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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你這小子使了什么邪法

  外力境九重,每練成一重,能增一牛之力。練至九重絕頂,便能身具九牛之力。

  這話可不是吹的,而是很早以前,就有外力境武者用正值壯年的大牤牛試過。外力境九重絕頂的武者,確實能倒曳九牛之尾而不弱。

  不過這是指經過蓄力后的全力發揮下的狀態,實際上的瞬間爆發力并不能做到每一擊都能爆發出九牛之力。而且即便依靠某種特殊的運勁法門能做到,這種未經過蓄力準備的瞬間全力爆發,也會同時反傷到自身。

  更別說外力境的武者,本身的每一次出手,就會對自身的骨骼與內臟器官等造成些壓力。外力境的修煉,也等于是提前開發透支身體的潛力,是對自身有所損傷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外力境武者也就更加做不到每一擊都能運使全力了。他們自家知自家事,一是不敢;二是也根本做不到。即便是內力境的武者,爆發力更強,并且不用擔心會反傷到自身,也很難做到瞬間的全力爆發。

  高明的武功,不僅是修煉進境更快,練成后的力量更強,并且還能夠修煉到更高境界,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施展時發揮的威力要更大。

  而同樣的武功境界,差不多的力量大小,如何能夠在施展時發揮出更大力量與更大威力,這就要看運勁技巧上的體現了。

  運勁技巧,通常也是一門武功的核心內容,跟修煉的法門一樣重要,甚至有時候比修煉的法門還要更重要。

  空有力量,并不算就強。如果不懂得運用,那就只是一身蠻力,十分的力量往往發揮不出七、八分。而如果懂得運用,甚至能夠把一分的力發揮出十分的作用來,比如所謂“四兩撥千斤”。這并非是種夸大,而是高明的運勁法門,確實能夠做到這種效果。

  運勁的法門與技巧,在武功中被稱作是“心法”。練有練法,打有打法。怎么打,如何打,怎么去運用自己的力量,這就是一門武功中的獨門心法。

  心法之重要,在武功中絕對是不可或缺的。如果缺失了心法,很可能一門高明的武功,會變得非常平庸與普通。因為只有練法,沒有打法,不知道如何運力與施展,就發揮不出來這門武功的真正威力與某些獨特技巧與性質。尤其在內功中來說,更是重中之重。內功中的心法,還要涉及到內力在經脈中的如何運轉與行功路線,更加復雜。

  就比如勾陳前世曾聽說過的《辟邪劍法》,沒有其獨門心法的配合,這套武功就只是普普通通,甚至只能算作三、四流的武功。再練也練不出多厲害,而一旦有了獨門心法的配合,這門武功就立即躍升為超一流的武功,厲害非常。

  當然,《辟邪劍法》源出《葵花寶典》,比較詭異邪門,不能以常理度之。可大部分的武功,也確實都需要心法的配合。沒有相配合的獨門心法,往往這門武功就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來。

  外力境的武功,雖然不涉及內力、經脈與行功路線等,卻也有一些獨門的運勁技巧與法門,這也同樣是外力境武功的心法。高明的外功心法,就能夠在同樣的境界下發揮出更強的力量,做到更強的瞬間爆發。

  同樣的力量大小,但甲在出手時能夠發揮出七成的力量,而乙只能發揮出五成的力量,那自然是甲比乙強。就算兩人在全力發揮下的力量相當,可當瞬間的爆發力有所差異時,往往也就能瞬間決出兩人間的勝負。

  勾陳眼下才只算是內力境一重的修為,而因其所修煉的功法較為特殊,乃是上古煉氣士所傳的法門,力量要比普通的內力境一重高手大不少。但因為他是直接修煉的內功入門,沒有經過外力境的修煉,內功有成后也暫時沒回頭去兼修外功,故而就只有這內力境一重所增長的力量,沒有外力境所增長的九牛之力。

  他只相當于內力境一重的力量,就算比普通內力境一重武者所增長的一虎之力更強,再加上此時借助了馬力,兩相對比之下,卻是仍不如于占堂的九牛之力。

  就算此人沒有什么高明的運勁法門,難以立即瞬間爆發出全部的九牛力量,可就算只能發揮出一半兒來,那也至少是四牛半的力量。只比拼力量的話,仍非勾陳所能及。

  勾陳對此也很清楚,就算他眼下還并不清楚這于占堂的具體修為情況,但只看此人敢站出來伸手攔馬,那必然是有自信有絕對的力量能夠攔下他的這匹奔馬。

  他目前修為尚淺,修煉的時間也尚短,只比拼力量的話,他確實是尚有不及。

  但他可并非只有力量,也從來不是只懂得比拼蠻力,就在于占堂即將伸手按到馬頭之際。勾陳忽然輕喝一聲,對面的于占堂就立即不由腦中一昏,忍不住一愣。

  他這一愣之下,動作也是一頓,本來的發力狀態自然也被打破。而就在這剎那間,勾陳跨下的座騎已是一頭當胸撞在了于占尚胸口。

  當即“砰”地一下,立即便把這壯漢給撞的離地倒飛出去了丈許來遠。

  本來于占堂就算力有不及,接實之后無論如何也不至于會被撞發。但他那一愣之下,就已是全無防備,本來的發力狀態也已被打破。這一撞之下也是不及發力抵抗,自然就立即被撞飛了出去。

  這一撞之下,倒是把于占堂撞得不由自主悶哼一聲,撞清醒了過來。可他此時已是被撞飛地身處空中,就算清醒也是于事無補,難以挽回了。百忙之中,也只能是勉強順勢借力一翻,穩穩落下地來,不至于被撞的直接跌倒在地的更加難堪。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由滿臉通紅,感覺十分丟臉,當即惱羞成怒地指著勾陳喝道:“你這小子使了什么邪法,有本事堂堂正正地跟我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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