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眼睛很亮,卻不像冉冬夜的姐姐冉星辰那般打量人的時候有灼人的感覺。
笑意盈然,看向葉秋的眼神沒有贊賞和挑剔,卻有著含蓄的審視。像是為自己的知交好友辨別新交的男友是否優秀一般。
冉冬夜身穿一件白色連體衫衣裹著玲瓏有致地身段,衫擺僅僅到達大腿,堪堪包裹著豐滿圓潤的臀部。腰身上扎著一條淡金色極其顯眼的寬邊腰帶,越發地襯托出腰細胸挺。外面罩著一件灰色的短款風衣,看起來時尚性感。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腦袋上低垂地戴著一頂乳白色的棒球帽。即便在這屋子里也不曾脫下來。
以前的冉冬夜只能算是校園明星,雖然接拍過不少平面和影視,但是她的受眾大多是在界內和校園。因為學校的學生是最先知道她地事跡的。其它學校有在社會上混出頭的學生,也會成為大學生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新專輯發布上市并且反響熱烈,情況不就同了。
現在的冉冬夜算是真正的入了娛樂圈這一行,而且開端極好。
隨著前段時間的媒體轟炸,她的這張臉怕是被無數的人記在心里了吧。這個時候出門,就不得不戴起帽子遮掩一番。要是被粉絲或者記者發現。總是個不必要地麻煩。
“葉秋,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趙雙懷。我們幼兒園就是同桌,然后是小學、中學、高中。我們整整同桌了十年。大學時她去美國留學,這才不得不分開。不過我們也經常有聯系。她剛剛從國外回來。”
冉冬夜拉著葉秋介紹道,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個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兩人見面最開心地就是她了。
“冬兒,你可漏說很多哦。”趙雙懷看著冉冬夜,狡黠地笑起來。
冉冬夜俏臉微紅,卻不答話。
趙雙懷卻不愿意放過這個有趣的話題。笑著補充道:“原來我和冬兒還說過,誰找到了中意的男人,就要帶給對方看。如果我們兩個都滿意的,這個男人才能被接受。如果其中有一人不滿意的話。這個男人就不能要。唉,看來冬兒早就把我們的約定給忘地一干二凈。”
冉冬夜就去掐趙雙懷腰間的嫩肉。嗔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和晏幾道這次回來都準備談婚論嫁了。怎么就沒看到你領他過來征詢我地意見?”
趙雙懷一邊躲閃冉冬夜的進攻,一邊嬌呼著說道:“這不是回來了嗎?你說吧,如果對他不滿意,我今天晚上就踹了他。”
“哼,我才不做這棒打鴛鴦的事呢。”冉冬夜冷哼著說道。指著葉秋說道:“他就是葉秋。我在電郵中和你說過。”
“知道。他就是那個讓你春心蕩漾地小子嘛。還不錯,至于要不要接受。還要進一步看他的表現啦。”趙雙懷停止和冉冬夜地打鬧,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笑著說道:“趙雙懷。久仰大名,如雷灌耳。聽你的名字都聽地耳朵起繭子了。
葉秋還在消化冉冬夜說地趙雙懷末婚末地名字,不知道這個晏幾道和晏清風又是什么關系。看來冬兒還不知道自己和晏清風交惡地事,冉家的老頭子也沒必要特意和她談起這個。
“你好。”葉秋伸出手和趙雙懷柔軟溫曖的小手握了握。
想起剛才屋子里那些人說的話,心想,她應該就是今天過生日的人吧。不然,冉冬夜也不會帶自己來參加其它人地生日宴會。
又對她說道:“生日快樂。”
趙雙懷的眼睛更加地明亮,笑著說道:“謝謝。怎么?冬兒告訴過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可沒有告訴他。是他自己猜出來的。”冉冬夜說道。“是。我知道你的男人很聰明。你就不用再向我說明了。”趙雙懷又打趣著說道。冉冬夜又要去掐趙雙懷腰間的嫩肉。
兩個明眸皓齒地大美女在包廂中間嬉笑打鬧,讓在座的不少男人偷偷咽口水。
“喂。你們要講多久的私已話?雖然知道你們關系比較好,但是也不能冷落我們吧?”劉涵冰嬌滴滴地聲音傳了過來。
有些女人如果故意嗲聲嗲氣地說話,會讓人很是惡心。可這個女人卻有這般的本事,即便是這般的表演,卻不讓人討厭,反而聽地很舒服。
趙雙懷對葉秋點點頭,站在包廂中央,笑著說道:“今天沒有邀請太多的人,在座地都是雙懷地朋友。感謝各位來為雙懷慶生,也感謝你們這些年來給予雙懷的友誼。來,為了我們地友誼干一杯。”
“為雙懷小姐的生日干杯。”
玻璃杯中紅色的液體被人一飲而盡,然后大家再次三五成群的聊起天來,趙雙懷拿起話筒,說是要唱首歌送給大家,在座的紛紛鼓掌,包廂氣氛再次變的熱烈起來。
冉冬夜這才看到坐在包廂角落的楊樂和李大壯,聽說他們是被葉秋拉過來的,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是我沒有向葉秋說清楚。不過沒關系,你們是我的朋友,過來參加我其它朋友的生日宴會也沒什么不對。”
“沒關系。有好酒喝,有好吃的,還能看到美女,我們開心還來不及,你向我們道歉干什么?”李大壯大大咧咧地說道。
“就是。我們還要找你簽名呢。你地專輯我們可買地是正版哦。雖然路邊有五塊錢一張的賣。侃侃價的話四塊錢就能買到。”
冉冬夜笑罵道:“你們是我的朋友都不我,那就等著我出糗吧。要是一張專輯都銷不出去,那我們公司可要賠死了。”
聽到冉冬夜的話,葉秋他們就趕緊關心冉冬夜的專輯銷量。
冉冬夜美目掃了葉秋一眼,笑著說道:“專輯賣地還不錯。雖然具體數據還沒有統計上來,但是不少經銷商處賣斷了貨卻是事實。他們對新人缺乏信心,所以進的貨并不多。”
“前期宣傳得道,專輯主打歌《邂逅》又沖上了各大音樂網站的排行榜首位,以及百度風搜榜冠軍位置。這首歌的紅火帶動了整張專輯的銷量。葉秋,這里面有你一份功勞哦。”
“我只是無關緊要地龍套。大賣地原因還是你唱的好。”葉秋笑著說道。心里卻是為冉冬夜的成功而開心。
趙雙懷一曲唱罷。眾人熱烈鼓掌。
過了一會兒,又是劉涵冰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來,離切蛋糕的時間還早。咱們玩個小游戲吧?”
“什么游戲?”小云笑著問道。
“幸運瓶。”劉涵冰笑著解釋道:“將一個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旋轉。當瓶子停下來時,瓶口向著誰。誰就是幸運者,要表演一個節目。當然,這個節目是由大家決定地。”
這個游戲有些類似于擊鼓傳花的性質,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娛樂場所來來去去無非就是那么幾種玩法,時間久了。自然會膩煩。所以一些場所為了招攬客人,不斷地推出一些情色或者變態節目來吸引客人地眼球。
眾人轟然響應。雖然這個游戲談不上新鮮,但好在在座的都是多年好友,玩起來也自有一番樂趣。
陸千看了看葉秋和楊樂三人,撇撇嘴說道:“玩就要玩地痛快。我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玩不起,現在就退出來。愿賭就要服輸,要是誰輸了不按照大家的條件表演節目,我會把他綁起來丟出去。別怪我不講情面。”
他雖然不清楚葉秋是什么身份,敢不知死活地和晏少叫板。但是,在心里他是不太愿意和楊樂李大壯這種人玩游戲的。這樣讓他覺得這些人有和他平起平座的感覺。
這么說。也是想把他們給逼退。
果然。見到陸千地眼神瞟向自己,楊樂和李大壯就有些猶豫。他們是有些才能。但是卻不能夠進入這個圈子。
“沒關系。既然來了,一起玩玩。”葉秋笑著說道。
聽到葉秋的話,楊樂和李大壯也決定豁出去了。
李大壯一口將杯子中地紅酒喝下,豪爽地笑著說道:“玩就玩吧。誰怕誰?大不了光著屁股出去裸奔。”
看到葉秋和他的朋友并沒有退卻,陸千的嘴角就浮起一絲冷意。這些土包子,呆會兒非要找個機會玩死他們。
水天一色是水晶宮的至尊包廂,裝飾地豪華氣派,空間也足夠的寬敞。僅僅是那張大地有些夸張的大理石桌子就足夠容納二三十人環繞而坐。
一屋子人圍坐在桌邊,劉涵冰將一個空了的紅酒瓶放在桌子中間,媚笑著說道:“看看誰是我們的第一個幸運者。”
劉涵冰說完,輕輕地撥動瓶口,瓶子就在光滑的大理石桌子上轉動起來。
瓶子先是疾速的轉動,接著轉動地弧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然后緩緩地停了下來。
讓人跌破眼鏡地是,瓶口竟然指向了劉涵冰。眾人轟堂大笑,劉涵冰苦笑著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來吧,今天我豁過去了。你們出題吧。可悠著點啊。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們。”
陸千大笑道:“放心吧。我們不用你饒。知道涵冰的舞跳地不錯,來給大家跳個脫衣舞吧。”
一群人熱烈響應,劉涵冰美目狠狠地瞪了陸千一眼,罵道:“陸千,呆會兒你犯到我手上,我可不客氣了。”
這么說著。劉涵冰還是站起身子,將房間地大燈給關了,只留下幽暗地小燈照明,點了首漏點的曲子后,人便在包廂中間開始漏點地舞蹈起來。
陸千說的不錯,劉涵冰地舞確實跳地不錯。
她的人本來就長地很有一股騷媚入骨地味道,而且穿著紫色的禮服,金色的高跟皮鞋,扭動起腰肢,整個酥胸都跟著上下起伏。有時候都讓人擔心那一對兔子會跳出衣服外面。
電視屏幕上也恰好放地是一首dj曲子,電視上幾個女人在狂舞,劉涵冰在前面像是個領舞者。像是經過特別培訓一般,擺頭。甩發、扭動腰肢,提起裙擺。酥胸起起伏伏,大腿欲露微露,實在是性感之極。
當電視上的舞曲結束,劉涵冰也以一個華麗的動作結束自己的個人表演。臉色緋紅,呼吸急促。大冬天的,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地汗珠。連那貼身的禮服都要汗濕了一般。更顯嫵媚撩人。
大家熱烈鼓掌,陸千叫道:“不行。不行。脫衣舞怎么只有動作,沒有脫衣服?“
劉涵冰只穿了身晚禮服,如果將衣服脫下來,就只能光著身子了。
“陸千,你作死啊。回去看你女人去。”劉涵冰臉色難堪地說道。
“是啊陸千。這么想看涵冰的裸體,那就去追求嘛。”
“好啦好啦。今天是雙懷的生日,大家不要生氣。”
陸千也覺得自己地話有些過份,不愿意將一屋子人都給得罪了,笑著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來。咱們繼續玩游戲。”
劉涵冰再次轉動瓶口。眾人提心吊膽地等待著下一輪的審判。
瓶口地運轉速度越來越慢,在將要轉過陸千地時候。像是要用力過猛似的,瓶口又退了回來。
瓶口在指向陸千的時候停了下來,劉涵冰一臉冷笑,說道:“陸千,報應來了吧?來,蹲在地上,雙手扯著自己的耳朵唱《征服》。”
陸千一臉苦相地求饒,說道:“涵冰大姐,我錯了。換一個行不行?要不,我也給你們跳個脫衣舞?你放心,絕對是正宗地脫衣舞。”
“不行。就這個。”劉涵冰恨死陸千,自然不愿意放過他。
“可是我不會唱《征服》。”
“那就唱國歌。”
陸千想反悔,但是之前是他先說的愿賭服輸,自己怎么也不能先當逃兵。于是只得蹲下了身子,讓人爆笑地一幕出現了。
游戲繼續,仿佛是中了詛咒般,接下來的每一次轉動,瓶口都會指向陸千,葉秋和人換了好幾位位置也沒能逃離地開這種惡運,其它人即便想表演一次都沒有了機會。
“陸千,到包廂外面去大喊三聲我是gay。”
“陸千,把褲子脫下來,穿著內褲到水晶宮門口裸奔一圈。”
“陸千,去水晶宮大廳抱著柱子跳鋼管舞。”
陸千被折騰地筋疲力盡,所有的人還一臉戲謔地看著他,更是讓他怒火中燒,罵罵咧咧地說道:“媽地。不玩了。邪門。”
“不玩了可以。先把這次的債了結了吧。”葉秋端著杯紅酒,慢條斯理地說道。
陸千沒想到安靜了一晚上的葉秋會突然開口說話,而且那種坦然的語氣更是讓他抓狂。
今天晚上自己像個猴子似了表演了一個又一個令人難堪的節目,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這個時候早已經忘記葉秋當初給他的壓力,大聲罵道:“你算什么東西?做不做是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管了?”
“喂,陸千,你怎么說話呢?之前是你說的,愿賭服輸,輪到誰都不許推脫的。現在自己耍賴還理直氣壯?真不要臉了嗎?”葉秋不開口說話地時候,冉冬夜也像個溫順地小妻子一樣坐在他身邊。聽到陸千對葉秋破口大罵,冉冬夜也就不會對他客氣了。
“冉冬夜,我說他關你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陸千不愿意得罪冉冬夜。對冉冬夜地姐姐也頗為忌憚,所以說話的語氣就減弱了幾分。
“當然和我有關系。葉秋是我朋友,是我邀請來地客人,你侮辱他就等于是侮辱我。”冉冬夜豪不相讓。
葉秋拍拍冉冬夜的手臂,示意她不要過于激動。看向陸千說道:“你說過,誰不認輸,就要綁著手腳丟出去。是不是?”
陸千大馬金刀地坐下,斜瞟著葉秋,挑釁地說道:“是我說地,怎么著?我倒要看看。誰敢把我丟出去?”
像他們這些人,發生些口角上的沖突倒是常有的事。但是如果將人綁了丟出門,那就等于是徹底結仇了。而且,這不僅僅是沖突的對方結仇。甚至是兩個派系以及延伸在兩個派系的人脈進行碰撞。
葉秋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會兒的功夫,包廂的門就被推開。大胡子領著幾個身穿黑色西裝地男人走了進來。
葉秋指了指陸千,說道:“捆了。丟出去。”
大胡子答應了一聲,領著手下就向陸千走過去。
見到葉秋和陸千發生沖突,趙雙懷勸阻道:“兩位不要傷了和氣。能來參加這個私人宴會的,都是雙懷的朋友。這樣會讓我為難。”
“雙懷姐。你不用為難。我倒要看看,誰敢把我丟出去。”陸千一臉不屑地說道。
轉過臉看向大胡子。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們是什么人?”
見到大胡子身后幾個男人的打扮以及身上地對講機,瞇著眼睛冷笑:“你們是這里的打手?你們老板是誰?讓他過來見我。如果你們地店還想繼續開下去的話,就趕緊從這兒給我滾出去。”
大胡子沉默不應,雙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然后將他的皮帶抽下來,利索地綁了手腳。單手一提,就將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向后一拋,身后的幾個大漢接過去。抬著就向外走。
“等等。”趙雙懷擋在門口。美目轉向葉秋,問道:“你真地決定要這么做?”
葉秋點點頭。“我只是給他一個實現諾言的機會。打擾了你地生日宴會,我很抱歉。日后定有所報。”
趙雙懷輕嘆一聲。讓開了大門。
大胡子一揮手。幾個人就抬著陸千出去了。
陸千殺豬般的吼聲傳來,房間門關上的時候。一切又歸于平靜。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想努力地看清楚葉秋那平靜表情下面隱藏地東西。
這算是他向晏派的反擊嗎?
以后,恐怕斗爭將會更加激烈。
宴會散后,楊樂和李大壯又回到了公司。放假期間,學校寢室不允許住宿。想要留宿,還需要特別申請。
葉秋坐在冉冬夜車里,歉意地說道:“這樣會不會讓你為難?”
“雙懷會理解的。”冉冬夜笑著安慰。“事情的經過我們都看到了。責任不在你身上。”
葉秋搖頭。“我也確實有其它的目地。”
“我看出來了。你是不是和陸千有仇?”冉冬夜一臉關心地問道。
“我和他沒有仇。但是和他后面的人有些矛盾。“他的主子?陸千應該屬于晏派吧?你和晏清風有矛盾?”冉冬夜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她和姐姐不同,平時不太關注燕京里面的派系沖突。葉秋地晏清風沖突地事并沒有能傳到冉冬夜耳朵里。
“你仍然和以前一樣就好。不用摻與進來。”葉秋笑著說道。
“用我幫忙嗎?陸千雖然為人輕狂,但是背景倒是不容小覷。”
葉秋搖頭,說道:“我自己會解決的。不談這個問題了。”
冉冬夜嬉笑起來,說道:“好。聽你地。葉秋,你老家是哪的?過年不回去嗎?一個人過年多可憐啊。”
葉秋的心神有片刻的恍惚,說道:“沒關系。我習慣了。”
冉冬夜心思轉動著,卻看著葉秋落莫地臉沒有說話。
葉秋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又洗了個澡。想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費翔的電話。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吧?”葉秋問道。
“知道。葉少這一手很凌厲啊。陸千是晏清風的先鋒官,這次等于是狠狠地在晏派人的臉上煽了一耳光。據說陸千被丟到馬路上的時候,褲子都掉了。還被人拍了照。”費翔微帶恭敬地聲音傳了過來。“有沒有麻煩?”葉秋笑著問道。倒是沒有想到后面發生的事。
費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點。陸家有一位強勢人物,或許不好應付。不過,如果他們真的找上門來,費家也會做出一些事向葉少表明我們的誠意。”
“好。”葉秋掛斷電話。
陸千丟了這么大地丑,沒有直接回家,怕被家人責罵。在水晶宮門口狠狠地啐了它一口后。開車向金城區趕去。
在一幢歐式豪華地莊院門口停下來,門衛認出陸千是晏清風的常客,便揮手放行了。
陸千將車子停好后,就一臉悲憤地向別墅大廳走過去。
“晏少在嗎?”陸千問站在門口的管家。
“少爺等待多時了。”身穿黑色禮服的管家一臉恭敬地答道。身體微微躬著。一看就是受過西方地職業管家教育。
大廳里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晏清風見到陸千。站起身親自倒了杯酒送過去,說道:“正準備打電話找你喝酒,沒想到你就自己來了。你的鼻子就這么尖,能聞到我這兒有幾道從美國帶回來地好酒?”
一個豐神俊的男人端著酒杯站起身,去和陸千碰杯。說道:“陸千,發生這樣的事兒我是有責任的。今天是雙懷的生日。你是去為她祝壽才受人侮辱地。放心吧,這個場子我替你討回來。”
陸千的滿腹怒氣一下子就消地差不多了,但是想起葉秋更是恨地欲置其于死地。端著杯子和晏幾道碰了杯,一干而盡后,說道:“這個家伙太囂張了。都不知道抬頭看看他在什么地方。晏少,幾道,咱們可受不了這氣啊。”
晏幾道是晏清風地堂弟,兩人雖然都姓晏,也同是晏家的大少爺。但是長幼有別,晏清風被人尊稱為晏少。而晏幾道卻沒有這份殊容。他好像也不在乎這個。和堂兄的關系一直都非常好。
今天末婚妻趙雙懷生日他都沒有過去,反而在這邊和堂兄弟晏清風聊天。不知道在談些什么。
晏清風點點頭,笑著說道:“陸千,你放心吧。咱們什么時候吃虧過?”
女人幽雅起身,舉起杯子中的紅酒,說道:“為勝利干杯。”
“為勝利干杯。”
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響聲。
葉秋在前面走著,身后是剛上任擔任二隊隊長的呂彪副隊長李大柱和其它幾名安保部成員。
“這兒的通風孔位置設置不對。盡量開地高一些,外面還要加一層防盜網。“這些位置是不是都屬于視頻監控的范圍?這是主要干道,監控是正常的。但是如果有犯罪事件,犯罪份子會特意避的。在一些隱蔽位置也可以安裝攝像頭。”
“安全梯防火設施已經過期,為什么還沒有換?雖然安全梯現在使用率極底,但是要預防萬一。還有,要知會后勤部,找人負責清掃。”
葉秋帶著一行人巡視整個大樓,果然不出他所料,雖然明面上地一些東西安保部做地很好,但是處于角落里的一些必要地措施卻做地非常不到位。這和華夏國的國情一樣,所有的人都在做官面上的文章,在搞形象工程。可是那些處在角落里,真正地影響到整座大廈是否傾斜或者倒塌的隱蔽處卻無人問津。
那些原先對葉秋火箭般的升職速度還有些不滿的人現在是心服口服,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沒有。這個葉秋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他隨口提地的一些改進建議都是平時被他們忽略的。而被人提醒后。發現那些被忽略地東西又極其的重要。
“葉主任是專業出身啊。這一塊兒確實是我們的疏忽。”安保部的一名工作成員由衷地贊美道。
“是啊。我在唐氏工作了三年。還從來沒有一位領導提到這些問題。“難道葉主任能連升幾級,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啊。”
葉秋心里暗樂,被人拍馬屁的感覺真好。
呂彪也很佩服葉秋,但是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曲意離開后,葉秋就提拔他做了安保二隊的隊長。粗人有粗人的感恩方式,他一邊跟著葉秋聽他的講解,一邊拿著個筆記本將需要改進的地方都記錄了下來。
來到地下停車場總裁專用地安全電梯前,葉秋打量了四周,說道:“安全措施還不夠盡善盡美。地下停車場這么大,難保不會成為有心人利用的場所。最后是開僻一條專用車道。讓車子能直接開到電梯門口。只要一下車就能進電梯,而不用饒著走那么遠的路。”
正說著,電梯門叮當一聲響起。
然后就是兩名黑衣男人一臉警惕地走了出來,分立兩側站立。接著又是兩名保鏢走出來。
最后出來的才是是身穿職業套裝地唐果和她的助理雷雨,跟隨葉秋身后地保鏢見到是總裁到了。立即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昂首挺胸的站在旁邊。
唐果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葉秋,心里又驚又喜。想上前去和他說話,嗓子卻是干澀的,突然間。就失去了語言表達的能力。
于是,兩人就那么站著。誰也沒能向前跨一步。
眼神交錯,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曾幾何時,物是人非。
旁邊地人都好奇地看著這任新上任地董事長,青春漂亮,富可敵國。雖然來到唐氏才短短幾天,但是給人的印象就是干脆果斷,做起事來絕不拖泥帶水。
這是怎么了?
雷雨嘆息一聲,上前提醒道:“董事長,我們要走了。王董還在等著您呢。”
唐果木然地點頭,輕盈地尖細高跟突然重若千鈞。
唐果離開后。一行人開始議論著碰到唐董事長地事情。
男人們討論著唐果地容貌。將她稱為集團最美的女人,和那些電影明星比較也毫不遜色。一個美女總裁在商圈是極其稀有的。
女人們則是討論著她的發型。她的服飾,她的氣質,她的高跟鞋以及她脖子上的簡潔鉆飾。她們以她為偶像,想要模仿,卻發現力不從心。
回到辦公室,葉秋剛剛坐定,秘書黃營就送來了茶水。
安保部主任的級別是不夠配秘書的,但是需要一個處理文字工作地人,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個配額。平時秘書地職責不僅僅是輔助安保部工作,還要兼著一些文字和統計工作。
古話說的好: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天下間地秘書絕大多數都是漂亮的,黃營也不例外。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一任安保部主任的秘書調到后勤部做部長助理,黃營是人事部為葉秋從集團總部調下來的秘書。很聰明伶俐地女孩子,即便什么都不做,看著也養眼。
“主任,我幫你泡了杯龍井。天氣冷,曖曖身子。”黃營嬌笑著說道。
“謝謝。有暖氣,不冷。”葉秋笑著說道。見到黃營身穿單薄的職業套裝,心想,你才更應該曖曖身子。
黃營對這個傳說中連升六級的上司很好奇,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葉秋看,說道:“葉主任,你才多大啊?怎么就成了主任呢?而且才來唐氏做成了安保部主任,簡直是神話嘛。”
葉秋心里暗嘆,女人在很多方面是有天生優勢的。雖然和黃營短短相處兩天,但是她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優勢和自己拉近關系。
要是個男人的話,絕對沒有人可以這么坦然的問出這樣的問題。
“有些事和年齡沒有關系。”葉秋笑著說道。
“是啊。我把你的事跡告訴我的朋友們,她們都不相信呢。”黃營站在哪兒亭亭玉立地笑著,葉秋雖然欣賞她的美麗,卻對她并沒有別的想法。
天下間漂亮女人太多,不可能全部都要去發生些什么關系的。
兩人正在辦公室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爭吵聲。而且聲音還非常大,里面張展地聲音格外的尖銳。
這里雖然是地下一層,但是也難保不會有客戶過來停車。唐氏的客戶大多是一些大型集團的老總或者項目負責人,要是安保部吵地不可開交,也難免會影響唐氏的形象。
葉秋還僅僅是皺了下眉,黃營已經機靈地說道:“主任,我出去看看。”
黃營出去了一會兒后又進來了,向葉秋匯報道:“主任,是張展副主任和呂隊長在爭持。”
又是這個張展,葉秋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遲早要把他給趕出去。真是一只老鼠壞一鍋湯。
“因為什么事發生爭執?”葉秋問道。
“今天主任對大廈提出了不少修改建議,呂隊長都做了記錄。準備找財務撥款,對這些需要整改的地方進行完善。可是,張展副主任說錢是要撥給員工們做春節福利和購買新裝的,不同意批。”黃營出去后就將事情打聽清楚了,所以葉秋問起,她回答的很是順利。
見到了葉秋的年輕和能力后,黃營心里也會動些小心思。雖然么成功的幾率極低,但總是要爭取一下不是?
所以,無論是在工作鋪助上,還是在生活照顧上,黃營都力求做到最好。
“財務怎么會掌握在張副主任手里?”葉秋有些怒氣地問道。
見到葉秋面有怒色,黃營就小心地回答道:“據說是上一任的安保部主任不太管事兒。所有的事務都是由張副主任處理。”
葉秋聽到外面越吵越烈,寒著臉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