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剛開始還以為是黑社會要來砸場子呢,樹大招風,他們一上來就開了這么大一家店鋪,勢必會對其它古董店的生意有沖擊。能夠在這條街維持多年的店主多半不會簡單,找幾個地頭蛇過來給他們鬧一鬧,他們還真沒辦法。就算把事情解決了,開業當曰就鬧了個灰頭灰臉也不是好兆頭。
等到葉秋一臉笑意地上去和他們攀談起來的時候,陸小曼心里才暗松一口氣。心里暗罵道,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勾搭來這么多的大人物,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讓人心里有個準備。
唐氏集團董事長唐布衣和金海利都是名聲在外卻又極少在公眾視野露面的人物,或許這是有錢人的通病。陸小曼上次跟著葉秋楊樂他們租店鋪的時候見過金海利,知道他是金海集團的老板。只是剛才他一身黑衣黑褲戴著墨鏡走在保鏢中間,一下子沒把他認出來。對于唐布衣卻是第一次見面,眼生的緊。
“哈哈,你這店鋪還是我們金海集團的,我們來為業主捧個場,不為過吧?”金海利一臉笑意地說道。如果身為金海集團的老板要整天為業主開業捧場的話,恐怕他一天四十八個鐘頭也不夠用。
“是啊,葉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算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創業吧?意義非凡啊。請柬可以免了,都是自家人。打聲招呼都是應該的。如果不是今天汪伯告訴我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唐布衣語帶責怪地說道。他一直將葉秋當做自家人,所以說起話來也更顯親切。
“哈哈,金總,唐叔,我這廟小容不下大菩薩啊。要是我有一天開大公司,一定請你們倆過去捧場。現在實在是不好麻煩你們。”葉秋感激地說道。
葉秋離開藍色公寓的時候,給唐布衣打了個電話,并沒有解釋過多的事兒,但想必沈墨濃一定會告訴他事情的前因后果。這段時間葉秋一直呆在學校,哪兒也沒有去。原本還以為唐布衣會責怪他,現在看來,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對自己有怨言。
葉秋將唐布衣金海利介紹給陸小曼蘇姍陳懷恩他們認識,當三人聽說這排場豪華趕過來的就是唐氏集團和金海集團的董事長時,驚訝地合不攏嘴。
唐氏集團和金海地產都是燕京鼎鼎有名的企業,而且他們讀力的辦公大樓就在這旁邊不遠處。他們竟然也會趕過來參加一家古董店的開業剪裁?
陸小曼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地跳的厲害,好在還算聰明機靈,趕緊的讓服務員又找來兩把剪刀,并順勢邀請唐布衣和金海利參加剪彩。在兩人都答應了之后,小女人的心情也跟著神采飛揚起來。
原本還擔心這條街上其它的商家惡意競爭會采取一些不光明的手段,現在有這兩尊大神撐腰,誰還敢亂來?
冉冬夜也過來和唐布衣打招呼,唐布衣對她也極其熱烈。生意人最喜歡的就是和這些身世背景強大的人打交道。金海利對冉冬夜不熟悉,但是見到唐布衣的表情,想必身份不會簡單到哪兒去,也是極盡恭維之能事。
“葉秋,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準備什么賀禮,就讓汪伯去店里買兩樣東西吧。算是做你的第一個客人。”唐布衣一臉和藹地看著葉秋說道。
金海利也同樣沒有賀禮,還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時,聽到唐布衣的話,也打發自己的秘書過去買件古董。對于生意人來講,第一天開業就生意興隆,也是一個很好的彩頭。
陸小曼氣勢更加沉穩地再次走到麥克風前,簡潔精彩地將古董店的情況介紹了一番后,就邀請唐布衣、金海利、陳懷恩、冉冬夜上臺,楊樂也代表店鋪的投資者上臺剪彩。陸小曼跑去邀請葉秋時,葉秋拒絕上去,更加讓陸小曼對葉秋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在臺上眾人剪彩的時候,康寧也站在臺下快速地按動著快門。剛才他特意瞄了一下,沒有其它的同行經過這兒。看來這個獨家新聞會由他爆出來的了。
他也對葉秋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原本看到他去迎接唐布衣和金海利,兩人對他的態度很親切,看來是因為他才來捧場的。可是在剪彩的時候卻不見他上臺。
難道是不想走上臺面的汰漬檔?
康寧這樣猜測著葉秋的身份,心里卻是對其不屑一顧。真正的汰漬檔都會抱住各行業能生金蛋的老母雞撈錢,哪有像他這般開家古董店的?
他本想給葉秋也拍張照的,但是剛剛舉起相機,就看到那個年輕地過份的男人轉過臉來對著他微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的笑容看起來很燦爛和藹,可是卻讓康寧再也沒有了對他舉起相機的勇氣。嘗試了幾次又放棄了。
金海利剪彩完畢,和葉秋唐布衣寒暄幾句后,就匆匆離開。他并不像自己剛才說的那般‘今天正好沒事兒’。相反,十一點鐘的時候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陸小曼蘇姍招呼陳懷恩去店里喝茶,酒店已經定好了房間,再稍等片刻就可以過去吃飯。康寧跑上來請求冉冬夜接受她的采訪,冉冬夜原本想拒絕,但是想到這恰好是幫名揚天下打廣告的好時機,猶豫了一番,還是答應了下來。
唐布衣拒絕了陸小曼去酒店吃飯的邀請,卻將葉秋拉到一邊單獨說話。
“葉秋,你離開公寓的原因墨濃也都給我解釋過。她是個小心謹慎的孩子,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怎么看?”唐布衣和藹地看著葉秋說道。要不是葉秋的身份敏感,招他做唐家的上門女婿也不是件壞事兒。
“發生這樣的事兒,我確實有責任。不能怪墨濃。”葉秋笑著說道。
“嗯。你能這么想就好。這段時間忙,身體也不好,一直想找你來聊聊,就是沒找到機會。今天聽汪伯說你的古董店開業,我就過來看看。”唐果的視線在古董店里到處打量著,突然間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見到果果?”
“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葉秋搖頭說道。
“唉。”唐布衣輕輕嘆息。“你走后,我就另外給她安排了幾名保鏢。可是每天派過去接他上學的保鏢都被她趕了回去,她也大半個月沒有去學校了。整天悶在家里,又不愿意出去。聽汪伯說瘦了不少——女兒越大越是難養。我這做父親的也不知道如何勸她,也只能多麻煩墨濃好好地照顧著她。”
遇到這樣的問題,葉秋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微笑著站在一邊陪著。
“過幾天就是果果的生曰了。”唐布衣剛才還豪無焦矩的視線一下子在葉秋臉上停了下來,輕聲說道。
葉秋知道唐果的生曰快要到了。上次帶她和林寶兒兩人過去參加冉冬夜生曰聚會的時候,兩人就說過唐果生曰的事兒。算算時間,也恰好是這幾天了吧。
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記得。”葉秋感嘆地說道。
“這是果果二十歲的生曰宴會,原本我是想搞地隆重些。恐怕現在她也沒有了那份心思。”唐布衣拍拍葉秋的肩膀,說道:“生曰那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去坐坐吧。”
“好。”葉秋點頭答應。
陸小曼和蘇姍情同姐妹,兩人也共同租住在同一幢單身公寓。陸小曼還在睡懶覺的時候,門口就傳來砰砰地敲門聲。
陸小曼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時候會來敲她房間門的肯定會是蘇姍了。因為她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從床上跳起來,睡意朦朧,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拖鞋在哪兒。就這么光著腳跑過去打開房門,埋怨道:“怎么這么早跑來?我們店鋪十店才開始開門營業,又不像你們那樣九點鐘上班。”
蘇姍晃了晃手里的食物,笑嬉嬉地說道:“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油炸小卷。”
“哎呀,死姍姍。我現在就想睡覺——”
“對食物不感興趣啊?那好,這個你一定喜歡。”蘇姍像是變戲法似的,從風衣里摸出一疊報紙出來。
陸小曼接過去一看,娛樂版頭條就是冉冬夜參加古董店剪彩的新聞標題。旁邊還配有唐布衣、金海利、陳懷恩楊樂等人剪彩時的照片,陸小曼也在上面一臉端莊。本來冉冬夜的份量是難以上頭版頭條的,但是旁邊有這么多重量級的企業家,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一次上報紙的感覺真好。陸小曼看著報紙呵呵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