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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天落驚雷

  “扔上來。”

  沈青梅看了一眼陳寧說道。

  陳寧目測了一下這房頂的高度,倒也不是很高,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鐵棍,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

  他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抬頭沖沈青梅喊道,“大姨子,小心。”

  將綁好的長棍往上一托,后退了幾步后,陳寧向前沖去,便如同標槍運動員一般,幾步助跑,將手中的長棍猛地向沈青梅投擲過去。

  鐵棍脫手,筆直的向著沈青梅而去,到她眼前時還沒有一絲力盡的樣子。

  沈青竹看著破空而來的鐵棍,倒是沒怎么在意。

  玉手輕抬,她已經將鐵棍握在手中,非常自然。

  陳寧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一眼沈青梅,放下心來。

  剛剛看著鐵棍以他想象不到的速度向沈青梅而去的時候,他還擔心會誤傷了沈青梅。

  陳寧感嘆,真是關心則亂,沈青梅又怎么可能被自己的棍傷到。

  只是。

  陳寧打量著自己的雙手,而后又握了握,眼中滿是詫異,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有力量。

  沈青梅的聲音打斷了陳寧的思考。

  房頂上的沈青梅擺弄著手中的長棍,“這棍子要做什么。”

  天上的雷暴云顏色越來越沉,陳寧也不再多想自己的事情,忙對沈青竹說道,“大姨子你快將棍子立在酒缸中,然后趕緊下來。”

  沈青梅聽后,將鐵棍立在了酒缸內,一轉身飄然而下。

  陳寧特意囑咐老乞丐找一些干凈的沒用過的鐵棍,仔細清洗過,這才放心的用。

  院門口,馮致遠和青哥走入院中,正趕上沈青梅飄然而下。

  馮致遠不由得感嘆道,“好功夫啊。”

  陳寧幾人聽到聲音一回頭,便看到了馮致遠,各自和他打著招呼。

  陳寧問道,“讓青哥過去勞煩老哥一些事兒,怎么老哥親自過來了。”

  馮致遠說道,“你戶籍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些信息。”

  “哦?”陳寧略感奇怪,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些信息是什么意思。

  陳寧正待追問,馮致遠鼻子動了動,被滿院的酒香吸引,而后看向房頂上的酒缸,還有立在缸中的鐵棍,感覺有些奇怪,問道,“這是在搞什么?”

  陳寧正想著自己的心事,著急給馮致遠解釋道,“我打算引天上雷,來催陳這酒,不知道老哥你剛剛說的……”

  陳寧又沒有問完,便被馮致遠的驚呼聲打斷,“什么!你說你要引天上雷?”

  何止是馮致遠,陳寧身邊的人都是一副看看癡的眼神看著他,只有沈青竹看的眼神不像是看白癡,像是有些可憐他。

  要說判斷下雨就算了,下雨有雷也就算了,你卻說將天上的雷引下來?還引下來催熟酒,這不是異想天開是什么?

  馮致遠看著陳寧,說道,“你竟然向利用天雷來催陳烈酒?天雷豈是你想引,想引就能引,太過荒唐,太過異想天開,太過……”

  一道耀眼的光猛地將院子照亮,眾人耳邊炸雷“咔嚓”一聲響起。

  耳中滿是耳鳴聲,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馮致遠臉上一片呆滯,正看到一道驚雷從天而落擊在酒缸內,嘴中還下意識的繼續說著什么。

  只不過此時誰也聽不到,只看到他的嘴在動。

  驚雷來的突然,順著剛剛沈青梅立住的鐵棍直接擊在了酒缸內,而后整個酒缸猛地炸裂開來。

  一道驚雷在身邊炸響,眾人還是第一次經歷這般事情,全部呆立在當場。

  就連老乞丐的境界,在剛剛那一瞬間,心中都不自禁的涌現出一種自己就像是螻蟻一般的感覺。

  太刺激了!

  陳寧捂著耳朵,尋思以后可千萬不能再這么玩了,萬一老天爺劈歪了,可就把自己玩沒了。

  眾人之中最先回過神來的,還是老乞丐。

  酒缸碎裂,缸內的烈酒順著房檐正流在地上,還蒸騰著熱氣。

  老乞丐耳鳴還未消失,已經伸手拎過了石桌旁的兩個空酒壇來到房檐下接著流下來的酒。

  沈青梅反應稍慢,不過看到老乞丐過去,也趕忙拎了兩個酒壇過去接著。

  一大缸酒,最后便剩下了三壇。

  雷聲過后,石桌上放著三壇美酒,眾人都圍坐在石桌前,看向陳寧的眼光和剛剛截然不同。

  陳寧竟然在他們的眼中發現了一絲畏懼,就連沈青梅也不例外。

  人們對未知的事物是充滿敬畏的,故而古時候對自然現象如何形成還不知的時候,神這個詞出現了。

  這才有了祭祀,有了廟宇,年頭不好會祈求上天,會拜龍王。

  剛剛在他們的眼前,陳寧說他要引天雷來催陳酒,而且他真的說引就引下來了!

  這是何等神跡?

  沒讓眾人猜個不停,陳寧對大家解釋道,“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并不是想引雷就能引下來,等到陰天下雨天,你們弄個鐵棍放在高處,很容易就能將雷引下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試,更不要用手舉著,容易被雷劈。”

  現在這個時候不同于后世,建筑物的高度普遍不高,建筑物又都是木質的,沒什么金屬,高處放上一根鐵棍,確實很容易就將雷電引來。

  陳寧沒法給他們解釋的更加具體,不過他費了許多口舌后,終于說服了眾人,能將雷引下來并不是因為他的不同,而是因為方法用對了。

  只要方法用對,誰都能引雷。

  眾人看向陳寧的目光終于不再像是看一個異類,不過他們心中卻仍然對陳寧很敬佩。

  確實,“方法”用對了誰都能行,但是這“方法”可是陳寧告訴他們的。

  不知道陳寧的腦子中,還有多少這樣驚人的“方法。”

  將這件事解釋清楚,眾人的目光終于回到了石桌上的酒壇上。

  老乞丐急不可耐的搓著雙手,還未等飲下,便被這酒的香氣醉了幾分。

  就連岑真都出現在了石桌旁,盯著桌上的酒挪不開目光。

  老乞丐搓著手急切的說道,“小子,快,快給我整上一碗。”

  “不可!”馮致遠一把攔住,雙臂一張護住三壇美酒,說道,“這酒,誰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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