作品才行。
她當初的簽約期是5年。
公司是看在她干爹的份上,才簽了她。本來也是準備在合約到了之后,就解約。
卻不想,自今年上半年起,弘雨佳一連推出了三首歌,居然在網絡各大排行榜上一下子在爆紅了起來。
尤其是近幾個月,她的人氣劇增,從九線歌手一下子蹦到了堪比二三線了。
而今晚的這一場演唱會,也是公司趁勢而為,特地選了月光體育館,里面足可容納4萬人,也是想看看她的粉絲粘合度,號召力有多高。
卻沒想到的是,消息一放出去,演唱會的票一天之內就賣脫銷了。
這簡直能媲美一線歌手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公司已經決定,再給我連開七場演唱會,全國巡回。”弘雨佳滿臉笑容,雙手放在大腿上,模樣乖乖巧巧。
“那你怎么感謝我呢?”男人繼續滴著酒,細細地飲著。
“我還沒卸妝。”弘雨佳垂頭羞澀道。
“為什么要卸妝?”男人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那火紅色的雙唇。
弘雨佳抿嘴一笑,幽怨地嗔他一眼,然后回頭看了一眼簾子,咬了咬唇,終是伏到了男人大腿上……
之后,她和這男人依偎著一起回了酒店。
在酒店里,也住在同一間房。
在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省略8萬字)的事情之后,男人躺在床上吸煙,她則裹著浴袍,梳理好了頭發,然后從行李箱中,恭謹地將一個蓋著紅布的東西擺放在桌臺上。
接著,更是從行李箱中,拿出了三根檀香,點燃之后,叩頭三拜,將檀香插進香爐。
拜完之后,她興奮地站起來,對男人說:“如果我繼續供奉它,那我以后會更火嗎?”
“現在還不滿足嗎?”男人看她一眼,噴了個煙圈。
“我想要更火,我想脫掉網紅主播的標簽,雖然我現在也挺好了,可是跟那些大牌的歌手仍是有差距的。不說別的,我們拿的錢就很不一樣的。我……我想跟他們一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男人輕笑一聲:“想往上爬也并沒什么錯,只不過,做人也得知足。太好高騖遠了,容易看不清腳下的路。你只要繼續供奉,你就能火,至于能火到什么程度,那都是你個人造化。”
“嗯,我會努力的。”女人握著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喂,你忘了點東西。”男人忽然提醒她。
“什么?”女人一愣,也很快反應過來,從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根銀針,然后咬著牙,將自己手指頭扎破,擠了一滴血出來,滴落在那紅布蓋著的東西上面。
“七日一滴血,這是不能忘的。你要是忘了,那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后果自負。”男人淡淡道。
“我知道了。”女人擠完了血,將手指含進嘴里。
說來也奇怪,她滴落的那一滴血液,剛掉上紅布就不見了。就好像被完全吸收了一樣。
對紅布之下的那東西,女人既有著幾分畏懼,又有著幾分喜愛。
忌憚的是它的詭異,喜愛的是它的神奇。
沒供奉這東西之前,她想增加人氣,就只能以低胸短裙亦或者黑白絲襪來聚集觀眾眼球。
但在供奉了這東西之后,她不但運氣變好了,而且長相也變得更好看了。
為此,有人還以為她去整容了,事實上她真沒整過。
除此之外,她連音色也更動聽了。
以前的她,聲音沒什么辨識度,沒有聲卡修飾,現場版的演唱,那根本是讓人無法欣賞的。
但現在,她的音色有了一種獨特性,就算是清唱,也能有一種悅耳的感覺了。
同時,她以前唱不出來的一些高調,如今也能駕輕就熟了。
這一切,也都是依賴于這塊紅布蓋著的這個東西。
“另外,我也跟你直說了,你供奉的這尊胡娘娘在你們這個圈子里,也有別的人也在供奉。這一行的規矩,就是不得同派相害。你跟其他人爭名沒什么關系,但如果碰到了同樣供奉狐仙的人,那就最好讓步。不然的話,產生反噬了,也別怪我。該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
男人掐滅煙頭,懶洋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