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句話后,葉秋就等待著他面部表情的反應或者眼神的變化。可惜,他失望了。
嚴希的眼神沒躲閃的意思,反而一臉迷茫地問道:“什么是七號?”
連旁邊的冉冬夜都覺得葉秋突然間問出來的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在下面隔著衣服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臉上卻帶著笑意,嬌嗔著說道:“葉秋,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啊?聽的讓人迷迷糊糊的。”
聽到葉秋并不是過來追求嚴希的,冉冬夜的心情立即舒暢了不少。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余的。他們連認識都不認識,怎么可能就來電了呢?
“七號。一個秘密組織的間諜。”葉秋說著手指在下面輕輕的撫摸手指上的白金戒指,然后戒指開始閃耀著白色的光芒。戒指四周那圈鐫刻的字符像是活起來一般,沿著戒指上那兩條弧線做著規則的肉眼難辨的快速轉動。
葉秋沒有更好的選擇,雖然這樣去窺探一個女人的隱私很不道德,但這也是最快查清楚七號的真正身份的一條捷徑。只是間諜的人生都是黯然無光而且痛苦的,葉秋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消除這些負面情緒對自己的影響。
當葉秋的意識將要窺探到對方的腦域時,好像有一層薄薄的水晶膜阻擋住了似的,無論葉秋如何推進,就是不能攻入對方的防線之內。
窺探失敗的安全葉秋不是第一次遇到,在他曾經想窺探一些強者的記憶時,會被對方發現然后強橫粗爆地給反擊回去。只是像今天這般被東西給阻擋住的事件還是第一次發生。
葉秋也不敢過久的試探,這樣會被對方警覺。只是心里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疑問號。
“秘密組織?”嚴希瞪大了眼睛,笑著說道:“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怎么成了秘密組織的間諜?”
“你認識鄭茹嗎?”葉秋歉意地笑笑,問道。
“鄭茹?是華新的鄭總嗎?”
“是的。”葉秋點頭。天知道鄭茹是不是什么華新的老總,他連對方的公司名稱和具體負責什么工作都不清楚。只是在鄭茹的電話薄上找到嚴希的手機號碼,應該就是她了。
“如果是她的話,我們確實認識。”嚴希坦然地回答道。
“你們是朋友?或者說是合作伙伴關系?”
嚴希有些臉色不快了,說道:“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失禮嗎?我是因為冬夜才愿意回答你的問題,你這樣是在審訓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鄭小姐——她剛剛去逝,不知道這個消息你知道嗎?”葉秋一直在考慮為何窺探被阻擋住的問題,問的話有些急躁了,引起了嚴希的不快,所以趕緊將話題引到鄭茹的死亡上去。
“什么?”嚴希端起來的咖啡杯又放了下來,著急地看著葉秋問道:“鄭總死了?怎么回事兒?”
“這個說來話來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向警方了解。”葉秋不知道唐布衣是如何向警察解釋鄭茹地死亡的,也不能又說出另外一番和他前后矛盾的說辭。
“我也是剛剛才得到這個消息。”嚴希一臉黯然地說道。臉上布滿了悲傷。
“葉秋,我帶你上樓去參觀參觀好不好?”冉冬夜看到氣氛有些沉悶,站起來拉著葉秋說道。
對著嚴希揮揮手,說道:“小希,我朋友還沒參觀過這家俱樂部呢。我帶他過去看看。”
“好。再見。”嚴希對著冉冬夜微笑。
冉冬夜拉著葉秋出了餐廳后,才出聲問道:“葉秋,出了什么事了?誰死了?這件事和小希有聯系?什么是七號?”
葉秋苦笑著說道:“你一下子問出這么多問題,讓我怎么回答?我只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看到冉冬夜因為沒有得到答案而氣鼓鼓的小臉,說道:“你好像和她很熟悉?”
“是啊。她是這兩年來挺紅的一個女星,同在一個圈子里,自然就認識了。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來這家俱樂部,而她的大部份空閑時間也都在這家俱樂部,所以我們的關系也就密切一些。”
“你覺得——她有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或者說,她會不會功夫?”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不會吧,你以為每個人都有功夫的啊?”冉冬夜拉著葉秋的手,說道:“上次說要帶你參觀姐姐設計的俱樂部呢,結果被幾個惡心的人給影響了心情。走,我帶你上樓去看看。精華的地方都在二樓呢。我在二樓還有自己的房間。”
“你告訴我這個是什么意思?”葉秋笑瞇瞇地問。
“沒什么意思啊。”冉冬夜回答之后才想起葉秋話中的含意,紅著臉唾道:“看起來挺老實的男人,原來也不是個好東西。我可不能被你的假象給欺騙了。”
“我還以為你在提示我什么呢。”葉秋摸著鼻子笑道。
冉冬夜哼了一聲,就在前面帶路,葉秋跟著她穿過圓拱型的樓梯來到二樓。一樓是公共場合的話,二樓就是讀力的私人王國了。每一處都是隱蔽而精致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在這上面花費了多少心思。難怪冉冬夜提起她總是贊不絕口。
冉冬夜指著水景墻旁邊的一塊一人多高的圓型石頭,說道:“那塊石頭是我和姐姐在南海看到的,非常喜歡。就讓人從那邊給運回來了。不錯吧?像不像望夫石?”
石頭的輪廓確實像人形,而且給人凝神遠眺的感覺。原本葉秋并沒有想到望夫石的形象,被冉冬夜一提醒,還真覺得有些像。在有些方面,女人是比男人感姓的多。
“為什么不說是望妻石呢?”
“哪有這么深情的男人?”冉冬夜撇嘴說道。
“你這可是一桿子打倒一船人了。”
“反正你們男人沒女人的愛來的深情。女人要是愛上一個男人,那就是在心里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了。再長的時間也抹不掉的。”冉冬夜輕聲嘆息,帶著葉秋向前面一間間單獨的房間走去。
“最左邊的房間是姐姐的,我的在她旁邊。要不要也給你留一間?俱樂部現在歸我管,我可是有這種權力的哦。”冉冬夜指著兩間房嬉笑著對葉秋說道。
“你們俱樂部提供那種服務嗎?”
“哪種服務?深夜晨呼?”
“差不多類似的吧。”葉秋笑著說道。
“沒有。我們這里可沒有那種亂七八糟不東西。”
“這是做為一家俱樂部最基本的服務項目。你們連這個都沒有,有人愿意住進來?”
“去去去。不住算了。好心還被你奚落。你怎么不敢對我姐姐這么說話?”冉冬夜推開自己的房間門說道。
“你姐姐太兇了。”葉秋笑著說道。冉冬夜是少數對他的過往有片斷似了解的人,葉秋在他面前也就沒必要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姓格。說起話來肆無忌憚,兩人時常有一些不能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默契。
“好啊,你敢背地里說姐姐的壞話。我可告訴你哦,昨天晚上給姐姐打電話的時候,她說這個月底就要回來了。還說要見你呢,我要告你的狀。”
“無所謂。她能把我怎么樣?先殲后殺?”
“去。真是討厭。”冉冬夜一腳踢過來。“說話沒一句正形。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房間,布置的漂亮吧?”
葉秋進屋后就被一股淡淡的馨香所吸引,自從在沈墨濃身上聞到了那種如蝕骨之蟲般讓人難以戒掉和忘懷的體香后,葉秋一直對各種各樣的香味很敏感。
“很好聞的香味。”葉秋笑著贊美道。
“我問你好不好看,哪有這么回答別人的?”冉冬夜氣的跺腳。“算了吧。我知道我的品味你看不上眼。走,我帶你去姐姐的閨房去看看。她的閨房你再看不上眼的話,那就是你虛偽了。經常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請求我允許他們進姐姐的房間里欣賞一會兒,我都沒答應呢。你可是我主動邀請的。”
聽她這么說,聽秋還真對冉星辰的房間感到好奇了。正要跟在她后面過去欣賞一番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韓爽的,葉秋的眉頭皺了起來。
蘇杭的事難道沒有了解?韓家要興師問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