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從學院回去的路上,唐逸走進一條小巷,這是條近道,能夠較快回到酒樓。
這條路之前是通往陳家賭坊,后來賭坊被唐逸給毀了之后,陳家便開始做著其他的生意。
說起陳家,這段時間唐逸一直都在警惕著,畢竟陳厲被人斬斷子孫,陳家絕不可能平息此事,但這段時間除了瘋狂報復許家之外,似乎沒有將火苗燒到唐逸身上,似乎是因為懼怕他知縣的身份。
此時小巷旁邊堆放著土沙,正在修路很少有人經過,唐逸今天上了一天的課,肚子多少有些餓了,想趕緊回酒樓吃飯……
“站住!”
一道聲音忽然從角落傳出。
唐逸抬起頭,看到一道人影從小巷里邊冒了出來。
這人光頭綻亮虎背熊腰,脖子上掛著一串粗大佛珠,兇神惡煞道:“唐大人,你這幾日躲得夠機靈,總算是一個人出來了。壞了俺們少爺的好事,今日終于讓暗逮到你孤身一人了吧!”
唐逸眉頭微皺,想不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問道:“你是陳厲的手下??”
光頭裂嘴冷笑,說道:“廢話少說,把你綁了,狠狠敲詐許家一筆,再把你找個地方埋了,好消俺們少爺心頭之恨!”
唐逸臉色冷靜,問道:“俺們?”他看了看四周,說道:“所以……總共幾個同伙?何不一起出來?”
光頭哈哈大笑:“對付你這樣的小弱雞,俺一個人就能輕松解決了!”
所以是一個人……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消息。
唐逸眼神看了看四周,這條巷道很少有人經過,即便求救也是于事無補。躲是躲不掉了,難道要硬打?看對方架勢,應該是練家子,靠蠻力解決,估計自己會被完虐。
夭壽哦!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如此想來好像有點死局的感覺……
唐逸無力坐在地上,嘆了口氣說道:“哎呀哎呀……看來是逃不掉了!我又不會功夫,肯定是打不過英雄你了!來吧你幫我綁了吧。”
唐逸手放在地上,半倚著身子說道:你家少爺如今已經不行了,你把我綁了,拿到錢財,也算是替你少爺解氣。不過……”
唐逸抬起頭,看著他,淡淡說道:“我是個生意人,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現在可以讓你綁我,然后我寫個書信,讓我老婆給你一萬兩銀子。之后,你放我離開如何?”
一萬兩?
光頭神色愣住,直接呆在原地,他可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多錢!如此多的錢財,下半生豈不是可以逍遙快活?
就在這時,唐逸突然捏了一把沙土,往光頭眼睛扔過去,沙土飛進眼睛,生疼得非常厲害。
唐逸神色平靜,身體向左邊輕輕移動,果然,下一刻光頭直接向前邊撲倒,張牙舞爪大聲叫囔,似乎是要抓住唐逸,將他痛打一頓。
角落的唐逸,悄悄抄起一塊石頭,想了想將石頭放下,將旁邊一塊大土磚拿在手上,想了想又將大土磚放下,將旁邊一塊巨石板噴氣。
他悄然的繞道光頭身后,往他的褲襠猛地一踢,然后迅速向后退開,光頭大漢臉色立漲紅而后變得煞白,緊接著唐逸又大力踢向他的褲襠,疼得光頭大漢差點背過氣。然后將巨石板拍向光頭的后背,光頭直接翻身倒地。
唐逸將大土磚重新抄起,對著光頭大漢的脖子猛地砸過去,光頭嘶聲裂肺的叫喊聲戛然而止,變成公鴨子一般嘎嘎咳嗽,臉色青白交接,口吐血沫,癱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褲襠,脖子,人體最為脆弱的要害之一!
開玩笑,本官可是出來混得,要是交代在這里,給你一個小卒刷經驗,這以后還怎么跟人吹牛13?
唐逸瞥了光頭大漢一眼,嘿嘿笑道:“金錢果然是最大的誘惑。”
光頭大漢還沒來得看清,卻見一塊土磚撲面而來。
太陽穴!
人體顱骨最薄弱的部份,受到嚴重的暴力打擊,非常容易陷入昏倒。
唐大人屢試不爽!
八月中旬的秋風,只會在某些時段特別涼爽,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帶著暑熱。
尤其是白天時候,偶爾蕭瑟凄涼,但多數時候,若是不敞開房門整個房間回顯得格外的悶熱。晚上才會顯得給人一種秋高氣爽之感。
房間里邊,習羽翎臉朝書面、身形苗條,長發披于背后,用一根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勝雪,燭火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后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就在三分鐘之前,唐逸激動的沖進屋內,激動的說了句“我等不及了!”
“唰”的一聲,一把明亮而刺骨的劍刃,出現在他的脖頸處。
習羽翎表情警惕而認真,唐逸神情微滯,自古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
此刻,這位習妹子卻是十分美麗之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三分豪態,略顯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輕動!
這TM敢動啊!
分分鐘會GG!
“誤會。”
唐逸移動半分,喉嚨滾動,嘿嘿說道:“這都是誤會!”
習羽翎劍刃入鞘,美眸微抬,在他看來唐逸并不是這般沖動,而且行為跟語言顯得輕浮之人。
唐逸倒了杯茶水,自顧自喝了起來,將小巷發生的經過“添油加醋”敘述了一遍。
什么昏天黑地,什么日月無光,什么大打三千回合,這才將對方打到在地!
習羽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儒服,上邊布滿了塵土。她輕聲說道:“所以你擔心以后會再遇到此類事情,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學習功夫?”
唐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習羽翎說道:“就因為這個理由,我就要教你功夫,憑什么?”
唐逸搖了搖頭。
習羽翎繡眉微蹙,說道:“那你為何還沖進來?”
唐逸看著她,說道:“我雖然是個書生,但我也是個生意人。所以這次我重新換個籌碼,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
“籌碼?”習羽翎說道。
唐逸點了點頭,尋了處位置坐下。
習羽翎俏臉疑惑,卻見唐逸拿了幾顆龍眼,剝開果肉吃了起來。
外邊天色愈加黝黑昏沉,悶雷低沉作響,似乎又要開始下起大雨。
唐逸抬起頭,看著她,忽然認真說道:“我能幫你報仇。”
——轟隆!
耀眼的白光劃破黑沉沉的夜空,照亮了唐逸平靜而認真的臉上。
那邊,習羽翎的眼神,漸漸地變得冰冷而犀利,就像是被人窺探到最為隱私的秘密,徒然將劍刃抽出,直指唐逸。
“事實上,在說這個籌碼之前,我應當先問一下……他們為什么要追殺你。”
窗外的夜色漆黑如墨,房間也燭火搖曳得非常厲害。唐逸手里撥著幾顆龍眼,將脖子上的劍刃無視掉了。
“嘩”的一聲,屋子外面下起雨來,傾盆大雨。就如同那天城隍廟的雨夜般。對于那幾人為何要追殺習羽翎,唐逸從未提起,她也不曾主動說過。
唐逸自言自語說道:“一個人,被人追殺總該是要有理由的。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他們雨夜追殺,甚至不顧同伴死活,也要將人徹底殺掉。這證明這個人很危險。”
“那么是身份威脅?還是掌握什么秘密?亦或者是什么高貴身份?無論如何,這個人的身份始終是耐人尋味的。
換句話說她的身份一天擺在那里,就不得不面臨被人再次追殺的事實。”
唐逸看著習羽翎,認真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殺你,也不知道習姑娘你是什么身份。但作為一名生意人,我向來只關注籌碼的價值。”
習羽翎冷笑道:“你就不怕我的身份是邪門歪道的妖女,給你們帶來滅頂之災?”
唐逸搖了搖頭,笑道:“習姑娘言重了。所謂富貴險中求,常規的付出只能獲取常規的回報,而欲求富貴的話,自然是必須付出更多的代價。這里的更多,在風險方面就是冒著更大的風險去做事兒,做常人不敢做的!”
“如何確定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恩,這個看似簡單幼稚,實則卻是難以回答的問題。人的具體行為決定了一個人的好壞,這其實不難判斷。利他人為好,害他人為壞。”
“但在生意人的眼里,沒有所謂的善童妖女,也沒有好人壞人的區分。誰的籌碼更高,我們心中好人的秤桿就傾向誰,如此而已。”
習羽翎看著他,說道:“奸商。”
唐逸笑道:“過獎過獎。”
習羽翎冷笑說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知縣,憑什么?”
唐逸看著她,大聲說道:“就憑本少,救了你!”
外面的雨還在不停的下著,不一會兒,雷聲跟著閃電珍珠般的雨點落了下來,落到了酒樓的房子上、樹上、木窗上打得噼里啪啦的響,豆大的雨點從房檐飄落下來,因為太急象斷了線的珠子,一落到地下就變成了一條條小溪,整個江南像是浸泡在雨幕當中。
房間里邊,唐逸手里剝著龍眼,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習羽翎將手中劍刃收進劍鞘,美眸看著漆黑的雨幕,一道銀色的閃電劃過夜空,映照出她糾結的臉色。
“你回去吧。”
“嗯。”
唐逸將龍眼扔進嘴里,毫不猶豫地起身,可惜咯,看來是談判失敗了。
既然他已經盡努力拋出籌碼,習羽翎無法答應也是沒有辦法。唐逸有想過用錢財請人教學武功,但像習羽翎這般厲害的高手,卻是有價無市。
“明日早點起來。”
“嗯?”
唐逸剛剛走到門口,轉身驚訝的看著習羽翎。
“你身體太弱,得晨跑鍛煉才能練習功夫。”習羽翎目光看向別處,撇了撇嘴說道。
唐逸點了點頭,燦爛笑道:“哈哈哈……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說完,向著門外快意而去。
房間里邊,習羽翎看著唐逸離開的方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臉蛋變得通紅極了,只聽她輕聲嘀咕道。
“明明行事這般謹慎,卻又自己往火坑里跳,真傻……”
推薦:巫醫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