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唐逸從睡夢中醒來,向著樓下走去,正準備去大廳用早餐,卻見一名小廝急忙向他們跑過來,看到唐逸小廝神情激動,說道:“唐先生!找到嫌疑人了!碼頭那批丟失的貨物,陸捕頭找到嫌疑人了!”
唐逸眉頭微蹙,什么碼頭丟失的貨物?
許蠻蠻臉色欣喜,從屋外走了出來,問道:“嫌疑人在哪里?”
唐逸這才反應過來,昨天我晚上許蠻蠻似乎有提到過,有一批運往溫陵的貨物莫名其妙不見了。
小廝急忙答道:“在碼頭,陸捕頭正在審問,叫大小姐您和唐大人過去看看!”
唐逸點了點頭顧不上吃早飯,跟著許蠻蠻來到江南碼頭的時候,陸捕快和一群縣衙的衙役早已在倉庫外邊等候。
在去碼頭路上,唐逸從許蠻蠻口中,大致了解許家倉庫貨物丟失的情況,丟失的貨物的乃是一位名叫李二的溫陵商人。
前些時日,他跟許家訂購一批絲綢貨物,交完款項準備航運出城,許家商船的船舵卻突然失靈,他只能先留在江南過夜,等船舵找出原因修好再走。
為了穩妥他晚上將貨物放在許家倉庫,豈知豎日打開倉庫原來的貨物已不翼而飛!
整個案件并不復雜,但不得不說疑點重重,船舵突然失靈,貨物不翼而飛,未免太過巧合。
經過捕快們附近多方排查,最終將嫌疑犯鎖定在三人身上。
令人驚訝的是,三個嫌犯竟然都住在倉庫周圍。
倉庫左邊住的名為李干,是靠捕魚為生,偶爾運輸貨物。
倉庫右邊住的名為王鐵,是靠修船為生,偶爾搬卸貨物。
倉庫后邊住的名為孫大,負責倉儲管理,經常夜間走動。
三人都有嫌疑,但捉賊要捉臟,無論是一人作案,還是多人作案,若無確鑿證據,這案子就廢了。
再者,依照許蠻蠻所說,此次貨物丟失實在蹊蹺似乎是慣犯所為,如此一來貨物想要查找就更加困難!
許家乃是生意人,這商人最注重的就是信譽。現在貨物是在許家倉庫丟失,許家的信譽肯定會受到很大打擊。換句話說,只要這批倉庫貨物一日沒有找到,許家的信譽就一日沒法恢復,這幾日衙役一直在搜尋,卻是毫無線索,直到今天才決定審問這三名嫌疑人。
倉庫里邊,陸捕快臉色陰沉無比,看著三位嫌疑犯,大聲問道:“爾等三人,到底是誰偷了李二的貨物,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三人面露苦色,異口同聲道:“大人,冤枉啊!”
陸捕快看著李干,大聲質問:“李干!有人見你當夜出行,在倉庫周圍蹲守鬼祟,可有此事?”
李干臉色煞白,急忙辯解:“冤枉大人!小的當夜出行,乃是因為海風太大,怕船繩沒有綁緊,所以蹲在船頭綁繩子。小的以捕魚為生,這船要是沒了,不就是要小的命啊!”
“你們兩個呢?為何深夜出行!你們最好從實招來,若是有人膽敢說謊,叫得本官發現的話,嚴懲不貸!”陸捕快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轉身看向王鐵、王大二人,質問他們為何深夜出行。
“大人,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倉庫某個角落,唐逸聽完陸捕頭質問三名嫌犯,輕輕搖了搖頭。
說好聽點這叫審案,說不好聽點簡直就是扯蛋!
這起貨物盜竊,本身疑點重重,像陸捕頭這般審查,傻蛋都會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現在的最棘手的問題是,如果這三人不是竊賊,而是另有其人的話,想要找到貨物就更困難了。
案情審查陷入僵局,沒有證據就沒法抓人,許蠻蠻的臉色非常難看。
陸捕快臉色氣得漲紅,眉頭擰緊輕聲說道:“大人,難不成我們真的抓錯人了?”
唐逸搖了搖頭,說道:“這批絲綢貨物是臨時放在倉庫,必是有人偶然窺見,然后伺機深夜下手。倉庫四周人員密集,更是有著住屋人員,貨物眾多想要搬運,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這樣的難度非常大。
但是,這三位嫌犯的住戶,離倉庫不過泥墻相隔。若是想要盜取貨物,當屬三人最為方便,可謂天時地利人和。”
現在對于唐逸能夠分析得如此透徹,陸捕快心里還是微微有些訝異,想不到唐大人分析得如此頭頭是道。
他忍不住說道:“即便他們三人都有嫌疑,但現在找不到貨物,又不知道找不出誰是竊賊,我們根本就毫無辦法。”
許蠻蠻眉頭擰緊,陸捕快說得沒錯,三名嫌疑人之前就有發現蹤跡,但礙于沒有證據,所以很難對他們定罪,這幾日一直在碼頭搜尋貨物,但卻找不到半點線索。
周圍的衙役也是愁眉苦臉,這幾日下了秋霜,夜里天寒地凍,他們為了能夠找到絲綢貨物,已經搜便周圍的住戶跟倉庫。
聽到唐逸的說法,只覺得這大人嘴上說得輕巧,卻是不懂衙役疾苦,即便知道三人有嫌疑,但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抓人。
就在這時,唐逸嘿嘿一笑,說道:“辦法的話……倒也不是沒有!”
陸捕頭跟許蠻蠻臉色驚咦,大聲問道:“真的?”
許蠻蠻聲音很大,衙役們的目光激動的落向唐大人的身上!而后眾人揚起的眉毛立馬下垂,眾人心里嘆息,卻不好當面再說什么,若是真的有辦法,估計這位大人能想到的,他們肯定也想得到。
許蠻蠻卻是另外的想法,前輩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有讓他失望過,既然前輩說有辦法,那定是真的有辦法。
許蠻蠻說道:“前輩,當真有辦法找出兇手?”
盡管非常相信唐逸,但許蠻蠻還是忍不住先確認一下,畢竟陸捕快他們這幾日都在尋找,周圍衙役似乎都已經毫無辦法。
唐逸神秘一笑,在眾人注視下走了出來,他走到一名衙役身邊輕言幾句,那衙役眼神詭異,領命之后,急忙向著遠處跑去。
剩下的衙役們臉色古怪,三位嫌犯也是愣了愣神。
陸捕快看向唐逸,這審訊案件可不是在玩鬧,忍不住問道:“唐大人……您說的方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