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虎打電話來說那邊有緊急情況,葉秋自然要趕過去一趟的。
葉秋要做的事也不方便讓西門向東參與進來,便讓他先回去了。也沒有讓他派車送,自己招了輛出租車后就朝紫羅蘭小隊的隊員們住的半山豪華別墅趕去。
香港的出租車司機和燕京司機一樣,都是比較能侃的。只要上了他們的車,一般都能和你嘮幾句家常。但是因為葉秋的衣著不凡,而且要去的地方又是富豪聚集地。司機便專心的開車,沒有敢來和葉秋搭訕。
葉秋也恰好有時間來清醒一下腦子,思考些問題。
現在他的工作分三部份,一部份是天界組織的工作,這部份由紫羅蘭小隊和駱千軍等人組成的三個小組完全負責。他們每個小組都會根據國安局情報科提供的資料進行調查。甚至要對一些天界人士進行遠距離的跟蹤。
另外一部份工作就是澳門博彩業的涉及,這一塊交給費翔和西門向東處理就足夠了。自己并不需要太費神。
最讓葉秋艸心的就是毒蛇組織了,這真是個讓人頭痛的對手啊。他們的組織人員隱藏的太深了,又有著嚴格甚至非常殘酷的規章制度。即便費翔他們在燕京抓到了陳建州和楚楚,也仍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和小白戰斗一番并且能夠逃脫的絕世高手,打給安鐵電話的那個神秘女人。雖然小白一直在追查這兩個人的下落,卻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仍然收獲。
出于男人的第七感,葉秋感覺他們進行一樁很大的陰謀。而且,這樁陰謀的展開地不是在燕京,就是在香港。
沒有讓司機送到別墅門口,他在門口便下了車。然后步行向別墅走去。夜晚的涼風吹拂著臉面,那被酒精麻醉的頭腦一下子就變地無比清醒起來。
葉虎早就等在門口,不待葉秋按門鈴,他就自己從里面拉開了大門,咧著嘴巴對葉秋笑,說道:“師父,你來了?”
“這么急催我過來,出了什么事兒?”葉秋一邊說,一邊向里面走去。駱千軍、銀貍還有其它的紫羅蘭小隊也都迎了出來。
葉秋交代銀貍改變紫羅蘭小隊隊員的形象,不要讓他們的軍人氣質凸顯出來。銀貍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給紫羅蘭小隊的九名成員選了三種不同顏色的西裝,三人一組,搭配上白色襯衣,黑色條紋領帶,一個個看起來倒像是專業的保鏢人員。
“師父,我們進去說。”葉虎指了指里間,說道。外面還有其它的別墅工作人員,他們說的這些內容曝光了影響不好。
“叫隊長。”葉秋說道。這家伙總是把私人感情帶進工作里面,讓葉秋哭笑不得。提供了好幾次,仍然沒有改變的意思。
“嘿嘿。”葉虎笑了笑,卻沒有吭聲。師父就是師父,一曰為師,終身為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更改的。
葉虎和鐵牛有一點相似之處,就是認死理。他們堅持的東西,無論你如何糾正,也改變不過來。
譬如鐵牛一直把葉秋當做他心中的‘泥鰍哥’,葉秋恨極了這個綽號,都說破了嘴皮子,他也沒能改過來。最后還是葉秋自己放棄了,任其自然。
在別墅特別提供的小會議室里,一群人圍坐在桌子兩邊。葉虎看了一眼銀貍,說道:“這件事是銀貍組長先發現的,還是由她向隊長匯報道。”
銀貍換了套乳白色的職業套裝,圓領的銀色絲絨襯衣,布料光滑閃亮,胸部飽滿,面容雍容嫵媚,鼻梁上還架著一幅紫色邊框的眼鏡,一幅辦公室ol裝扮。
銀貍將眼鏡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看著葉秋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對個別異能者進行跟蹤,雖然三個小組都能按照預定計劃接近目標,但是今天并沒有取得到什么成果。沒想到的是,剛才我站在三樓的時候,見到有一個黑影溜了進來,像是來探路子的。我沖出去追他,可惜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距離又有些遠,等到從樓下跳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影子。”
“你是說有天界人士主動找上了我們?”葉秋臉色凝重地問道。雖然猜測到有這種可能,但是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那么快。
“是的。很有可能。我自詡速度還是不錯的,也就是從三樓跳下來的這一點兒時間,可是對方就跑地無影無蹤了。”銀貍指著瘋狗,說道:“瘋狗這個跟蹤專家也去查找過,竟然沒有找到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可是我明明看到有黑影在后院活動。”
“有沒有看到黑影的面貌?有什么特別的特征?”葉秋問道。
“沒有。后院太黑了。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跳下去了,可是跳下去后,就找不到對方的影子了。”銀貍遺憾地說道。
葉秋知道,高手過招,只在瞬間。銀貍在發現黑影的瞬間就跳了下去,這是因為她的反應速度足夠的快。可是對方逃脫的更快,竟然利用她跳下樓短暫的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去現場看看。”葉秋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蛇女已經死在他的手上,都懷疑過來探消息的人就是她。這個女人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而且體型又詭異,如果是她的話,銀貍追不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行人走出大樓,走到別墅后院,這兒是一座假山和兩排低矮的熱帶植物。左側還有一個室外游泳池,整個后院一目了然。確實不太適合藏身。
“就在哪兒。”銀貍指著墻角說道。
葉秋走過去,從葉虎手里接過了手電筒,然后在墻角慢慢地尋找。
果然沒有人的腳步痕跡,不過葉秋細心的發現,有樹葉被踩斷的新痕。
葉秋轉過身說道:“看來,我們已經被人盯住了。大家的安全需要謹慎,千軍,你編排一個值班表吧。兩人一組,二十四小時在這幢別墅值勤。”
“行。”駱千軍點頭答應。
人都跑了,再留在這邊也沒有什么意義。葉秋又叮囑了一番,讓大家務必注意安全,不要單獨出去,避免給人逐個擊破的機會。做好安全措施,這才和大家告辭。
別墅門口是不會有出租車搭乘的,這條道出租車司機也沒辦法進來。
葉秋就沿著海邊的公路向前走,只有走到前面的路口走,才能坐車回深水灣三號。
正在心里琢磨著會是哪一路的人來公寓釣魚,一個黑影突然間從路邊的芭蕉林里穿了出來,直直地向葉秋沖了過來。
葉秋身體一側,就避開了黑影的凌厲攻擊。等到他伸手去扣黑影的手腕時,竟然落空,抓到的只是一道殘影。黑影已經飛一般的向海灘邊沿跑去,像是暗夜里的幽靈一般。
葉秋心頭大震,甚至有一種突然而至的恐懼感。
她明明被自己殺死了,怎么又一次出現?
或者說,蛇女不僅僅只有一個蛇女?
是的,雖然今天晚上的月色并不算明亮,可是葉秋卻看地真切,沖過來襲擊的人正是已經被他殺死的蛇女。
無論如此,葉秋也要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一邊用間諜特別裝備的葉虎他們聯系,讓他們趕緊過來支援,一邊拔腿向蛇女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蛇女的偷襲根本就不具備攻擊力,她好像只是特意跳出來引自己去一個地方一樣。
葉秋心想,把自己的人全都叫出來,即便遇到了蛇王,也可以和他們拼一番。
前面的瘦小人影跑的飛快,無論是什么樣的地形,都無法影響他的速度。那花花綠綠的蛇皮在黑夜里只是一道黑影,可是,卻讓人頭皮發麻,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黑影沿著沙灘狂奔,葉秋也一路尾隨。直到跑到一座無名的小山旁邊,才停了下來。
黑影轉過身,如眼鏡蛇一般的三角小眼陰森狠辣的看著葉秋。身上繪滿蛇布,甚至連臉上也都是紋身。看向葉秋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你是蛇女?”葉秋沉聲問道。一邊打量著眼前的怪物,一邊用眼角掃描著四周。
她帶自己來到這個地方,肯定是有所埋伏的了。葉秋心里計算著駱千軍他們趕來的時間,心想,自己再不濟,也能支撐到他們過來吧。
加上自己,正方一共有十三名悍將。敵方只有兩人,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利用人數上面的優勢把蛇王給留下。至少,不能再放跑了這個蛇女。
葉秋也沒辦法確定這個蛇女是不是之前被他殺死的蛇女,因為他清晰地記得,那個女人被他踩斷了脖子,還發出喀嚓喀嚓的響聲。按照常理,必死無疑。怎么可能還活著?
當然,就算是那個蛇女又如何?大不了再殺一次吧。
葉秋正在心里盤算著呆會兒自己如何以多欺少,把蛇王和蛇女都給團團圍住然后一窩子沖上去干掉他們的好事時,眼前發生的事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從陰暗的山脊里走出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蛇王,后面是那個在紐約見過一面,一直在打龍女主意的黑夜叉阿拉丁。身后還跟著一群用白布包頭的男人,葉秋看不清他們的面孔,不過可以猜到,應該是克里斯蒂諾提過一次的夜叉族十二神將。
一、二、三、四——
葉秋數了數,然后捂臉哭了。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被包圍了。
“葉秋,我們又見面了。”蛇王塔米勒臉色平淡地說道。身披白色長袍,頭戴一個高高的白布帽子,鼻子上是一個很非主流的大銀環,塔米勒很不講究衛生的仍然穿著上次見面時穿過的衣服。
葉秋撇著手指頭數了數,一天、兩天、三天、四天——好多天。難怪人家說印度人不講究衛生,你看他們這個國家的上層人物這么多天都不換一次衣服。其它的普通民眾哪還了得?怕是一輩子都不洗澡吧?
“她是蛇女?”葉秋指著面前的那個怪物問道。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問了。明明被自己殺死的女人,為什么又活蹦亂跳的出來在面前?
“是啊。認不出來了嗎?”蛇王一臉陰郁地笑著。
“她為什么沒有死?”葉秋沉聲問道。肚子里的腸子怕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把她給割地一塊塊的提回去給西門震老爺子泡酒喝了。
他就不信了,把這怪物給肢解了,他還能想辦法把她給縫補好不成。
“她為什么會死?你們華夏人不是有‘打蛇打七寸’的諺語嗎?難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塔米勒一全自豪地說道。
是的,蛇女確實是沒有死。如果沒能找出她的死穴,而且又讓她保持身體完整的話,自己就有辦法將她救活。這是蛇王一族的秘技,非繼承者不傳。
“那又如何?大不了重新殺死一次嘛。”葉秋看了一眼蛇女,很不屑地說道:“手下敗將,我不和你打了。”
又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蛇王說道:“曾經有位前輩對我說過,遇到蛇王打的贏要跑,打不贏更要跑。上次沒有交手,我一直心存遺憾。這一次,我們大戰三百個回合吧。我要向你挑戰。你敢接受嗎?”
葉秋這可憐孩子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他主動去單挑蛇王,總被自己被人家一群人給挑了強吧?
蛇王塔米勒皺了皺眉頭,鼻子上的大銀環也跟著晃動。正要接受葉秋的挑戰時,沒想到身后的夜叉王說話了。
衣飾華麗,戴著布帽的英俊帥哥拉丁希看了一眼葉秋,說道:“塔米勒,我們沒有時間和他耽擱,那個女人很快就會趕過來。大家一起上吧,把他給我帶走。夜叉一族的復興,全系此人身上。”
蛇王點頭答應,他身后的十二神將也無聲地向葉秋靠攏去。
“師父。師父。”葉虎的聲音傳了過來。
身后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駱千軍他們終于根據葉秋留下的信號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