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廳。
平日里邊,唐逸都習慣用餐完之后,跟著沈清柔一同到庭院散步,但今日他卻是跟著美艷師傅一同散步著。
美艷師傅身姿搖曳,若說她是個十八歲的妙齡姑娘都不為過,但最為吸引人的還是她的氣質,清純中帶著成熟的韻味,這一點對于每個男的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宛云抬起美眸,看著遠處的天色,聲音淡淡笑道:“小書生,翎兒是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大公子的事情。”
聽聞是開掛少年的事情,唐逸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對開掛少年還是有些佩服的。出生時乃是一個庶子,卻是憑借恩人相扶,一路過關斬將,終于是逆襲成為大唐王朝背后最為隱秘的掌權者。
宛云說道:“我并非是一個好人,而是在努力的扮演著一個壞的女人。”
唐逸淡淡一笑,說道:“沒有人生來都是壞人的。”
宛云搖了搖頭,說道:“翎兒就是個好孩子,只不過我是個壞人,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我讓她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唐逸說道:“若是翎兒不愿意的話,誰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一個人想要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有時候身不由己,有時候確實甘愿去做。前輩,無需自責。”
宛云柳眉一挑,笑得花枝亂顫:“我可沒有自責。現在翎兒這個樣子就是我最希望她成為的樣子,不過……”
她美眸鋒利至極,盯著唐逸說道:“倒是唐公子的出現,使得我本是乖乖聽話的寶貝徒弟,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
唐逸直視著宛云,再次說道:“前輩,翎兒并非是一個戲子。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想要成為什么,不想成為什么,最后都是由心里邊的想法決定的。沒有說會忽然變得不一樣,現在翎兒或許才是她最希望自己成為的樣子。”
宛云媚眼如絲,冷笑說道:“你倒是大言不慚。將我寶貝徒弟吃了,如今這話還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唐逸心里咯噔一下!
臥槽!
夭壽哦!
為什么美女師傅會知道這件事情?
宛云似乎看出唐逸的心思,冷笑說道:“若不是翎兒心中有你,我早已將你這小書生折磨得欲仙欲死了。”
唐逸心中一陣希冀……欲仙欲死?他倒是有種想要嘗試一番的沖動。但是,看到宛云殺人的目光之后,還是很識相的收斂,不敢再胡亂的口花花,畢竟他將人家寶貝徒弟吃了,師傅發點牢騷也是應該的。
宛云走到一處亭榭,將幾縷秀發挽過耳際,風情萬種說道:“小書生,你可知道每個沖動的男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唐逸說道:“既然作為男人,就該身負擔當。”
宛云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若是繼續跟習羽翎在一起,就得做好跟大公子處在一個對立面上。”
“那又如何。”
唐逸看著遠處的天色,說道:“每個人都在努力的都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每個人都在學著這樣那樣的退讓、忍受、甚至偽裝。
似乎每個人每天所走的路,都有著不得不那樣跋涉的理由。娶妻、生子、嫁為人婦,作為人夫……無論是誰都在努力的扮演著自己的身份,努力的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世人皆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們每個人就如同這世上粉墨登場的戲伶一樣,登臺了就沒有退路,即使遍體鱗傷也要選擇唱到落幕為止。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每個人就如同這世上粉墨登場的戲伶一樣,登臺了就沒有退路,即使遍體鱗傷也要選擇唱到落幕為止。”
不得不說唐逸的心里邊火氣挺大的,原本以為將那些人殺掉之后就萬事大吉,想不到會突然跑出來一個大公子。
如此想來,天都對他來說可謂是龍潭虎穴,即便如此,這天都他到底還是要走一遭的!
“或許現在突然說這些話有些唐突,不過有些話到底還是要先說一下的。”
兩人漫步在庭院,唐逸背對著宛云,聲音淡淡說道:“事實上,前輩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晚輩并不是特別的在意。即便以后去天都的是龍潭虎穴,會跟大公子產生對立面,但想來誰都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芝麻小官花費太多的心思。”
宛云柳眉微挑,嫵媚笑道:“小書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唐逸面無表情,說道:“我之所以會對這位大公子產生興趣,僅僅是因為翎兒這一層關系。
但也僅此而已,你們要下棋落子,要搭臺看戲,這些我都沒有絲毫興趣,更不可能為你們其中誰賣命。”
“換句話說,我只關心翎兒安危,尤其是她離開江南,以后待在天都的安危。
她是跟你一起回去天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傷害她的人要付出代價,即便是讓她陷入危險境地的人,同樣也要付出代價。”
“即使天都住著皇帝老子,大公子權勢滔天,我也會帶著千萬人馬踏平整座天都。”
唐逸語氣極為平淡,如此荒誕的話語,令人聽起來都是大不可及狂妄可笑。
但當宛云接觸到唐逸冰冷的目光時,俏臉愣住。
她的心頭微凜,忍不住想到,這書生現在說的恐怕都是實話,翎兒若是陷入險地,這個人真的敢這樣做,而且他真的能做的出來。
唐逸跟美艷師傅回到沈家已是深夜時分,府里邊看門小廝看到少爺身旁的姑娘,眼神立馬露出驚艷之色,而后急忙將頭低下,不敢有半點覬覦之意。
就在唐逸思量著事情,他將房門輕輕推開,一股熱騰騰的霧氣立馬撲面而來。
“我算著你大概回來的時間,倒是挺準的。”
習羽翎坐在桌旁,屏風里邊的木桶則是已經放好熱水,她看著唐逸說道:“明日還要跟師傅趕路,我先回房間休息。你洗完之后,也記得早些休息。”
她起身向著門外走去,白皙的手腕卻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唐逸靠近她的耳際說道:“小娘子,今日為夫有些疲乏,需要有人服侍洗澡。”
習羽翎俏臉微紅,慎怒道:“你叫丫鬟服侍你。”
唐逸自然不可能簡單放她離開,嘿嘿一笑轉身迅速將房門關住,習羽翎有些驚慌失措,嬌軀卻是被唐逸抱起,向著屏風里邊走去,雙雙都掉進了木桶里邊,不一會兒兩人便開始“扭打”在一起。