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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4章 傳言

  第二天一早,亨利就接到了波亨女士派人送來的信。

  信里的內容很簡單:“亨利,請你在拜訪完警務總監之后,務必到我的家里來一趟。”

  亨利盯著信看了許久,也沒想明白,波亨女士叫自己去她的家里,究竟會談些什么。他隨手把信放在了一旁,心里開始琢磨,待會兒見到警務總監時,應該談些什么。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早早地吃完午餐,戴上帽子,拿著手杖,準備前往蘇格蘭場拜訪警務總監溫克勛爵。誰知剛走到樓下,就遇到瘸腿的佛倫格納公爵,對方一見到亨利,就停下腳步,張開雙臂大聲地說:“這不是我的朋友亨利嗎?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亨利上前和這位曾經坑過自己的公爵握握手,禮貌地回答說:“我要到蘇格蘭場去拜訪警務總監溫克勛爵。”

  “溫克勛爵讓你去蘇格蘭場,莫非就是為了那件事情。”

  “為了哪件事情?”亨利不解地反問道。

  佛倫格納公爵湊近亨利的耳邊,低聲地說:“難道你沒有聽說,外面都傳開了,說波亨女士被綁匪綁架的那天晚上,遭到了侵犯。”

  對于佛倫格納公爵的這種說法,亨利卻表示懷疑,畢竟對方曾經有過搬弄是非的歷史,因此他說出來的話,不免要打一些折扣。為了維護波亨女士的名譽,亨利沖佛倫格納公爵擺了擺手,說道:“公爵閣下,我覺得你是聽到了錯誤的傳言。前天波亨女士獲救時,我就在現場,絕對沒有您所說的這種事情發生。”

  “亨利,相信我。”佛倫格納公爵固執地說:“我有絕對可靠的情報來源。這個消息,是從某個看管犯人的看守那里傳出來的。”說完,他抬手在亨利的肩膀上拍了拍,便一瘸一拐地走開了。

  亨利望著他的背影,有點納悶地想:“這位公爵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但空穴來風,必然有因,他剛剛說此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想必波西婭也應該知道此事,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想到這里,亨利立即調頭上樓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他立即關上了房門,拿起電話要通了紹勒迪希公爵府。

  接電話的是公爵夫人,她聽出是亨利的聲音后,立即迫不及待地問:“亨利,你知道那件事了嗎?”

  聽到公爵夫人這么問,亨利的心里不禁一驚,難道佛倫格納公爵說得是真的?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試探地道:“姑姑,不知您說的是什么事?”

  “什么,你還不知道波亨女士的事情嗎?”公爵夫人詫異地問。

  “如果是關于她被綁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亨利,故意裝糊涂地說:“畢竟是我跟著警探們把她解救出來的。”

  “不是這件事。”說到這種事情,公爵夫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刻意地壓低嗓門說:“有人說,波亨女士在被綁架的那天晚上,被綁架者那個過……你懂的!”

  從公爵夫人的話里,亨利明白,佛倫格納公爵說得沒錯,此事的確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看來大概率是真的。他掛斷電話后,又給前臺接待員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們送一份今天的報紙過來。

  得知亨利想看今天的報紙,不到五分鐘,便有一名接待員拿著幾份今天的報紙來敲門。亨利給了對方小費后,坐在屋子里仔細地看今天的報紙。

  不過他翻遍了所有的版面,都沒有看到任何和波亨女士有關的新聞。放下報紙之后,他不禁變得疑惑,按照倫敦報社的風格,如此吸引人眼球的新聞,怎么可能不登載呢?難道,這個消息只在貴族圈子里傳播?

但想到這里,亨利更加糊涂了,他曾不止一次聽別人提到波亨女士的個人生活,是非常亂的,據說關系密切的男人就有七八個。既然她同時交往那么多人,都沒有受到大家的指責,可為什么只是被人綁架了一  夜,就傳出這么多緋聞呢?

  電話鈴聲響起,亨利起身拿起了耳機,聽到里面傳來波西婭的聲音:“亨利,你還沒有去見溫克勛爵啊?”

  “我正準備出門呢。”亨利想起剛剛打電話時,公爵夫人說波西婭在洗澡,便笑著說道:“剛剛我給你打過電話,姑姑說你在洗澡,我和她閑聊幾句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亨利,”波西婭停頓了片刻,試探地問:“你知道波亨女士的事情了嗎?”

  “是關于那個傳聞嗎?”

  “是的。”

  “傳聞畢竟是傳聞。”亨利如今也被搞糊涂了,畢竟自己見到波亨女士的時候,看到她是衣衫不整,身上還披著一名警探的警服。如果想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除了直接問波亨女士外,就只能找那幾名找到她的警探了。不過當著波西婭的面,他還是覺得應該幫波亨女士說兩句好話,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兩人又閑聊一會兒,亨利掛斷了電話,朝門外走去。他想盡快地見完警務總監后,找波亨女士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亨利乘坐馬車來到了蘇格蘭場所在的大樓,門口站崗的哨兵見有一個陌生人朝自己走過來,連忙抬手制止他:“對不起,先生。這里是重要的機構,外人不得入內。”

  “我是亨利·亞當斯。”亨利見哨兵攔住自己的去路,也沒有沖著他大喊大叫,而是禮貌地說:“是警務總監溫克勛爵約我來的。假如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向勛爵核實。”

  人的名樹的影,亨利剛報出自己的名字,那名攔住的哨兵頓時變了一副嘴臉:“您就是亞當斯先生啊,真是失敬了。總監已經吩咐過了,您要是來了,就請您到那棟大樓里找他。他的辦公室在二樓的297號房間。上樓左轉,右手邊的第三個房間。”

  亨利按照哨兵的指引,順利地找到了溫克勛爵的辦公室。

  他進門和對方握手后,在勛爵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后,他望著對方問:“勛爵閣下,我想問問,您請我到這里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是的,亞當斯先生。”溫克勛爵點著頭回答說:“請您到這里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議。”

  亨利見溫克勛爵如此不顧身份,居然沖著自己這個小人物點頭哈腰,便意識到對方叫自己來的目地不簡單,便再次問了一遍:“勛爵閣下,您能告訴我,您把我叫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兒?”

  “亞當斯先生,前天您曾經有幸和我們的警探并肩作戰。”溫克勛爵微笑著:“不知您有什么感想?”

  亨利不知他問這話的目的,便謹慎地說:“我看你們的警探工作都非常努力,否則也不會如此快把波亨女士解救出來。”

  “你難道沒有發現,很多警探的制服,都顯得有些破舊嗎?”溫克勛爵慢條斯理地說:“曾經有不少人,向我們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希望我們能盡快給他們換裝。唉,說起來倒是挺簡單的,但真的要做,卻是非常麻煩的,畢竟我們蘇格蘭場的經費一向都很緊張。”

  聽到這里,亨利立即明白,溫克勛爵是在轉彎抹角地告訴自己,說蘇格蘭場的經費緊張,希望自己能為他提供一些贊助,便怎么解釋地問:“勛爵閣下,您能直接告訴我,需要多少資金,才能緩解你們經費緊張的情況?”

  見亨利領會到了自己的意圖,溫克勛爵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亞當斯先生,其實我們需要的經費并不多,大概只需要兩千英鎊,就能為上千名警探更換制服。”

  亨利知道兩英鎊一套警服的價格有點偏高,想必溫克勛爵報出這樣的價格,是想從中得到一些好處。他在沉思片刻后,回答說:“勛爵閣下,我可以資助蘇格蘭場一千英鎊。”

看到溫克勛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又笑著說:“我說的是每月一千英鎊,而且是長期的  ,只要我還活著,這個贊助將永遠有效。”

  溫克勛爵原來只想亨利贊助自己兩千英鎊,但如今卻發現,對方愿意每月出一千英鎊,這樣算下來,一年就有一萬二千英鎊,別說給一千人換裝,就算給全倫敦的警探們換裝,都綽綽有余了。

  他連忙站起身,隔著桌子和亨利握手:“亞當斯先生,請允許我代表蘇格蘭場的全體警探,對您的慷慨解囊表示感謝。您的行為,獲得了倫敦全體警探的友誼。”

  對于溫克勛爵這種夸張的比喻,亨利只是淡淡一笑,隨后站起身,對溫克勛爵說:“假如您沒有別的事情,那么請允許我告辭了。至于支票嗎,我明天會派人送過來的。”

  不過亨利在出門前,想起了關于波亨女士的傳言,便停下腳步,試探地問:“勛爵閣下,不知您是否聽到了那個傳言?”

  “傳言,什么傳言?”溫克勛爵顯然并不知道此事,亨利的這個問題把他問愣住了。亨利按照哨兵的指引,順利地找到了溫克勛爵的辦公室。

  他進門和對方握手后,在勛爵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后,他望著對方問:“勛爵閣下,我想問問,您請我到這里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是的,亞當斯先生。”溫克勛爵點著頭回答說:“請您到這里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議。”

  亨利見溫克勛爵如此不顧身份,居然沖著自己這個小人物點頭哈腰,便意識到對方叫自己來的目地不簡單,便再次問了一遍:“勛爵閣下,您能告訴我,您把我叫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兒?”

  “亞當斯先生,前天您曾經有幸和我們的警探并肩作戰。”溫克勛爵微笑著:“不知您有什么感想?”

  亨利不知他問這話的目的,便謹慎地說:“我看你們的警探工作都非常努力,否則也不會如此快把波亨女士解救出來。”

  “你難道沒有發現,很多警探的制服,都顯得有些破舊嗎?”溫克勛爵慢條斯理地說:“曾經有不少人,向我們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希望我們能盡快給他們換裝。唉,說起來倒是挺簡單的,但真的要做,卻是非常麻煩的,畢竟我們蘇格蘭場的經費一向都很緊張。”

  聽到這里,亨利立即明白,溫克勛爵是在轉彎抹角地告訴自己,說蘇格蘭場的經費緊張,希望自己能為他提供一些贊助,便怎么解釋地問:“勛爵閣下,您能直接告訴我,需要多少資金,才能緩解你們經費緊張的情況?”

  見亨利領會到了自己的意圖,溫克勛爵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亞當斯先生,其實我們需要的經費并不多,大概只需要兩千英鎊,就能為上千名警探更換制服。”

  亨利知道兩英鎊一套警服的價格有點偏高,想必溫克勛爵報出這樣的價格,是想從中得到一些好處。他在沉思片刻后,回答說:“勛爵閣下,我可以資助蘇格蘭場一千英鎊。”

  看到溫克勛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又笑著說:“我說的是每月一千英鎊,而且是長期的,只要我還活著,這個贊助將永遠有效。”

  溫克勛爵原來只想亨利贊助自己兩千英鎊,但如今卻發現,對方愿意每月出一千英鎊,這樣算下來,一年就有一萬二千英鎊,別說給一千人換裝,就算給全倫敦的警探們換裝,都綽綽有余了。

  他連忙站起身,隔著桌子和亨利握手:“亞當斯先生,請允許我代表蘇格蘭場的全體警探,對您的慷慨解囊表示感謝。您的行為,獲得了倫敦全體警探的友誼。”

  對于溫克勛爵這種夸張的比喻,亨利只是淡淡一笑,隨后站起身,對溫克勛爵說:“假如您沒有別的事情,那么請允許我告辭了。至于支票嗎,我明天會派人送過來的。”

  不過亨利在出門前,想起了關于波亨女士的傳言,便停下腳步,試探地問:“勛爵閣下,不知您是否聽到了那個傳言?”

  “傳言,什么傳言?”溫克勛爵顯然并不知道此事,亨利的這個問題把他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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