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姍遠去的背影,布布有片刻的愣神。
她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可是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像是靈感,在你豪無防備的時候突然乍現,轉瞬消失,無跡可尋。
布布掏出手機,撥了葉秋的號碼。很快,音樂停止,電話那頭被人接通。
“在哪兒?”布布問道。好久不見,說話難免有些嬌蠻的意味。當然,不能不說心里沒有感激的成份。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他能夠對你壞十次,但是在第九次的壞之后對你好上一次。你就對他久久難以忘懷。
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作品展,能夠想出這種一擲千金的方法為自己炒作,做為一個女人,還需要苛求些什么?
真的不需要了!
布布是學校的風云人物,有一流的容貌和良好的家世。無論是校內還是校外,追求者如過江之鱭。
為其大筆花錢者有之,甚至還有人送來名車豪宅。可是,這都不是她所需要的。都被她決然拒絕。
而葉秋的討好手段,讓女人根本無法掙扎拒絕。
“我看到你了。站在原地等我。”葉秋說道。語氣帶有些霸道的成份。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奧迪車就停在了布布的面前。
“上車。”葉秋說道。掃了眼展館大門,見到有散會的記者正向這邊看過來。
他可不能讓那些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因為他本人就是那個和蘇姍競價最后又君子不奪人所好的‘仁義君子’。
布布的長腿先跨進車子里,矮著身鉆了進去。
“還順利吧?”葉秋發動了車子,微笑著問道。
“還好。”布布說道。“會不會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以每幅作品四十萬的價格成交,這實在是駭人聽聞。
即便做為當事人的布布,到現在大腦里面還迷迷糊糊的。
“當然不可思議。”葉秋笑著說道。“可是,難道你不覺得,華夏國是一個容易出奇跡的地方嗎?”
“什么叫做藝術?把一件破銅爛鐵炒成黃金翡翠的價格,這就是藝術。物質的本身是不值錢的,但是藝術很值錢。你現在就是一個轉變的過程。把物質,也就是你的作品,轉化成為藝術。”
葉秋知道,對于還是一個學生的布布來說,這種作弊的方式可能會讓她不是很好受。
可是,人都是要走進社會的。那個時候,必然要受到市場的優勝劣汰。
“我知道,這種事兒你做不來。沒關系,我幫你做。”葉秋伸手握了握布布的手,說道。
“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布布說。卻任由葉秋握著她的手,沒有掙扎。
藝術類專業和其它的專業有些不同,她見識過太多的是非與黑暗。這種事兒,還在她的接受范圍之內。
而且,她明白葉秋這么做都是為她好。
為她好。
多么讓人心動的理由。
即便再惡劣一些,有了這樣的借口,也會讓自己心里難生一點兒介意吧。
“哈哈,我倒是有些小看你了。我曾經也是學生,知道現在的大學其實和社會也沒有什么區別。這樣也好,大家先在學校里面就練就一身鋼皮鐵骨,出來后也就不怕再受到傷害了。想吃些什么?”
布布想了想,說道:“竹筒飯吧。突然很想吃這個。”
葉秋心思一動,點了點頭。
長安街。天韻竹筒飯館。
這是一家頗具特色的飯店,所有的食物和湯羹都是和竹子有關。譬如竹筒雞飯、嫩筍炒肉、竹筍湯、十綿竹筍羹等等。
上次葉秋帶布布來吃過一次,沒想到她還能夠記得。
兩人點了各自喜歡吃的東西,在等菜的間隙互相凝望。
“什么時候回燕京的?”布布低頭喝茶,佯作漫不經心地問。
“這兩天吧。有很多事要忙,所以直到現在才能和你聯系。”葉秋有些愧欠的說道。
同是正常的女人,有誰不希望男友能夠時常陪伴在身邊?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這邊參加畫展?”布布疑惑的問。
“如果有心,總是會知道的。”葉秋說道。
是啊。如果有心,又有什么不能知道?
“我想,明天你就要大紅大火了。那些媒體肯定會以書畫界的天才畫家來形容你。”葉秋笑著說道。
“我還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把我的作品評地一無是處?”說起這個話題,布布明艷的臉上滿是擔憂。
“這是肯定的。”葉秋笑著點頭。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臉,幫她撫平眉頭的細紋。
“啊?”布布驚呼。“那可怎么辦啊?”
佳人吃驚的樣子,總是很令人心動的。
不僅僅葉秋,連周邊的男人都伸過腦袋來看。
原本布布坐在哪兒就是整個吃飯大廳的亮點,聽到她發出這么好聽的驚叫聲,不少男人都想知道到底聽到了什么樣的話,能讓她有這么大的反應。
“越罵,你就越紅。”葉秋笑著說道。“所以,你要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如果沒有人罵的話,事情反而還有些糟糕。說不定我還得找人來充當反派槍手。”
看到布布一幅要吃人的表情,葉秋趕緊補充著說道:“當然。如果都是罵你的,我會找人來做正面槍手。”
“我爺爺上次還問起你。”布布說道。“你那個戒指到底是什么寶貝?為什么讓他這么喜歡?整天的念念不忘。”
“我說了你也不信。”葉秋笑著搖頭。“這次可能沒有時間。等我處理完香港的事,回來后再去看望他吧。我從一個老人哪兒拿了幾斤茶葉,明天你提回去給老爺子。”
“明天?”布布詫異的問。
“難道你今天晚上要回去?”葉秋笑瞇瞇地問。
布布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低下頭不說話。
含春羞解香羅結捧心委身情殷切腰肢輕展畏縮時朱唇低囑莫狂野 即便不是初次,可是布布的長腿總是能夠點燃葉秋骨子里的激情。
只是將它的裙邊卷到腰身處,然后扯下那條黑色透明的小內褲。葉秋便從后面進入了布布的身體。
穿著高跟鞋的布布實在是太高了,即便是躬著身子趴在床沿,葉秋還是有些吃力。
可是那種強烈的征服欲,仍然讓葉秋忽略了這種身高帶來的丁點兒遺憾。
即便是墊著腳做,也是很滿足的。
一個回合的戰斗結束,葉秋摟著布布雙雙躺在床上,右手漫無目的地在她還穿著絲襪美腿上摸索。布布的身體已經疲乏,可是每當被他那雙手輕輕劃過,都會有種觸電般的顫傈。
“不要動。癢。”布布按著葉秋的手,嬌呼著說道。
葉秋也沒有再難為她,摟緊她的身子,說道:“我在香港買了幢別墅,你愿不愿意過去住?”
沉吟了一會兒后,布布問道:“她們也在嗎?”
“她們——也在吧。”葉秋說道。都到了這個份上,再隱瞞也沒有必要了。
再說,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強悍。他的這點兒小聰明又能夠瞞得了誰?
“我還沒想好。”布布看著葉秋的眼睛,說道。“你應該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女人總是需要多一些時間考慮的。”
“好。我等著。”葉秋點了點頭。
清晨,在兩人出門吃早餐的時候,葉秋順手取了今天的報紙。
果然,水木大學藝術系學生布布的兩幅作品《鏡子》和《野火》以每幅四十萬的天價被人購得的新聞成了報紙中的特別報道。這一次只是一則中間姓不帶有立場的新聞報道。
葉秋知道,這僅僅是個引子。真正的暴風雨還沒有到來。
那個時候,布布將被媒體和公眾推到風口浪尖。
身邊這個讀力獨行的漂亮女子,她能否承擔得了這一切?
“你能行嗎?”葉秋笑著問道。
“放心吧。”布布堅毅地說道。“原來,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外交官。當是當我發現我對畫畫的熱情比之前的夢想更加迫切后,我就選擇了要成為一名優秀的畫家。無論是成為外交家,還是成為畫家,我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葉秋摸了摸布布堅定的小臉,表示贊許。
布布紅著臉掙扎,因為小店里面的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們倆。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葉秋歉意的看了布布一眼,這才按了接聽鍵。
“葉秋,沒有打擾你和佳人約會吧?知道你回到燕京,還是忍不住想要打個電話給你。”宋寓言歡快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葉秋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布布,她一臉平靜的喝粥。
“有什么事嗎?”葉秋問道。
“我想,你是時候再來一次蘇杭了。”宋寓言的聲音變地凝重起來。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你姐的?”葉秋微微皺眉,問道。
他沒有把蘇杭交給沈墨濃,而是交給了和他關系更疏遠一些的宋寓書,難道在她的管理下,出現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